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骗子遇小偷

　　乞丐女果真不客气，跳坐在椅子上，大呼小叫要小二添菜添酒。

　　也不待新点的酒菜上来，抓起桌上现成东西，就往嘴里塞。

　　“妈呀，今天遇见全是疯子。全是从饿牢里放出来的。”

　　店小二看到乞丐女吃相不比肖月好，只是摇头苦笑。

　　乞丐女吃过一阵，笑说道。

　　“公子，怎么只有我一个吃呢？我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妹妹，三个外甥女，她们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我能不能给她们带点回去。”

　　“都带去，都带去。”

　　肖月心不在焉，随口说道。

　　“我师妹，一定是好爱干净的师妹，比她好看多了，比她胖些？高些？还是……。

　　唉，反正她不是师妹罢。

　　师妹长得怎么样？怎么会越来越显得有些迷糊了。

　　“听说过铁岭山庄的铁胆铜铃花无敌没有？他的傻儿子花笨牛娶亲了。”

　　“如何没听说，听说他二十多岁，身高如八九孩子，又笨又丑，连句囫囵话都说不清楚，不过有一身笨力气。

　　他娶亲？还不是糟蹋人家闺女，是谁家的女儿？”

　　“我听人说了，也不是啥谁家的女儿，姑娘是他们抢来的。铁岭山庄寻了个大靠山，霸道得很。”

　　“铁岭山庄，抢来的女人。”

　　话落到肖月耳里，心一动，留起意来。

　　“这女子会不会就是我师妹呢。”

　　心里想着这心事儿，也就有些心不在焉。乞丐女后来说的什么，他一句儿也没有听清，随口漫应。

　　乞丐女瞄了他一眼，脸露狡黠一笑，也不去理他，把新叫来的菜，通通令店小二打包，提在手里，嘴一抹扬长而去。

　　肖月怔怔见她走了，独一人坐在桌前，神情黯然。

　　还想着师妹呢，师妹说过，师傅也将她许配给了自己了。

　　“客官，你还有什么。”

　　店小二见肖月坐着半天没有动，上前侍候道。

　　“结帐。”肖月伸下腰懒懒说道。

　　“早给你老算好了，一共十两三钱五分银子。”店小二诡笑道。

　　“算十四两，五分打赏。”

　　肖月用手往桌面大方一推，想将先前放在桌上的一百两银推给店小二，由他找零。

　　只是这一推一个空，没有听到两银锭卟卟滚动的声音。

　　眼慌往桌上一瞄，扔在桌面的俩锭银子不见了。他愣了一下，忙望桌下寻去，桌下并无。急往身上摸了一回，腰里也无。

　　店小二在旁早望见，面上冷笑一声。

　　“客官，打赏我看就算了，你把正账儿结了罢。”

　　“不着急，不着急，我想起来，我还没有喝好呢，我还要吃会儿。”

　　肖月心一惊，面上装着满不在乎，笑道。

　　“客官。你想要吃啥菜，我们都能做给你。只怕客官没有银钱付帐。你那两锭银子，早给那个乞丐女偷走了。”

　　店小二幸灾乐祸地笑道。先前一巴掌的仇得报。他明明看到乞丐女偷肖月银子也不吭声，要等他拿不出钱来付帐瞧他笑话。

　　来相会对付白吃的骗子，就是叫你爬着回家。

　　“那点银子算什么，爷不差那点，那是我赏她的，与你何干。你莫说大话，说啥想吃啥菜，都能做给我。我想吃的菜，怕你们一辈子都做不出来。”

　　肖月拍着桌子，瞪着眼吼道。声音大得连揪着几根山羊胡须的掌柜都惊动。

　　那些食客，也都纷纷伸长脖子观看。

　　“客官，我是这店里的掌柜，初相识来相会酒楼名声，也不是吹出来的。你只不是说想吃水煮月亮，清蒸太阳之类的混话，我家大厨，脾气虽不大好，但只要你说出来菜，他还是能给你做出来的。”

　　山羊胡须掌柜看来对厨师还是挺有兴心的，和气地说道。

　　“牛皮不要吹，我说一道好生简单的菜，你们就绝对做不出来。”

　　肖月眼珠子一转笑道。

　　“你太小瞧本店。你且说出来，若本店做不出，今天的饭菜我免费，还由你白吃一个月，你看如何。”

　　山羊胡须掌柜怒道。

　　“好，我也不想占你家便宜。我若是说出来的菜，你们做出来了。我给你们白做半年的伙计。”

　　肖月笑道。

　　“好，一言为定。”

　　山羊胡须掌柜一听有这么好的事情，马上应了下来。他不知晓，肖月正给自己寻退路，怕真说出来，人家又做出来，倒时没钱付帐。

　　大不了白做半年伙计罢。

　　“大伙做个见证。我若是侥幸赢了，也不要什么免费一月吃喝，只要今天在座诸位全部免单行了。”

　　肖月往众人面前一拱手，抱拳说道。

　　“好，我们都做个见证。”

　　众食客见到有这等好事，鼓起掌来，哄然而应。

　　“老板，请给我来份刀砍生鸡蛋，两半就成。”肖月笑道。

　　“小二，吩咐厨房给客官做这道菜。”

　　山羊胡须掌柜吩咐道。

　　“好咧。”店小二应了，传进了厨房。

　　隔了一会，店小二空着手哭丧着脸从厨房里出来。

　　“菜呢？”山羊胡须喝道。

　　“大厨说做不了。”店小二蠕蠕说道。

　　“他如何做不了，不就是做鸡蛋吗？不是说他手艺很好么。咋连个鸡蛋都做不好？还要这样的厨子做什么？”

　　山羊胡须掌柜大怒。

　　“是哪个王八蛋要的菜。如何给我把生鸡蛋斩开。你给我做出试试。”

　　想是这厨师，果真脾气不好，听到老板发火，也怒了起来，拎着柄寒闪闪的菜刀，提半蓝生鸡蛋从厨房跑出来，边走边骂。

　　山羊须掌柜也明白过来，脸色刷变，出声不得

　　厨子把菜刀跟鸡蛋往桌上一放，指着说道。

　　“你来，你来。给我试试看。如何把生鸡蛋斩成两半。你若做出来，我拜你为师，给你磕三个响头。”

　　肖月微笑不语。

　　“店家，你莫要输了哦。”众食客见状乐起来。

　　“好，这菜你要会做，这样才算公平。你若做不出，只能算平手，刚才赌约无效。”

　　山羊胡须厚着脸皮说道。

　　“好，我传你个法儿，你就会做了。不过只说给你一人说罢。”

　　肖月对厨师说道，厨师见状，忙侧过头去。肖月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然后问道。

　　“这样做不做得出来？”

　　厨师先一愣，后一喜。连连点头。

　　“这样能做出来了，能做出了。”

　　“好了，告辞了。”

　　肖月见他应能做出来，怕还有纠缠，手一拱，撒腿就走。

　　刚行到店门，与一绿衣汉子撞了个满怀，抬头刚要说话，绿衣汉子一把扯住他，嘴里喝道。

　　“不要走，不要走，你这个骗子，还我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