三界道灭

　　“咔擦。”

　　如一朵橙色的鲜花绽放，天空出现一道道细长的裂痕。

　　一道比水桶还粗的闪电，拖着长尾，划过天际，将干枯的大树劈成两截。

　　翠绿的光点，自树干飞出，消散无踪。

　　树干旁，青年伸手，抹去光头上的落叶。

　　光头青年对面，白色的电球绕着布衣男子旋转，发出“呲呲”的声响，怀中一个婴孩脸色苍白，睁大双眼，眼珠跟随那些飞舞的精灵转动。

　　“他好像很喜欢这里。”光头青年嘴角微扬，继续说到：“一个名额。”

　　“你确定？或许事实与你想象的不同。”布衣男子眉头微挑，眼眸幽深如古潭。

　　“世人皆言长生好，其中苦楚自知道。我需要给自己找一个答案。”光头青年仰望天空，犀利的目光如一把利剑，仿佛能刺破云层，直达天外。

　　半晌之后，光头青年收回目光，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回到脸上。

　　“好，但你必须守规矩。”布衣男子盯着光头青年的双眼，试图看出点什么，沉默良久，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光头青年瞥了一眼男子怀中的婴孩，襁褓之上绣着一个“凡”字，勾唇深意一笑，不置可否。

　　“他母亲起的名字。”男子低头，看着怀中婴孩，刚毅的脸庞难得露出一丝柔光。

　　“凡也好，仙也罢……孩子，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