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冷云深不止一次地想过,他和洛言不知道前世是不是彼此都相看两厌了?
韩城,明月高挂,夜色苍茫。
粉蓝少女系的大床上,洛言神情似欢愉又似痛苦,香汗淋漓,晶莹的汗水顺着饱满白皙的额头滴落,映衬着白皙的皮肤,更加刺激得男人动作凶狠了些。
情欲的刺激对于男人来说是愈发给力的兴奋剂,对于经受了大半夜的女人来说,则是欢愉中带着痛苦。
“洛言……言言……”冷云深抱着她坐起来,亲着她的眼睛,吻去她眼角沁出一抹欢愉之后的晶莹,哄着她,“记得吗,以前你也是这样在我怀里求饶,这几年,我夜夜都能梦见自己这样抱着你,要着你……”
迷离的灯光里,男人的粗喘声像是打不破的魔咒一般缠绕着洛言的耳朵里,经久不息。
“冷云深,放过我吧。”
冷云深充耳不闻,汗珠从脸上不断滑落,滴落到她脸颊上,和那泪水交织在一起,自有一股涩意蔓延,带着暧昧的气息。
“你会知道的,言言,我会做到你知道为止。”
洛言咬牙切齿地警告他,“冷云深!你特么的认错人了。”
她伸出修长的指甲狠狠划过男人的结实的胸膛,忍不住蜷缩起了脚趾,一只小手抓紧了他结实有力的胳膊。
男人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脸色一变,再也没了半分温柔哄腻。
冷云深冷笑,掐着洛言的下巴,“洛言,资本主义奸商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这话羞辱意味十足,洛言瞪圆了眼睛,真想一口咬死他这个禽兽。
“我说过的,会让你想起我的。”
洛言闭上眼睛,睫毛颤抖,像是蝴蝶在飞过彼岸时无助的翅膀,瞳孔中神色变幻,“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记得以前……冷云深……唔……你混蛋……”
冷云深见状,胸中陡然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怒吼,狠狠咬住她的唇,“这副无辜的样子,做给谁看!”
一夜放纵,不眠不休。
清晨,洛言还在沉睡,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胸口全是一片惨不忍睹的痕迹。
冷云深侧首,大手撑着下巴,一双黑沉的眸子紧紧盯着洛言的小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洛言,三年以前,你曾说爱我如生命。
洛言,三年以后,你还爱我吗?
若言情深,何至今日缘浅?
洛言被灼热的目光看得不得不清醒,身体熟悉的疼痛让她知道昨夜冷云深又禽兽了。
“冷云深,你丫的是又吃了春药吗?”
冷云深嘴角一抽,翻身起床,毫不顾忌地光裸着身子站起来,将后背惨不忍睹的伤痕暴露在洛言面前,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然后又慢条斯理地回头,看她一眼,“彼此彼此。”
洛言尴尬地别开眼,忽然听他说,“你今天先去机场接我母亲和我女朋友回家,然后再直接去中午的饭局。”
洛言眼神一僵,随即苦笑,“你的女朋友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冷云深扣好扣子,打好领结,然后低头再她额头上一吻,勾唇,“洛言,我们的契约还没有到。”
她是他的契约情人,在一年前孤儿院面临再次拆迁、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冷云深忽然出现,以三年为期的情人契约,换孤儿院生存。
她一直知道他是有个女朋友在国外念书。
洛言垂眸,推开他的脸站起来,面无表情道:“知道了冷总。”
冷云深看了她一眼,唇角笑意邪佞,却是打开门直接离开。
机场。
洛言和冷云深的女朋友苏青烟刚刚碰面就杠上了,遇到这样的大小姐,她也很无奈。
“苏小姐,很抱歉,冷总吩咐我九点准时到机场接人,我并不知道您临时改了航班。”
洛言不卑不亢,转身看着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贵妇,手中的方向盘握得更紧了一些。
“冷夫人,让您久等,我很抱歉。”
她总觉得冷母对她有着天然的敌意,她看到她的第一眼,仿佛淬了毒,虽然一闪即逝,仍旧让她到现在都毛骨悚然。
冷母睁开眼,看着气呼呼瞪着洛言的苏青烟,笑了笑,安抚道:“青烟,你是名媛大小姐,不要随便什么人都和她置气,平白落了身份。”
洛言脸色微变,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亲如母女的两人,抿唇,毫不掩饰地不悦。
苏青烟闻言,笑得甜蜜又高傲,“伯母说的是,瞧我,都气糊涂了,我是看你在机场白白等了一个多小时,早饭都没吃,有些心疼了。”
冷母笑着,“没事,有你陪着,我也并不无聊。”
苏青烟得意地笑了笑,看着洛言娇媚可人的脸又沉了脸色,“洛秘书,我真是很好奇,你这样的性格是怎么替云深招待贵宾的?不过也是,男人看了你的脸就举手投降了。”
她说得富有深意,“看你长得这么漂亮,爬上总裁秘书的位置很简单吧?”
洛言忽然将车停在路边,急刹车,后座的两人猝不及防地撞在了椅背上,苏青烟惊呼起来。
“你是不是疯了?会不会开车?”
冷母冷眼旁观,气质是浑然天成的高贵,苏青烟在一旁更是相形见绌。
洛言转过头,眼神里尽是讽刺,“冷夫人方才夸苏小姐名媛风范,下一刻苏小姐就自己啪啪打脸,而且还是打了冷夫人的脸,一个思想如此肮脏的女孩子,我还是头一次见!”
不等苏青烟开口,她又冷笑,“你什么都不了解,就这么以貌取人,还恶意诽谤,苏小姐可真是好家教。我本以为名媛贵妇风范都应当是冷夫人那般的,没想到苏小姐刷新了我的认知。是洛言见识浅薄,若是名媛都是如此,我倒是很荣幸自己生在平凡之家,起码活出了个人样。”
“你!”苏青烟咬牙切齿,恨不得用目光将洛言切成八段。
冷夫人瞥了一眼义正言辞的女人,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却是按住了就要扑上去发作的苏青烟,“青烟,苏小姐伶牙俐齿,你这冲动直率的性子可是说不过的。”
她回头冲苏青烟一笑,“有什么委屈留着晚上和云深诉苦,你们小情侣好久没见,也缺了个话题不是?”
洛言垂眸,神色莫名。她总觉得冷夫人这话是刻意说给她听得,告诉她冷云深对苏青烟有多好。
苏青烟深呼吸几次,才压下蹭蹭上升的怒火,勉强笑了笑,“知道了,伯母。”
冷夫人这才看向默不作声的洛言,声音柔和,却平白让洛言听出了冷漠和蔑视,“洛小姐,可以走了吗?”
洛言:“……”
除了当个称职的司机,她还能说什么呢?
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