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灯红酒绿中,一道倩影匆匆走进帝都最豪华的W酒店大门。
进入顶层的总统套房后,骤然的黑暗让李梓琼有些不适应,正想找寻灯光的开关,却听见卫生间里传来隐约而熟悉的喘息声。
她担心地循着声响快步走过去,在卫生间门口,她一眼就望到正在洗手台前喘息的俊美男子。——她的上司,上官瑾。
上官瑾的俊脸有些湿漉漉的,晶莹的水滴从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过,滴落他结实精瘦的胸膛,弄湿了整洁得体的西装。他的领带也被扯得松垮垮的,发丝有些凌乱,整个人少了平日的沉稳冷静,却异常的性感魅惑。
李梓琼却看出他有些不对劲,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梓琼?”
上官瑾的声音也不复清朗沉稳,变得前所未有的暗哑压抑,似乎好一会儿,才确定了眼前的女子是她。
“你不舒服?”李梓琼关切地走到他旁边,拿起一旁的毛巾想给他擦去水迹,却被上官瑾一把抓住了手,把她搂入怀里,“梓琼!”
李梓琼一怔,虽然他们关系很好,但只能算是同事兼好友,他究竟怎么了?
她感到不妥,想推开他,可他的臂弯就像铜墙铁壁,让她无法动弹。她羞恼地挣扎着说:“放开……”
话音未完,上官瑾突然就吻住了她的嘴唇,也堵住了所有的拒绝。
他的吻既生涩又狂乱、灼热又急切,却让她无处可逃。
李梓琼只觉脑海一片空白,浑身发烫,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有些难受地呜咽着,却被上官瑾压制住。
在梓琼几乎以为自己会窒息的时候,忽然感到背后一凉,礼服被他撕扯开了,他温暖而带着薄茧的手掌竟然在摩挲着。
她既惊又骇,想到上官瑾一定是中了药,才会从平时守礼的谦谦君子,变成这么急色可怕的模样。
不行,她绝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与他继续下去!
李梓琼只得狠下心咬了一口上官瑾,趁着他生疼地一顿,她用尽全力推开他。
她知道上官瑾身手极好,从卫生间到房门口有三十几米,她不可能跑得过他,她只能朝一旁的浴缸跑去,紧握着花洒打开冷水,朝上官瑾喷洒,“上官瑾,你中了药,清醒点!”
冰寒的水瞬间就让上官瑾浑身湿透,李梓琼同样也沾到了水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太冷了,帝都的冬天只有零下十几度,虽然总统套房里温暖如春,但这冷水却像冰一样刺骨。
上官瑾定定地看着她,薄唇紧抿,狂乱的俊眸似乎清醒了一些。
他终于停住了脚步,沙哑地说:“我中了药?”他扶着额头,擦去眼帘上的水滴,清俊的脸庞浮现歉意,艰难地道,“梓琼,把花洒给我,你出去外面,别进来。”
李梓琼有些担心,可也知道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你先忍一下,我打电话找医生来。”
她伸手把花洒递给上官瑾,却被他骤然一手扣紧了腰肢,另一手把冷水关掉。
不好!
李梓琼用力地想推开紧贴着她的上官瑾,却被他反擒住了双手,她的力气又哪里敌得过自小就学武防身的上官瑾,看着她在拼力挣扎中被露出的雪白诱人曲线,他的桃花眼已血红一片,泛着浓郁的欲色,“梓琼,你真美……”
上官瑾滚烫的唇舌在李梓琼的粉颊玉脖上恣意流连,酥酥麻麻的,让李梓琼不由自主地轻颤着,几乎站立不稳,这样可怕又陌生的感觉情绪,让她更加又羞又怕,挣扎地更厉害了。但上官瑾却越吻越下,三两下就扯开了彼此身上的障碍物,把她抱到房间内,覆在身下,蓄势待发。
“不要,上官瑾,你放开我。”
李梓琼平时再怎么坚强冷静,也只是年仅24岁的年轻女子,而且她还从来没有恋爱过。她和上官瑾也不是恋人,怎么可能愿意被他在药物作用下强行占有了。
但此时此刻,她已毫无抵抗之力,一向坚定清亮的美眸情不自禁地盈满了泪水,哽咽着恳求道,“放开我!”
她明亮灼灼的杏眸,在昏暗中的夜色中,好似无瑕的宝石,柔软的朱唇也宛若一朵绯红玫瑰,诱人品尝。
上官瑾似是着了魔,痴痴地看着她,低头吻去她的泪水,沙哑地呢喃着:“梓琼,我爱你。把你给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我爱你。
这三个字传入耳际,李梓琼不由一愣,然而未等多想,一阵异样的疼已经侵入了她的娇躯。
“好疼!”李梓琼的眼泪夺眶而出。可她越挣扎,他就占领得越凶猛,就像一头冲出牢笼的饥饿猛兽,只想把眼前诱人的甜美彻底地占为己有。
李梓琼痛得几近晕了过去,却又始终清醒着,听着他不停地呢喃着,“梓琼,你是我的了。”他的声音似乎既满足,又带着一丝的乞求,他低头留下一道又一道灼热狂野的吻痕,“梓琼,你别生气,我会娶你的……”
他的话语是那么的动听,像最优美魅惑的旋律;他的眼眸是那么的缱绻,像最璀璨动人的星光。
相识一年多,李梓琼从没有见到上官瑾这一面,更从没有听他说过这种柔情蜜意的话语。
她的心,却不知怎的,竟然有些酥软了。
她想起了,她初到公司被人算计,是上官瑾为她解围,悉心栽培;她身在异地,度过佳节,孤单寂寞时,是他微笑陪伴;遇到困境时,也是他们齐心合力并肩作战……
他说,他爱她。
而她,也是爱他的……
“瑾,我也爱你……”
体内的疼痛依旧,李梓琼却渐渐停止了挣扎,闭上美眸,只觉她的生命中,唯有上官瑾的存在。
当李梓琼再度睁开眼睛,房间内一片雪亮,床畔却已空无一人,仿佛,昨夜只是一场梦幻。
但身上残留的青青紫紫,无法言说的酸痛,以及床单上那斑驳的血迹,都让她十分清楚,那并不是梦。
李梓琼强忍住疼痛穿好散落在地的礼服,发现椅子旁边还有一件紫色的羽绒长款外套,她猜想是上官瑾给她的,便穿上了。
等她从房间里走到客厅时,却蓦地看见上官瑾竟然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但并没有点燃。
感觉到她的到来,他也抬头站起来,神情冷漠如冰,眸色幽深,透出冰凉凌厉的锋芒。
他,在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