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局签到霸王色霸气,独断玄幻三国
执笔洒春秋
连载中· 159.93万字
“潘凤,你去斩了华雄!” “啊,我是潘凤?” 一觉醒来,竟穿越成十八路诸侯注目的潘凤,前有虎将华雄,后有猪队友韩馥,简直是天糊开局啊! 好在觉醒了随机签到系统,签到就能变强,开局觉醒霸王色!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武能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诛颜良,杀文丑,宛城斗杀西门庆,文能七步作成诗,二桃杀三士,欺诸葛,敌陈平,青楼智取李诗诗的手提八十斤梨花开山大斧的东汉无双上将潘凤潘将军是也!
李彤、刘颖、张守义、刘继业、常浩然等南京国子监学子,每天赖在南京城内无所事事。本以为这辈子就会像猪一般混吃等死,却不料辽东有消息传来,日本攻入朝鲜,然后意图吞并大明。从皇帝到朝野官员,都不相信朝鲜使者的哭诉。然而,李彤、常浩然、张守义等少年,却认为从军杀敌,是他们这辈子的唯一不继续当猪的机会。少年们毅然踏上了征途。迅速成长,也赢得了各自的爱情。
江南很美。
美到出乎人的想象。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如此绝世美人,按理说,整个应天府的登徒子们,应该像苍蝇般终日将其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才对。然而,事实却是,这些家伙见到江南,就像老鼠见到猫。
原因很简单。
第一,江南很能打。他刚到南京国子监就读的第一天,就拎着半块青砖,将几名对自己出言不逊的贡生,追出了三条街,连熟牛皮做的靴子,都跑断了底儿,才冷笑着作罢。
第二,江南来自大明的属国朝鲜。虽说这年头,在南京城里讨生活的高丽人,多如过江之鲫,可能进入国子监读书的,却是凤毛麟角。其父辈在朝鲜,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干脆就是皇亲国戚。侮辱了普通高丽百姓,大明官府懒得管。若是有谁侮辱了朝鲜国的皇亲国戚,官府就算为了彰显礼仪之邦的气度,也得打他个皮开肉绽。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江南是个男人,如假包换的男人。
登徒子好色不假,可短袖分桃这种勾当,在大明万历年间,却不大为世人所接受。如果谁家儿孙被风传热衷此道,根本不需要儒林口诛笔伐,其族中长辈,自己就会出手,将其绑回去,严加管教。甚至干脆一道白绫勒死了事,省得留着其在世上继续给列祖列宗丢人现眼!
所以,江南在南京国子监的求学生涯,过的很是寂寞。
择优录取来的岁贡生,心存华夷之辨,对其不屑一顾。
交粮入学就读纳贡生,害怕被怀疑有龙阳之好,对其敬而远之。
只有靠来祖辈功劳入学混文凭的荫贡生,才百无禁忌。然而,十个荫贡生,九个都是脑满肠肥的混不吝。江南嫌其举止粗鄙,面目可憎,又主动与其划清界限。
结果,从万历十八年秋入学,一直读到万历二十年春,江南在南京国子监,一共才交了两个半朋友。
一个朋友姓李名彤,字子丹,据说是大明开国元勋,岐阳王李文忠的第七世孙。然而,大明岐阳王虽然武功盖世,福泽却不绵长。身故之后,先是长子李景隆在靖难时站错了队,被永乐皇帝削掉了所有封爵。后来次子李增枝涉嫌谋反,全家被软禁于府内不得外出。直到正统十三年,李家满门终于被大明英宗皇帝宽恕,重见天日。但家财却依旧耗尽,爵位也没人敢再提。
好在老天爷开眼,嘉靖十一年,大明第十一位皇帝,世宗陛下追思祖上开国之艰难,忽然想起了岐阳王李文忠,才又给李家赐下了一个临淮侯的封号,世袭罔替。可传到李子丹这辈儿,跟他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岐阳王嫡系子孙,竟高达四十三个!皇上给的那点恩泽,无论怎么分都轮不到他的头上,所以他只能弃武从文,先到国子监里,谋个正经出身。
另外一个朋友,姓张名维善,字守义,其曾曾曾曾祖父,可是大大的有名。年青之时曾经“一平交阯、三缚渠魁,易草莽为桑麻、变雕题为华夏”,到了晚年,以七十五岁高龄,陪着英宗北征,最后殉国于土木堡。
按理说,这样一个大功之臣,他的子孙应该生下来,就有一分俸禄才对。事实则不然,与前面那位李子丹一样,这位张维善,在同辈兄弟当中名列第十八。想承袭英国公的爵位,除非比他年长,且血脉浓度相近的前十七个哥哥,全都死光光。此外,比李彤还倒霉的是,李家自打二代出了个常败将军李景隆之后,已经彻底退出了将门行列,全天下没谁再把他们当一回事儿。而张家,却至今还是大明将门中的第一翘楚,子孙走到哪儿,都被文官们当逆贼提防!
最后半个朋友,则是国子监直讲刘方的侄儿刘继业。之所以称之为半个,乃是这位爷去年秋天,做了一桩令所有国子监学生,都暗暗拍手称快的壮举,当街痛殴了南京御史严锋,然后不知所踪。如果此人还活着,江南一定要不惜代价,上门跟他称兄道弟。如果此人已死,江南也愿意替他烧几叠黄纸,以壮阴间行囊。
朋友少,好处是耳根子清净,轻易不会有人来打扰他读书。而坏处则是,一旦跟人起了冲突,无论占不占理,声势都无法占据上风。
就像昨天,在率性堂里,学子们争论起大明周围诸国现状,江南明明说得有理有据,却依旧被对手喷了个体无完肤。除了李子丹和张守义二人坚决站在他这边之外,其余在场一百多名同窗,全都站在了他的对手,云南贡生常浩然那边。虽然后者,连日本具体在什么位置都不清楚,还错把丰臣秀吉当成了日本国王!
好在南京国子监内的诸生辩论,从来不凭着哪一方人多定输赢。通常争论双方在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情况下,若没有老师介入,会采取一个更为干脆的方式,马上对决。
君子六艺,可不都是纸笔上的功夫。礼、乐、射、御、书、数,其中射、御两项,必须在马背上,才能见真章。而同届国子监的贡生们,年龄都十八九岁上下,正是气血正旺时候,嘴巴说不服,就撒马过来,实属正常!
所以,这日恰逢休沐,一大早,江南就跟至交好友李子丹和张守义二人一道,策马去了玄武湖畔的小校场。发誓要让常浩然那个蛮荒之地来的土鳖,知道知道为何朝鲜会被称为小中华。而常浩然那边,显然也不愿意主动认输。同样骑着高头大马,一窝蜂般前来迎战。
“停住,停住,先都别急着动手!”见对方人马是自己这边二十余倍,李彤怕有人输了之后赖账。果断冲到了常浩然面前,高高的举起了手中马鞭,“咱们先说好了,是比弓箭,还是赛马,你和江南一对一,还是咱们双方各出三人,三局两胜!”
“当然我跟他一对一,关别人何事?”常浩然虽然生得唇白齿红,一副文弱书生模样,对自家的身手却极为自信。听了李彤的话,连想都不愿意想,就果断回应。
“那,是射草靶,还是用去了簇的白箭,马上对射?”李彤要的就是这句话,立刻追问得更加大声。
“对射,对射!”不待常浩然回应,周围的学子们,已经开始大声替他作出了决定。
“那你们两个,赶紧换了黑色衣服,带上护面。我替你们去,去准备白垩粉和麻布,制造白箭!”李彤大喜,立刻顺着众人的话,敲砖钉角。
别人不清楚,他对江南的本事,可极为了解。若是近距离,面对面厮杀,他一只手就能将此人打趴下。而拉开了距离射箭,整个太学里头,除了张守义那厮之外,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做江南的敌手。
“有劳!”常浩然非但长相文雅,举止也彬彬有礼,君子气十足。哪怕明知道李彤站在对手那边,依旧笑着拱手。
这一动作,又给他赢得了喝彩声无数。随即,便有拥趸者送上了黑布做的铠甲和牛皮做的护面,七手八脚替他换好。还有几个同窗的铁杆好友,干脆牵了马缰绳,替他整理鞍鞯、肚带、马镫、络头,以便他在比试之前有足够的时间养精蓄锐。
待大伙把一切替他收拾完毕,江南那边,也已将浑身上下整理停当。李彤从训练场管事那里借来了两壶白箭,一双军中制式标准骑弓,给二人分别挂在马鞍下。然后打了声招呼,先拉着江南退向了一百步之外。
常浩然微微冷笑,随即也抖动缰绳,将坐骑反向带出了一百余步。双方各自拨转马头,面对面停稳,然后抱拳,请求助威者速速离去。
待大伙都退出了安全距离之外,二人又松开手,各自举弓,向对方遥遥致意。
“咣!”担任裁判的同学果断敲响铜锣,二人胯下的坐骑立刻迈动四蹄,相对加速冲刺。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二十步,八十步,眨眼功夫,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低于骑弓的准确射程。马上二人,各自稳稳地将白箭搭上了弓臂。
由于李彤在暗中帮忙,江南的位置,处于上风口,对射击极为有利。只见他,猛地将手指松开,“嗖”的一声,白箭迅若流星,直奔常浩然胸口。
常浩然毫不慌张,也松开手指,发箭射向江南的肩窝。随即迅速将自家身体侧倾,在避开迎面射来的羽箭的同时,将第二支雕翎,稳稳地搭在了弓臂上。
战马相对飞奔,五十步只需要两三个弹指。他射出的第一箭,因为逆风的缘故,飞得较慢,被江南轻松躲过。然而,就在后者刚刚准备重新张开骑弓当口,他迅速松开手指,“嗖”,箭如闪电,贴着自家战马脖颈,射向对方包裹着皮盔的面门。
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二十步,羽箭眨眼便至。正在拉动骑弓的江南,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迅速晃动手臂,凭借感觉,用骑弓去找箭杆。
“啪!”一半靠运气,一半靠实力。弓臂与箭杆在最后关头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常浩然射出的羽箭失去平衡,打着旋儿落地。江南眼前,白茫茫一片。从箭头处冒出来的白垩粉,随风飘动。
那东西虽然不像石灰一般霸道,可落入眼睛里,依旧能让人泪水狂流。江南心中暗叫一声不妙,顾不上再还击,果断闭上眼皮,屏住呼吸,同时将身体附向战马的脖颈。
“嗖!”第三支羽箭,贴着他的头盔疾飞而过,飘落的白垩粉,将他的背甲染得斑斑点点。
他知道自己先前小瞧了对手,猛地将对着常浩然那侧的大腿抬起,身体朝远离此人那侧迅速下坠,镫里藏身!正在将第四支羽箭搭上弓臂的常浩然失去目标,冷笑一声,策马与他交错而过。
江南被笑得面红耳赤,腰部和大腿猛然发力,身子迅速从战马身侧竖起,双手同时弯弓搭箭,腰杆紧跟着后拧,一整套动作宛若行云流水。竟然瞄着正在远去的常浩然后心,发出了必杀一击。
“噢——”众学子气愤不过,大声起哄。
他的好朋友李彤和张维善,也面红耳赤。
缘由很简单,先前常浩然虽然看不到江南的人,却完全可以射他的坐骑。当时双方的战马几乎是交错而过,彼此之间的距离不到五步,只要羽箭离弦,肯定是百发百中。
然而,常浩然却非常君子地,停止了攻击,任由江南的坐骑,带着他跟自己重新拉开距离。反过头来,再看江南,身体刚刚恢复平衡,就从果断从背后发出了冷箭。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包裹着白垩粉和麻布的羽箭,就要射中常浩然的后心。此人的身体,却忽然歪了歪,像木头桩子一般,坠向了马腹。
“嗖——”羽箭落空,白垩粉飘得他满身都是。常浩然哈哈大笑着回头,两箭齐发。
“好!”四下里的起哄声,忽然变成了喝彩。众学子踮起脚尖,扯开嗓子,看得如醉如痴。
江南的身体刚刚回转,听到喝彩声,立刻猜测出有杀招来到,猛地向前扑去,胸口直接贴住了战马脖颈。
两支羽箭从他肩膀上方迅速掠过,吓得他额头冷汗直冒。不敢再跟对方比转身射箭的本事,他用双腿夹紧马腹,迅速远遁。
二人之间的距离急剧扩大,转瞬就超过一百步。如果是两军交战时所用的真正雕翎羽箭,这个距离上,勉强还有希望能保证一定准头。而用包裹着白垩粉的麻布取代钢铁箭簇,对箭矢的平衡影响极大,超过一百步再想命中目标,绝对是养叔复生。
江南虽然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却也没胆子以再世养由基自居。赶紧趁机会松开弓弦,调整呼吸,收拾慌乱的心情。然后在先前常浩然出发的位置,奋力拨转马头。
常浩然也恰恰在先前江南出发的位置,将坐骑兜了回来。双方再度互相举弓致敬,随即,不待裁判催促,同时策动坐骑加速。
这回,却是都知道了对手的斤两,谁都不敢再轻敌大意,更不敢手下留情。从彼此相距一百步的位置上,双双弯弓搭箭,不停地向对方射了过去。同时,身体左右上下不断变换位置,躲避羽箭,给对方制造瞄准的麻烦。
“嗖——”“嗖——”“嗖——”,箭若流星,却一支也没命中目标。交手双方,都浸淫此道甚久,不但懂得如何攻击敌人,更懂得如何保全自己。
转眼功夫,第二回合就宣告结束,常浩然和江南二人,都回到了最初的起点。皆是面色潮红,气喘如牛。
“这高丽国来的兔儿爷,原来不止是生得好看!”常浩然举弓,向对方致意,同时从箭壶中,拉出三支羽箭,一支搭在弓弦上,另外两支夹在手指缝隙当中。
三箭连珠,是他的家传绝技,平素很少有机会施展,这次,却不得不使将出来,以免不小心输给一个高丽兔儿爷,丢了自家祖宗的脸。
“藏箭术,用你最拿手的藏箭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留后招?”二百步外,李彤冲着江南大喊大叫,催促他拿出压箱底本事,打败对手,挽回先前“恩将仇报”时,失去的颜面。
“嗯!”江南知道李彤是出于一番好心,果断点头。随即,将箭壶中剩下的所有箭都抽了出来,一支接一支,插在了自家左腿靴子中。
“的的的的……”马蹄声宛如战鼓,敲得人心头热血发烫。常浩然和江南二人,再度相对着策马加速,彼此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八十步,常浩然深吸一口气,迅速松开右手拇指和中指,发箭而射。随即又立刻用套着扳指的右手中指,将弓弦勾住,迅速拉回,第二支羽箭同时搭上弓臂。
“啪!”二人发出的羽箭,竟然在半空中恰恰相遇。麻布包被撞了个粉碎,白垩粉飘飘扬扬,宛若云雾缭绕。
没等白垩粉被风吹偏,常浩然所发出的第二箭、第三箭已经快速飞至,将半空中飘荡的“云雾”,硬生生射出一道肉眼可见的大洞。带着沉重的尖啸,继续射向江南。一支射人,一支射马。
而江南的第二支,第三支羽箭,竟然也在两次躬身起身之间,相继飞出。一射人,一射马,与他的选择别无二致。
“呃——”喝彩声,被憋在了喉咙中。南京国子监的学子们,无论是岁贡生,荫贡生还是纳贡生,齐齐屏住了呼吸,目光直勾勾地顶着羽箭,静待最后的分晓。
就在此时,靠近岸边的草丛里,猛地弹出了一根熟铁管。“乒”,白雾喷涌,巨响如雷。正在试图躲避羽箭的江南,应声落马!
注1:南京国子监,明朝迁都北京之后,南京被当作留都。国子监也留了下来,跟北京国子监遥相呼应。成为南北两大最高学府。
注2:岁贡生,每年择优录取,或者在县级考试中名列第一,府级考试位居前二者,可以入学就读。四到十年卒业,卒业后,如果还没考中进士,同样可以做官。但一般岁贡生,十年依旧不中进士者很少。
注3:荫贡生,靠祖辈余荫入太学混文凭的学生。纳贡生,缴纳粮食或者等值财物。买到入学资格的学生。通常者两类学生,很难考过科举。但熬到卒业不被开除,依旧有很大机会做官。最初纳贡生,需要向国家缴纳八百石米,超过了三品文官一年的明面薪水。后渐渐降价到一百石,等同于县令的两年干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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