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认、父亲

第九章 相认

平静下来之后，我们在沙发上相依着坐下。

“我一直想问你，你在茶社里，好像之和昆叔熟，他是你什么人啊？”我轻声问着。

“他呀，你也认识的。”

“我认识？”

“他就是我们常待的那个肉铺的老板啊。”

“什么？”我惊讶的转过头看他。

“我们都离开之后，他也不干了，转行做了很多工作。几年后，我无意中见到了他。不过他现在老了，所以你没认出他来。”

“原来是他，我想去看看他。”

“好啊，反正我也好久没出门了。”

我们到了“缘园”，昆叔看见我们来了，又见泉的脸上并不是那么冰冷，便问：“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昆叔？”我上下打量着他。

“你说这丫头，这么奇怪的看着我干嘛？”昆叔看我奇奇怪怪的，笑了起来。

“昆叔，我是谁，你知道吗？”

“丫头，你今天吃什么了，疯疯癫癫的？”

“昆叔，她是‘梦梦’啊。”泉看不过去了，解释着。

“你说，她是谁？”昆叔收了笑容，定定的看着我们。

“昆叔，我是梦梦。”我收回打量的目光，笑开了。

“梦梦，你真是梦梦？”昆叔似乎还是不太相信。

“嗯！”我用力点点头。

“梦梦，好孩子。这个世界太小了。不，应该说是你们俩太有缘了。”昆叔站起来，笑得更开心了。

“昆叔，好想你。”我走上前，轻轻地抱着昆叔。

泉在一边看着我们，嘴角微微上扬。

从那以后，日子就平静而安静的过着。可是我在泉的眼角眉梢还是发现了些不安，我猜那是因为他的父亲吧。但是老人在医院里，二当家派了好多人看着，泉根本就无法见到父亲的。

“你又在担心你父亲了？”我看见他又在发呆，便问。

“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了一下，决定帮他一把：“我去吧。”

“什么？”泉回头看我。

“我去医院看看他吧。”

“你怎么办？”

“那家医院我有个老同学的，去借上一件护士服，混进去，你有什么话我来转达，或者将电话吧。”我在他身侧坐下。

“这……”

“你不信我？”

“你别瞎想，我是怕你万一遇上二当家怎么办？”

“这个吗，我自有办法。”虽然我心里没底，但是为了他，我只能故作镇定。

“你真有办法？”他不太相信的看着我。

“是啦，放心吧。”我抱着他的手臂，避开他的眼睛，掩饰心虚。

“但愿真的能放心。可是我不知道父亲的身体状况。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了，我真的不想让你去。”泉轻轻拍着我的脸颊，无奈的说。

“没事的，放心吧，我会尽量小心。”

“那你带着这个去，他就会相信你的。”他从身上取下一个锚状的项链交给我，我们两个又商量了细节。

第十章 父亲

这天我去找了老同学帮忙，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只是说自己想体验一天生活，她的护士长也说医院欢迎。又刚好有负责那间病房的是一个胆小的护士，不敢进去。以前她都尽量找人替她进去送药打针，实在找不到人便提心吊胆的进去。今天又我，自然是我被她抓来顶包了，正和我意。我大模大样的走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吃药了。”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人，其实一点儿也没有想象中那种黑社会老大一样可怕的样子。

“嗯，好。”老人勉强着要起身，我看他病的不轻。我扶了他一把，顺便从身上拿出了那个项链给他看。

“你是？”他吃惊的看着我。

我收起项链：“是泉叫我来的。”边说边帮他把枕头扶起来，扶他坐直。

“你是他的？”

“朋友。老人家，您有什么话要转告泉的就告诉我吧，请您相信我，我会转告的，您放心。”

“姑娘，请你把这个交给他吧。”老人从怀中拿出一颗黑色的纽扣。

“好。”我收起纽扣，也和老人家一样收在里面，“老人家，我不方便久待，您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你告诉泉，万事小心。姑娘，你能叫我一声父亲吗？”

“啊？”我被老人的一句话说的糊涂了。

“你不用糊弄我，当我年纪大了好骗啊。你既然能拿着这个项链来找我。自然不只是个朋友而已。”老人微笑着说。

“您……”我还是说不出话来。

“叫一声吧，算是完成一个不知还能活多久的老人一个心愿。”

“我……”我依旧无措，但看着一个老人期盼的目光，还是开口了，“父亲。”

“哎。”老人听见开心急了，但他又收起笑容，“快走吧，小心点。”

“嗯。”我走到门前，又转过头，“父亲，希望还能再见到您。”

出了病房，我便逃离了医院。坐在车上我想，这段时间来，他真的不再像是一个曾经站在一群人面前也能有气场压倒所有人的龙头老大了，只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重病老人而已。他曾经叱咤风云，连警方也拿他没有丝毫的办法，因为没有证据指向他，而被拿下的小弟又不肯供出他一丝一毫。而如今，他却连一个小小的病房都走不出，真是……

我心情十分沉重的回到家，早已等候多时的泉急急的问：“怎么样？”

“你不要担心，冷静点听我说。”我拉着泉到沙发上坐下，“他真的病的不轻，医生说他活不了多久了。他说要你万事小心，交给你这颗纽扣。”我拿出纽扣交给他。

“这是兵符。”泉的语气沉重极了，死盯着那颗纽扣。

“兵符？”我奇怪地听着这个好像穿越的词语。

“我们都叫它‘兵符’，有了它，全帮的兄弟就会无条件的听我的。”

“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是老大了？”

“可以这么说。”

“那我们找人去救你父亲吧。”我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便脱口而出。

“救？”泉的目光从纽扣移到我的脸上。

“说实话，他今天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一点儿也不像一个老大。他病得很重，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我突然觉得他好可怜，我们现在就去把他救出来吧，哪怕让他过上一天的好日子也好，他……”我没想到自己说着居然带出了哭腔。

“别说了，我们走！”我的话让泉一直摇摆的心坚定了。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