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交锋

　　“姐姐，你是在关心他吗？”

　　苏小可的脑回路实在是清奇，非但没有回答林婉柔的问题，反而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盯着林婉柔的脸蛋看。

　　“我会关心他？他现在还没有离职，代表的是我们林氏集团，要是捅什么篓子，还不是要我们来擦屁股。”

　　林婉柔撇了撇嘴，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她心底还是感觉张小凡确实很有男人味儿，帅气的长相，犀利的谈吐，一脸坏坏的笑容……

　　招标会的后台会议室。

　　此时帝豪集团的三位大佬各自抱着一杯茶，正在激烈的讨论，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喝上一口。

　　“我说各位，今天的招标会各种合同和材料都已经递交上来了，我仔细看了一下，李氏集团的诚意很足，而且实力雄厚，之前和咱们集团合作过很多次了，做事儿效率和质量双高，这次的招标会，我比较看好李氏集团。”

　　说完，王启山喝了一口茶杯里的普洱，一两过万的茶水让他的嗓子瞬间被滋润，一股甘甜的液体包裹着清香，让他舒服的吐了一口气，连招标会的疲惫都一时间消除了不少。

　　“王总，我不是不认可李氏集团的实力，可是这么多年来咱们帝豪集团的许多业务，一直都是给李氏集团做，各大公司和媒体对这件事早有诟病，咱们如此偏袒李氏集团，我害怕到时候堵不住悠悠众口啊。”

　　在王启山左手边，一个中年的精瘦男子，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还是比较看好周家，他们公司是最近新晋的公司，做事儿有冲劲，有干劲，这种新兴起的公司比起老牌公司，最大的优势就是他们要价低，质量高，我比较看好周家。”

　　这位中年的精瘦男子，叫做罗威，也是帝豪集团的三大老总之一，这一次之所以他建议周家，是因为周家的一个高管是他的外甥，刚刚回国，他就想着在招标会给照顾一二，也算是尽了亲戚的情分。

　　“我不发表意见，你们看吧。”

　　另外的一个老总，眼神不是看着茶杯里的水，就是咳嗽一下，看看天花板，好像会议室的天花板和茶水很好看似的。

　　这位老总叫做朱洪，是公司出了名的老好人，遇到事儿就和稀泥，没事儿就在家打打太极，练练瑜伽。

　　“老罗，我知道你的心情，你外甥刚回国，可是我已经答应李氏集团了，你看这事儿办的，你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

　　王启山笑呵呵对着罗威说道，只是口气却是霸道的很，他是帝豪公司的执行总裁，除了董事长，他可以越过任何人，直接拍板定音的。

　　听到王启山的话，罗威皱眉不语，他也知道王启山和李氏集团的关系，可就这样让他放手，又不太甘心，毕竟这公司他也是元老之一，论资历不比王启山低多少。

　　王启山是商场的老狐狸了，纵横了这么多年，眼睫毛拔一根都是空的，看到罗威的表情哪还不知道他想的什么。

　　王启山拍了拍罗威的肩膀，和颜悦色的说道：

　　“这样吧，咱们也都是老兄弟了，有事儿好说好商量。这次的项目就给李氏集团，咱们回头啊，也就是下个月就有了另外一个项目，到时候直接给你外甥，你看怎么样？”

　　听到王启山的安抚，让罗威心中松了口气，脸色也是缓和了下来，要是真和王启山闹僵了，他还真没招。

　　“那……”

　　罗威点了点头，刚想同意，忽然就听到张小凡的声音在会议室响起。

　　“各位，都挺辛苦呀，招标结果已经内定好了吧？”

　　听到声音，这三位老总赶紧站起身来，说道：“董事长好。”

　　“董事长，您什么时候来的？”

　　看到张小凡的身影，王启山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脸上还是热情无比，笑道。

　　“没事儿，大家都坐吧。”

　　张小凡率先在会议室的主位上做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笑容灿烂道：“来好一会儿了，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

　　“呵呵……”

　　看到张小凡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三位老总都是干笑了几声，王启山扭头瞪了门口的秘书一眼。

　　这秘书一身职业装扮，颜值九十分以上，一看就是大学刚毕业。

　　她看到王启山那警告的眼神，瞬间就委屈了，这张小凡可是董事长好不好？他不让我通报，我怎么敢呀？赶明就把我辞了，我找谁说理去？

　　“让董事长见笑了，李氏集团也不光是攀着我的关系，他们确实实力雄厚，而且是老合作了，这次的项目即便抛开我来说，也是最希望接手这个项目的。”

　　王启山给张小凡倒了一杯咖啡，害怕年轻人喝不惯茶水，笑着解释道。

　　可是，他却是总感觉张小凡的笑容哪里不对劲，有一种被盯着的感觉，瞬间如坐针毡，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对于王启山的话，张小凡没有接，另外两位老总看到情况不对劲儿，躲都还来不及呢，哪还会找着枪口撞？

　　“嗒、嗒、嗒……”

　　张小凡尝了一口咖啡，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一直盯着王启山笑，就好像是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只是眼底有着一抹愤怒。

　　张小凡很生气，确实生气了，如果他不是帝豪的董事长，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也是见怪不怪了，可是这样的事情，竟然出现在自己的公司里，瞬间就让他对王启山的印象，拉低了不知道多少。

　　先是保安队的队长，又到李氏集团，这王启山到底有多少关系？这帝豪集团到底是他张小凡的还是王启山的？

　　就在王启山被张小凡的笑容，快给笑到崩溃的时候，张小凡终于说话了。

　　“王总，您是最早跟着我叔叔的人，我叫您一声王叔。王叔，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说着帝豪集团是姓张还是姓王呢？”

　　张小凡的这一句话，不可谓不犀利，瞬间就让三位老总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