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
林榛全身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碾压过,她难受得轻哼了哼后,便翻了个身子。入目的一张俊脸下一瞬间让她整个人恍若被人泼了一盆冰冷的水。
怎么回事?
她对面那个赤果着身子的男人是谁?
在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时,对面的男人也被她发出的动静给吵醒了。他轻挑起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也似是有些诧异的看了林榛一眼。
“你是谁?”喑哑低缠的声音轻易的就能俘获人的耳朵,
但林榛还是从他的说话声音里听出了冰冷彻骨的寒意。
林榛迅速的将身上的被子裹紧,“那你是谁啊?”清亮的眼瞳里装着麋鹿般无辜慌乱的眼神。“我堂姐林楚呢?”
昨晚,她的堂姐林楚给她打电话,让她到莱西酒店接她回去。她到莱西酒店1805总统套房后就看到林楚喝得酩酊大醉。
她想扶林楚回家,林楚发酒疯,偏要灌她一杯酒才肯跟她回家。她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答应林楚了。
这一杯酒下去,她就人事不省了。
“呵。”
男人肖薄的嘴唇勾起一抹讥嘲,“现在的女孩子都像你这样吗?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要装了,既然都睡上了,也就不要再给你自己找什么借口了。说吧,你要多少钱。”
说话间,男人径直的从床榻上站起身。
林榛不小心瞥到了他的身子,他全身的肌肉紧致没有一丝的赘肉,走动间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带着一种喷张的力量,整个人简直就是一行走的荷尔蒙。
林榛脸不由得一红,赶紧将视线移开。
“我……我不要钱……你告诉我,你和林楚是什么关系?”事情发展到现在,林榛也意识到了昨晚她可能是被林楚给“卖”了。
林楚?
男人径直的披上一件浴袍,转身间已经拿了一本支票来到林榛面前。居高临下的在支票上写了几个字,他将那张支票递到林榛的面前,“一笔勾销。”
他这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外头那些利用美色来勾引男人的女人了。
林榛看也没有看一眼那张支票,拿过支票直接用力的一撕,将纸片往男人脸上一洒。
“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女人。”如果她真的想靠身体上位,以她的条件也不至于越混越差,现在成了一个十八线演尸体的主儿。
林榛说话间裹着被子下了床。她迅速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跑进浴室。双腿这一动,她才发现两腿酸胀难忍,昨晚男人显然是没有少折磨她。
心里骂了句“畜生后,她迅速的穿上衣服。
再从浴室出来时,她看到男人正拿起手机要接电话。她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冲出了总统套房。
套房里,陆景骁听到了一阵关门声。他眯了眯眼,就扫到了林榛离去的身影。
“喂,陆裁。对不起,昨晚的事……是陆太爷吩咐下来的……陆老太爷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他一句话下来,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老板哪里敢得罪啊。不过话说回来,您这么多年来一直单身,老太爷这次肯定是急了,所以才会出这样的招数来。”
手机那头说话的人是要和陆景骁合作生意的一个老板,高通。昨晚陆景骁被高通敬了一杯酒,再醒来时,人就在总统套房里了。
他爷爷……
陆景骁两条浓眉不由得一拧。
一个高通还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算计他。但若是他爷爷下令,那他身边的秘书助理们就有可能一起帮着高通了。
潋滟的桃花眼里掠过一抹锐利的隼光。
看来他爷爷最近太闲了,他可能要安排一点事情给他做做了。
“陆总,您放心。老太爷交代下来的事情我们是肯定要办好的。那个女人绝对是个处女,很干净的。”高通还在那边说着,陆景骁脑海里闪过林榛那双麋鹿般慌乱的眼眸,他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也是被算计了。
他不喜欢被女人巴结奉承着。
但若是那个女人真的是被陷害的,他也不想欠她什么。
挂掉电话,他到浴室里洗了个澡。再出来时,他目光一下子就瞥见了床上洁白床单上留下的那一抹刺眼的红梅。
目光幽幽,冷酷薄情如他,拿起手机,还是想让秘书拿钱直接打发林榛。只是这次,电话才刚接通,秘书就向他汇报说他们在欧洲的一笔生意被人搅了,他这个总裁需要马上飞去欧洲。
陆景骁暂时也没有心思再去想林榛的事情,他换上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赶飞去欧洲。
林榛从莱西酒店出来后就径直的回了家。
刚回到林家别墅,林榛还未踏进门口,迎面就一巴掌向她猛扇而来。林榛脸火辣辣的一疼。再抬头看去,就看到她的大伯母站在大门口,一脸凶相。
“林榛,你昨晚到哪里去鬼混了。我让你去莱西酒店把楚楚接回家,你却是让楚楚喝得酩酊大醉回家。你怎么办的事情?我们家楚楚要是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赔得起吗?”
大伯母高珍芳越说越气,到后面又指着林榛的鼻子大骂,“还有你那不争气的弟弟。昨天一个晚上鬼哭狼嚎的,根本不让人睡觉。我们一家人就是太好了,供着你们姐弟吃喝,你们姐弟两却一个比一个更白眼狼。”
林榛听到这里,一张小脸已经煞白了。
四年前,她的爹地妈咪遭遇了车祸,不幸遇难。她的弟弟也在那场车祸中脑袋受损,成了一个智力低下的少年。
当时还在国外的她一接到消息,就回家了。可一回到家她才发现家里的公司还有房子都被她的大伯一家给霸占了。
明明是她的家,可一夜之间她和弟弟倒成了寄人篱下的可怜虫。
白眼狼?
呵呵,他大伯母一家现在吃的住的穿的,都是他父母的遗产。
林榛悄悄握紧双手的拳头,总有一天,她会拿回属于她父母的一切。
“妈咪,林榛推掉爹地为她安排的相亲对象,为了一个面试机会,昨夜出去和一个导演睡了。”林楚打着哈欠,从二楼走下来,一张口就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往林榛身上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