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着粉色墙壁的房间。
贺子敬斜靠床头,从丢在床头柜的裤袋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舒服的人仿佛出了魂。
烟雾缭绕,遮蔽住的眼神坚毅,如刀削斧凿的面庞,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笑。线条的下巴长了刺茬胡须,略显沧桑。可见他这八年的经历很有故事。
“你小时候可答应过要做我老婆,左文君,昨夜就当作提前洞房了。”
烟头摁灭,带动空调被,露出的那一张绝美脸庞。
她如受伤猫咪蜷缩,身材凹凸,颇为诱惑。她的肌肤很白,如皑皑白雪。
一头利落短发,乌黑的发丝洒落在枕头上!
两只眼睛闭着,比雨刷还长的睫毛。她的脸很好看,虽是侧身向相反的地方睡觉,贺子敬只能看到半边侧脸。但那半边容颜就美的心颤,像火热的玫瑰。
这女人就是村子新上任一年的美女村长,左文君。
昨天贺子敬才回到村子,这女人就扑了上来,媚眼如丝。然后理所当然的来了左文君的房间。
似乎梦到了什么不错的事,左文君翻了下身子。
因为拉扯到了伤处,她的两根好看眉毛微微弯曲。皱成一团。
“嘶!”
似乎是因为疼痛,又似梦喃。
贺子敬有些意外左父似乎不在家,昨晚回来就没看到人。
昨晚左文君的酒气很重,而且这女子从小就泼辣,应该不会出现公然向自己求欢!
贺子敬的目光顺着那曼妙身子往下挪动,落在了洁白床单上。
那一抹嫣红,是如此刺目。
“果然,看来左文君昨晚被人下药,才会如此反常。”
如果说自己八年没见左文君对她的性格有些摸不透,但是床单上的血迹,让他有了最后的判断。
窗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一些嘈杂的争论声,正是那些好奇的村民来了。
因为房间是在二楼,窗户也因为要开空调紧闭。
外面的声音里面反倒听不清。
不过贺子敬估摸着这些人是来找左文君的,是该喊她起来了。
以左文君以前的泼辣性格,知道自己上了她,怕是会翻天吧!
摸摸鼻子,将含在嘴里最后一口烟喷在左文君脸上。烟雾又顺着空气上扬。
“咳咳!”
左文君剧烈咳嗽,八块中南海,贺子敬抽的时候还喜欢把烟蒂掐掉,每一口都辣在嗓子里。
“喝最烈的酒,抽最辣的烟,睡最有味道的女人。”
这是贺子敬为人处事的风格。
长长的睫毛分开,左文君似乎还有点酒劲,正迷茫的打量起来。
首先发现是在家里,自己的衣服怎么脱了?刚才是烟味,哪里来的?男人……这男人是谁……
忽然反应过来,张大嘴几乎要大喊了出来。
而就在此时,那男人的大手覆盖在自己嘴上。
“嘘,别吵哦,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少村民到了你家楼下,你现在喊出来他们肯定会撞门闯进来,到时候就会发现咱们的关系呢!”
男人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痞气,指间还有烟味。
左文君惊恐无比,眼前的男人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和自己发生了那种关系?现在他不让自己喊出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抢夺钱财吧?
她哪里肯依,挣扎了想要摆脱贺子敬的手。
“不认识我了?我是贺子敬,还记得吗?我说过要娶你哦。”贺子敬微笑。
“贺子敬……”意外的看向男人。
她寻找着眉目间的记忆,八年没见,两人都已经不是当初十三岁的青涩模样。而随着脑海里印象渐渐深刻,左文君忽然眼睛瞪大,猛地往床头靠,警惕的盯着贺子敬。
“你消失了八年,现在突然回来是报复我八年前做的事吧!”左文君忽然笑了。
她的手却紧紧攥住被角,身体因为刚才动作激烈了些,反倒有些疼痛。
但是她却一直握紧拳头,绝不松开。
贺子敬耸耸肩,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他的手扶在床头,身子慢慢朝着对方压去。
“咕咚!”
左文君紧张的吞咽唾沫,刚想呵斥贺子敬。可是目光落在他身上,却闭住嘴。
被子包裹的上身,肌肉块块如石头一般坚硬,高耸。而他的胸口更是有着无数伤疤。一道又一道,伤疤很宽,可以看得出当时的伤口很深。
这八年内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左文君忽然为八年前自己做的事产生一丝愧疚。如果当时自己没那么做,贺子敬也不用离开村子,那么他身上就不会有这么多道伤疤。
“报复你?想什么呢,我贺子敬有那么坏吗?”伸手在女人鼻翼捏了把,贺子敬笑着说道。
左文君愣神,对方竟然不是报复自己?
“那你回来到底想做什么?”
“关于这一点,我不能告诉你。”贺子敬神秘一笑,起身将床头衣物丢给左文君。
“好像下面的村民不打算离开,那不想让人知道我们昨晚有了那层关系,就先去把人打发走。”
左文君将衣服挡在自己身前,这一活动,浑身就撕裂般疼痛。
“等等吧,他们在外面一旦有个什么事我就能喊人进来!保证我自己的安全。”左文君抿了下干涸嘴唇:“你自己想做什么我可以不问你,但我左文君现在是书云村村长,你至少要告诉我你回到村子以后怎么生活,住在哪里?从事什么职业?”
她敲打着床头柜:“身为村长我要保证不会有危险份子住在村子,我要保护他们的安全。”
说到这里,左文君的脸色露出丝伤感,一闪即逝。
她没说,她的父亲就是在五年前的一天,被来到村子的一伙神秘人带走了。这五年来她托了无数关系,自己也经常出去找,却再也没有音信。
考虑到八年前贺子敬的所作所为,她要确认一下贺子敬的身份。而且他身上这么多伤痕,谁能保证他不是犯了法后藏匿回村子?
至于贺子敬上了自己,左文君很悲伤,但在她看来这或许是为了自己那一天的所作所为赎罪吧。这一晚之后,自己就不欠这个男人什么了。
“住处么,住你这!至于职业……”贺子敬的语气忽然变得轻浮:“你知不知道这八年里我别的没干,最多的就是和老头子采药学医。这么说吧,只要我愿意,任何医院都抢着请我去。”
“吹牛!”左文君露出一丝不屑:“就你还医生,呵呵,你要是真会治病。我都不需要你去医院的水平,只要能把村诊所重新开起来,就让你住在我家。”
“你说的算数吗?”贺子敬疑惑。
“算!”左文君狠狠答话。“村诊所荒废了十年,想开起来可不容易。你别以为凭一张嘴就能成事!”
狠狠鄙夷了下贺子敬,左文君发觉自己对这位八年后重新回到村里的痞子,还是没什么好感。
或许是因为昨晚上的事吧,虽说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但是一想到是眼前这个自己最讨厌的男人夺走本打算新婚之夜留给心爱男人的东西,她心里就颇为不快。
似乎察觉到女人情绪转变,贺子敬已经穿好衣物下了床。
他的神情收下了所有轻佻,神情变得无比凝重:“重开诊所只是小事,但是文君你想没想过……为什么昨晚你喝醉后会那么疯狂,为什么你后来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你会不顾一切的索取?”
说完这番话,他的眼神如鹰。
左文君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这目光看穿了,她的身体没来由就有些发颤,好像在男人面前就显得无比渺小。
而她的心里,更是因为贺子敬这一番话,掀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