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何小诗勉为其难抬眸看了眼对面的大叔。
“怎么了?”话落,她又低头玩手机,不愿再看对方一眼。
妈也真是的,让她相亲也不会找个顺眼的人来!让她相亲一个笑起来眼尾纹可以夹死苍蝇的大叔真的好吗?
“你长得……真特别。”大叔一番话顿时勾起了她的怒火,特么的她虽然特意化了个丑妆,点了个夸张的美人痣,也还是看的过去的啊!
她腾地站起身子,重重拍了下桌子,皮笑肉不笑道:“大叔,你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话落,她气愤地夺门而出。
刚出门,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手,何小诗不耐烦地看过去,顿时吓得心都要跳出来。
“何小诗,你怎么成这鬼样了!”老妈的河东狮吼让她耳朵一麻,使劲抽开手撒腿就跑。笑话,不跑被逮住不得被扒层皮!
“何小诗,你给我站住!”听着后面的怒吼声,何小诗使出吃奶的劲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男人打开车门准备上车,何小诗情急之下推开他:“车借我用用,到时候再还你!”
话落,干脆利落上车,迅速带上安全带,一踩油门呼啸而过,把烦人的吼声远远甩在身后。
然而十五分钟后,何小诗被一群警察‘请’进了警察局。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何小诗顿时两眼冒亮光。
怎么会有如此帅的男人!他乌黑的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露出的额头光滑饱满,一双剑眉英气十足,凤眸漆黑如墨,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
见他在看她,何小诗顿时躲开视线,心中唾弃自己见了美色失了理智的行为。
何小诗,别忘了是他让你进的局子!她心头情绪翻涌,一抬眸就看到他缓缓走向自己。
“你要干什么?”何小诗心生警惕,一脸防备地看着他,打算他对她不轨时一脚踹过去。
杜弗歌微挑眉梢,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手。何小诗神色一凛,抬腿就踹了过去。
杜弗歌一闪就躲闪过去,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迅速地给她开了手铐。他微微蹙眉道:“女孩子别动不动踹人。”
何小诗见自己误会了他,一时没有台阶下,双颊泛红拔高嗓音道:“要你管!”
杜弗歌无所谓道:“我自然管不了你,不过我想你妈会很乐意管你。”难道他是老妈派过来的人?何小诗倒退两步,一脸戒备看着他。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放我出去,要么和我打一架,谁赢了就听谁的。”何小诗让步道。
之所以要他放她出去,是因为警方把门反锁了,何小诗笃定这个男人有钥匙。
杜弗歌似笑非笑道:“我不打女孩子。”何小诗面上有些发烫,虽然她性别是女,但性格更像男孩子,为此老妈没少说过她投错胎。
“那你要怎样!”何小诗拧起秀眉,不悦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真是麻烦,婆妈得要命!
杜弗歌坐回沙发上,扫了她一眼,薄唇微启道:“听阿姨说你是为了逃相亲才‘借’我的车?”
何小诗撇了撇嘴:“既然你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老妈也真是的,随随便便就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
杜弗歌双眸微眯,眸底划过一道暗光,手指有节奏地敲击在沙发扶手上,“和你相亲的人是李俢意?”
“你怎么知道?”何小诗扶额,怎么她的事他倒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如果他不提起这个名字,她倒忘了那个大叔叫什么。
杜弗歌不答反问:“你觉得他怎么样?”何小诗脑海里闪过大叔的容貌,顿时拧起了秀眉。
她不悦地斜睨他一眼,语气不善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话说你到底放不放我出去?”
从没有哪个人对他敢用这种语气说话,杜弗歌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兴味。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杜弗歌把话头丢回到何小诗的身上。
果然他也不是什么善茬,何小诗对他的好感极速下降,长得好又怎么了,骨子里的灵魂还不知道配不配得上这张脸呢!
她捏紧拳头,深呼吸一口气道:“你可以考虑我之前说的话,或者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考虑可不可以接受。”
“我没什么要求,只是想让你陪我喝会儿茶。”杜弗歌一席话顿时让何小诗无语了,在警局喝茶这是在逗她吗?
杜弗歌冲她勾了勾手,何小诗冷哼一声,双手环臂直视他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杜弗歌面色不改,语气淡淡道:“你不想出去了?”这是在和她谈条件,但何小诗特别讨厌这种被掌控的感觉。
她犹豫了会儿,快速瞥了眼门,咬了咬牙,走到杜弗歌对面坐了下来。“泡茶。”杜弗歌毫不客气命令道。
“不会!”何小诗没好气道,她都没给老妈泡过茶,给他泡茶?他做白日梦吧!
杜弗歌抬眸看她,目光好似要看透她一般,让何小诗心头发毛,下一刻便听到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我教你。”
何小诗点头应道:“好。”与此同时,心中打起了如意算盘——如果他问她会不会,她直接就说不会就可以了。
杜弗歌拿起茶壶,先烫了茶壶,拆了包大红袍倒进茶胆,再倒入滚烫的水,茶香顿时弥漫在空气里。
他的动作十分流畅,看起来特别养眼。饶是何小诗再不喜欢他,此刻也是一动不动盯着他的动作看。
他盖上茶壶盖子,握住把柄在两个茶杯倒了半杯茶然后倒掉,接着又将茶杯倒了七分满,递了一杯到何小诗面前,示意道:“喝喝看。”
何小诗也不扭捏,落落大方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微烫浓郁醇厚的润过喉咙暖了胃。她十分惬意地微眯杏眸:“不错。”
杜弗歌微勾唇角,将茶壶的把柄转向她,开口道:“给我倒一杯。”
何小诗条件反射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放下茶壶后,又惊觉自己像是在伺候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