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水平

　　宁可内脏受损，也不能让面部受伤！

　　母亲的这句教导我时刻烙印在心头。

　　跟随封秉教之后，我唯一得益的就是怎样反应更迅速地保护面部。

　　凌厉的拳头直冲我奔来，电光火石之间，我双臂交叉挡住了要害。

　　但是拳头并没有落下，因为一旁守候的管家将之拦截了下来。

　　“小翔！你过来！”傅太太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姿态，猛地扯住了她乱来的儿子。

　　傅翔不过是十二岁年纪，个子却比我高出了大半头。

　　他长得极为削瘦白净，像个女孩子。

　　傅太太连忙向我道歉，又教管家带我下去换衣服。

　　傅太太的极度客气反倒令我不舒服。

　　我们在与客户签约的时候，会拐着弯地标明不可以与金主结婚。

　　谁也不能违背契约，并不是为了赔偿款，而是由于我们的名誉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整个“企业链”。

　　我并没有接受傅家的衣物，婉拒着意欲离开。

　　当我来到门口时，身后忽然传来少年的呼唤。

　　我回过头，瞧见傅翔三两步地跑上前。

　　他用眼底打量着我，继而开口说道：“你就是我妈雇来够引我爸的妓女？什么嘛，长得也不怎么样。”

　　我没有生气，点点头旋即走去玄关。

　　傅翔却是驱赶了女仆，蓦地冲上来啪地一掌拍在大门上。

　　他将我夹在身体与门之间。

　　我回身抬头，撞见他鄙薄的眼色。

　　“我听说过你，你好像挺厉害的……这样吧，我家再有钱也不能请个废物。为了证明你的水平，给我用嘴巴来一次试试吧。”

　　我静静地凝视着傅翔半分钟，直把他看得眼神躲闪。

　　我怀疑这个孩子到底懂不懂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我陡然笑了，“傅少爷的意思是，现在，这里吗？”

　　“额……对，就现在这里！”

　　“那请傅少爷托库子吧。”

　　“托……你给我托！”

　　傅翔面红耳赤地别过头。

　　我没拒绝，手指一扬，勾住了傅翔的裤腰带。

　　可能是感受到我的手指碰触了他的肌肤，傅翔打了个寒颤。

　　但我没有再继续试探。

　　我只是牵起他的腰带扣猛地大力一拉！

　　傅翔怔忪地就撞了上来，少年的身体还泛着特有的清雅味道。

　　我踮起脚，身体牢牢抵着他，随即凑近嘴，贴着他柔软的面颊。

　　“等你毛长齐了再说吧。”我低低地道：“欢迎下次惠顾。”

　　我的手指在傅翔的肚脐上画了一圈，这才放开他，任由他像一堆烂泥虚软地瘫坐在地。

　　我取出手绢擦净手，接着就将手绢丢到了他的头上。

　　——我十二岁的时候已经会不破参子也能服侍得男人欲先欲死。

　　十二岁的纨绔少爷算个什么东西？

　　离开傅家邸宅，我径直去了商场换了身裙子。

　　女人逛街一逛就能一天，等我大包小裹地回到旅舍，都是华灯初上的时刻了。

　　我还没上台阶，牛叔就匆匆迎了下来。

　　牛叔是旅舍的看门人，放到古代的称谓，就是龟公。

　　他脑子有点儿不灵光，但对母亲极度忠诚，不枉母亲年轻时万男斩的外号。

　　“警警察来了！”牛叔结结巴巴地比划着，“又来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