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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墙倒众人推
书名:桃运教官作者名:离溅本章字数:3123更新时间:2024-12-27 18:29:11
聂远将拖鞋捡给施落嫣,“不早了,吃饭吧!”
施落嫣用鼻子轻哼了一声,一提到吃饭的事就是气,昨晚肚子里还少一顿呢,委屈了肚子一晚上。
落松见少夫人下了楼,已将早餐摆放好。施落嫣一手拿着汤匙,一手拿着筷子,瞧着餐桌上的东西仿佛不知从哪动手,以前就她自己,根本不会这么丰盛,也不会摆放这么多。
不过,还没等她将餐桌上的东西尽数瞧清,两屉小笼包子已从她面前消失了。抬头一看,那个臭男人,那头臭猪,那张嘴是嘴嘛,双手开弓,一口能塞进两去,还不带停顿的,转眼间两屉就没了,又是两屉包子拖了过去,与此同时,一杯豆汁送到了嘴边,包子拖过去,豆汁见底。
施落嫣哪见过这种吃法,这哪是吃,是直接塞进了胃里,仿佛那张嘴就是漏斗,下面直接连着胃。一双清亮的眸子瞪得快鼓出来了,目光随着聂远的动作不停移动,当聂远去拖最后一屉包子时,终于醒过神来,一筷子插在屉上,“这是我的。”
聂远手一转,伸向了煎饺。
“这也是我的。”施落眼急手快,一把也搂过去。
聂远的手没停顿,又瞄准了一小盆的粥,施落嫣像赌气一样,又去抢,“这也是我的。”
“我呸。”聂远直接朝盆里呸了一口,施落嫣顿时缩回了手,差点恶心吐了。
不过,这口恶气不出不舒服,眼珠一转,一下跳起来,“我呸呸呸,这些都是我的,哼哼,看你怎么吃?”
“呼呼呼。”在施落嫣的目瞪口呆下,聂远一口气就灌下去半盆,伸手抓起两个煎饺丢进嘴里,“亲嘴比这口水,还不是亲了又亲。”
施落嫣粉脸黑了,呼一下站起来,“聂远,你个臭男人,不要吃有我口水的东西,你恶心死了。”
“我不觉得恶心啊,我觉得很美味。”聂远继续喝,继续吃,“不要说你的口水,从狼嘴,狗嘴,狮子嘴里抢出的东西我都吃过,对了,猪拱过的东西你见过吗?”
“呕!”施落嫣一把捂了嘴,“你,聂远——”
聂远拉了一张纸抹了抹嘴,“那东西我也没吃过,不过,骆驼胃里的水我喝过,其实不臭,就是有点酸爽。”
“呕!”这回真要吐出来了,施落嫣捂着嘴就往洗手间跑。
“……”聂远拍了拍额头,有些懊悔,一时嘴欠,又说多了,这玩艺她哪受得了。叹了口气,“难道两人就不是一路的,怎么就对不上眼呢!”
“聂松,一会路上再给少夫人买点干净的。”聂远交待了一句继续吃,没什么味口了也要吃。
做为特种兵,几乎就没有什么不能入口的,是生物链最顶层的动物。
俩人一起出了门,施落嫣再没与他说一句话,坐得离他远远的,聂远若不是见她状态不好,强把她拉上车,都自己开车走了,聂远瞧着她那一张有些苍白的脸蛋,也不免有些心疼。
“什么,你说什么?”施落嫣接起电话,脸色一变再变,越来越难堪,“停业整顿,要查消防,是纵火好不好,消防怎么会不合格?”
聂远深吸了口气,闭起了眼睛,这简直是步步紧逼啊,不逼死不罢休。片刻之后,正准备抢过施落嫣的电话,采取些措施,施落嫣一个电话又打了出去,而且是打给她爷爷,聂远只好耐住性子,继续竖起耳朵静听。
施老爷子冒出的第一句话,“落嫣,你们的结婚证,爷爷和你聂伯伯都办好了,爷爷在这里给你们小夫妻道喜了。”
聂远差点笑喷出来,而施落嫣却快哭了,“爷爷——”
施老爷子一副老滑头的性子尽显,“爷爷知道,落嫣打来电话为什么事,爷爷已经接到通知,那边的常胜武馆被消防暂停整顿了,不过,只是暂时的,例行程序,用不了几天就会照常开馆,你不用急。”
施落嫣略松了口气,旋即神色微转,偷偷瞄了聂远一眼,见聂远闭目养神放心了些,捂着手机,尽量贴近车窗,小声道:“爷爷,那事先不要告诉他。”
施老爷子装糊涂,“什么事啊?”
施落嫣大急,跺了跺脚,“爷爷,就是那个——证。”
施老爷了啊一声,似乎明白过来,“好好,爷爷过几天再告诉那小子,让他着着急。”
施落嫣气坏了,用小拳头砸着车门,扭动着身子,“爷爷,人家不让你告诉。”
施老爷子哈哈大笑,“好好,爷爷不告诉,你们小夫妻的事爷爷不管,免得你吹枕头风,那小子再不叫我爷爷。”
“啊!”施落嫣抓狂了,一下挂断了电话,“不理你了。”一张俏脸蛋通红,又气又愤,不知如何发泄,上去一脚踹在聂远的腿上。
聂远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装糊涂,“叫我有事吗,不过,下次叫我能不能轻点,哪有用脚踹自己男人的。”
“你去死吧!”施落嫣猛转过了头,望着窗外泪快流下来了。
那一刻,大脑空空的,也不知什么感受,只知道从今天开始,和这个男人绑在一起了,至于再离婚的事,她根本不敢想。
仿佛看到了色坯臭男人,狞笑着扑向自己的那一刻……
碧水镇,常胜武馆。
两个老男人坐在树荫下的石墩上,石桌上摆放着茶具,旁边有个小炭炉,炉上坐着小铁壶,咕嘟咕嘟烧着水。
并非平时品茶的悠闲,而是有些沉重。
施老爷子手里转动着两个核桃,发出“咯咯”的摩擦声,仿佛蛙鸣一样,核桃上的沟壑几乎磨平了,光滑柔亮,温润似玉,核桃有文玩,有武玩,施老爷子是武玩法。
“敬阳,打算什么时候把真相告诉聂远那孩子?”
施敬阳叹了口气,“再等等吧,那孩子的性子,我这个做父亲的怕是也压不住,从初生就没在我身边,愧对他们母子啊!”
施老爷子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郑家和沈家已等不及了,怕是拖不过多久,二十四年前的祸事又得重演,郑家经过这些年的经营蓄力更胜从前了。”
“狼子野心,必不会有好结果。”施敬阳脸色阴沉,双鬓斑白,锐气不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说的,想要得到那批宝藏,就算是聂家不剩一个他们也休想。”
施老爷子闭起眼,脸上浮现出悯怀的悲痛,“碧水镇又要受难了。”
施敬阳也是气息一短,叹道:“真是对不起碧水镇的百姓,可是也不能让那种野心勃勃,心怀不轨的豺狼得逞,否则,不只是碧水镇百姓受难,还会有更多的百姓受难。”
施老爷子站起身,仰望着天空,“当年,建伟惨死在暴乱中,几乎让施家断后,我这把老骨头倒没什么好怕的,可是两个孩子,唉!”
施敬阳眉宇微凝,也不免露出担忧,却又安慰道:“郑家在没完全准备好前,不会做得太过分,以聂远那小子的身手,能应付得过来,会保护好落嫣的。现在不告诉他们,就怕他们年轻气盛,隐忍不住,那样他们会更危险。”
“呦呦,切克闹,天啊,不但烧了,还给封了。”一个满脸疙瘩,嘴巴又薄又大,像个蛤蟆似的男人一脸的幸灾乐祸,“看到没,这就是专骗人钱财的下场,没有真东西教,专做坑蒙拐骗的事,还弄了个美女馆主做噱头,这不是色诱嘛,这样的武馆早该封了。”
“赵文琦,你说谁坑蒙拐骗,你说谁骗人钱财。”
“赵文琦,你个癞蛤蟆,给我滚。”
“我们馆主也是你能侮辱的,癞蛤蟆,死回你们的狗屁武术社。”
“你们青云武术社才是骗人钱财,才是色窝,调戏女教练,猥琐女学员,这些下流事都是你这个死癞蛤蟆干过的,谁不知道啊!”
常胜武馆的人“呼”一下涌了上去,一个个怒目而视,不只教练,学员也放声大骂。青云武术社一直将常胜武馆视为竞争对手,若是平时也算了,竟然在这个节骨眼跑来幸灾乐祸。
赵文琦不但毫不惧怕,还迎上去挑衅:“想打架吗,那就放马过来试试,看看你们常胜武馆骗人的花拳秀腿利害,还是我们青云武术社的真功夫利害。”
他自然是不怕,青云武术社的人员几乎倾巢出动,足有四五十人,在他身边两排列开,一排身穿白色道服,一排身着传统练功服,还拿着各类的器械。
放在平时,青云武术社是不敢这样光明正大来挑衅的,但今日不同往日,虽然,此时常胜武馆的人也不比他们少多少,但经历了一场火劫,学员的东西全留在了火场,一群人穿着不整,散散乱乱,从气势上就差了一大截。
当然,输气势不能输人,一个个学员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往前冲,如果不是几个教练怕学员吃亏,拼命阻拦,已经厮打在了一起。
赵文琦见此,更加嚣张了,“来呀,来呀,怎么不敢上来呀,还常胜武馆,我看是常输武馆吧!”
“看你们丢盔弃甲狼狈的样子,不如你们都来我们青云武术社吧,常胜武馆已经完蛋了,赵爷我发发善心,一人给你们发个红包。”
几个教练虽阻止学员,可是也气得快失控了,常胜武馆哪受过这样的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