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箱子
书名:鬼命阴差作者名:天眼本章字数:2005更新时间:2023-12-27 21:25:33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白雾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我能够感觉到我的身体将这些白雾统统吸收了,但是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异样。
站在原地,我解开自己的衣服还是查看,跟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胸口处的那些伤疤不见了,而且那个本来在伤疤杨掩盖下的人面,似乎变得有些模糊。
我知道,这个人面绝对是什么很了不起的记号,那天晚上那个梦,以及老道士看到人面之后的种种表现,都证明即将发生的某件事都是因为这个人面而引起的。现在它逐渐变淡,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个好事,或许我趁机摆脱这个圈子,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了却了一桩心愿,我之前一直压抑的心情也得到了舒缓。走回箱子前,向里面看去。在箱子底有一个类似于托盘的底座,在上面放着一块很像是水晶的东西。
水晶我在村长老婆的脖子上见过,别人说那是村长攒了几十年,才在大城市买的这么一个东西,不过它确实很吸引人。如今摆在我面前的水晶,足有板砖大小,我简直不敢想象要是将它换成钱,肯定能够堆满我的这间屋子。
将这块水晶抓在手上,有种冰凉的感觉,甚至于它还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香气。我深吸一口,立马口水直流,有了一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随即这种冲动就被我制止住,这可是用来换钱的东西,要是被我破坏了,说不定就不值钱了。从床上扯下一块床单,将它牢牢的包裹了起来,背在了我的身上。
最后环视了一遍屋子,发现根本没有值得我带走的东西,我嗤笑一声,准备离开。却发现之前挖出来的箱子,被我取出水晶之后,变成了一摊液体,流的满地都是。
我没上过学,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不过它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无可挽回,反正我都要离开了,管它作甚?
就这样,我离开了我这个住了十年的破败小屋。多年后,当我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我曾一度后悔将那块水晶从箱子里取出来,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无力回天。
出了家门后,我在邻居家的柴房里躲了一下午,终于等到日落西山,天色渐黑的时候,我才偷偷的摸了出来,向着刘寡妇的家里前进。
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只有刘寡妇家一片黑暗,而且她的家门还被从里面锁上了。我一阵的疑惑,难道这么早就已经睡了?
其实我来她家不仅只是为了见她最后一面,我甚至是抱了其他的想法。现如今有了这块水晶,我就可以换到很多的钱,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大城市生活,不用再管村里人的风言风语。
要是她同意了,那当然是最好的结局,我们可以双宿双飞。要是她不同意,那我只能在城里从新找一个老婆,然后过上美满的生活。
翻身过墙,跟平常一样,我凑到窗前听了听,这次却没有听到她睡觉的声音。
“难道是不在家里?”
我走到门前使劲推了一把,本来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却没想到,门直接被推开,哐啷一声撞在墙上。“额?门都不锁?”
我直接抬步走了进去,屋里一片漆黑,所幸不像是在山涧里的那个铁房子一样,至少月光能够透的进来,我还依稀可以看清楚东西。
我直接奔着卧房而去,我猜着这么大的动静,这老娘们就算睡得再沉,估计都醒来了。
“喂,别睡了,我跟你讲一件事。”
一步跨进卧房之后,发现她在炕上躺着,衣服一件也没穿,被子也不盖,就那么赤裸裸的躺在那里,大白腚就这么直观的暴露在空气中。
“喂,嘛呢!要来个外人不都得看光了啊。”我一巴掌拍在这大白腚上,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整个卧房内,却不见她有动作。
我疑惑的抓住她的大腿,将她翻了过来。她的整张脸,干枯如草皮,没有一丝的生机。就宛如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般,脸上带着惊骇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张大了嘴,喉咙里一阵“咯咕”声响起,吓得不由得退后了两步。
这种面容我见过,而且对我来说再为熟悉不过了。十多年前,我的九族,尽皆死于这种情况。他们死的时候,都是变化成了苍老的面容,而且同样都是满脸的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我伸出去的手在颤抖。这就是我的噩梦,我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现在再次在我的面前上演,而且,死的还是我心爱的女人。
因为我的手足无措,本来背在肩膀上的包裹直接滚落到了地上,我没有去理会。我的脑海中满是刘寡妇的那张脸。
我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跟我有关的人都死了,就连刘寡妇,都没有逃脱这个厄运,这真的是诅咒吗?可是,为什么我的身上会有这种诅咒。
一瞬间,我的意识恢复清醒,看着躺在炕上死不瞑目的刘寡妇,我的心里一阵恐慌。既然她都死了,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我了?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我的腿有些发软,赶紧趴到地上,伸手将滚落在一旁的包裹拉了过来,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杀死了刘寡妇,是那个山涧中的怪物吗?还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手脚并用的爬出了卧房,想要逃离这里,却发现客厅的门已经被关上了。我的行动一僵。
“这里,有外人!”
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我跪在地上,开始四处环视整个客厅,一无所获。
我的背后似乎吹来了一阵凉风,隐隐的有轻微的脚步声。我缓缓的转过自己的脑袋,看向身后,那里是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或许是我在自己吓自己。这是真的吗?
我回过了头,一丝冰凉划过我的鼻尖,是一抹轻纱,白色的,略带透明。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好像是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