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我勒个去!
地震了吗?
夏梓竹听见一阵巨响,努力睁开眼睛,视线里,一片令人昏昏欲睡的灯光,以及灯光之后的白色天花板。
等等——
这是哪里?
夏梓竹的眼睛,转悠了一个圈圈,有一些晕圈。
“痛、痛、痛……”
头痛欲裂,都怪昨天晚上喝酒了……
夏梓竹试着习惯性地坐起来,打了一个呵欠。
“砰砰砰……”
原来是房间的门在响!
一切的情景,表示,有人敲门。
夏梓竹还算是有思维,虽然宿醉,欲睡还醒。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床星梦压星河。
姐姐我在睡觉呢!
“谁呀?来了!”
夏梓竹迷迷糊糊地,摸着昏暗的睡眠灯光,像僵尸一样,机械般游向了房间门口。
夏梓竹伸手,习惯性地将门打开——
“起开!”
一个凶巴巴的女声响起,紧接着,一个人冲了进来。
咦?
这是什么意思呢?
大清早的,入室打劫呢?
姐姐我今年十八,是外貌协会的新晋会员,要样貌有样貌,要那个啥有那个啥,除了那啥——财没有。
夏梓竹的眼睛,跟着这个人的行动,而行动。
只见这个人是一个女生,只见眼前掠过一位身材高挑,深目高鼻的姑娘,风姿绰约,容貌极美。
她给人一种不安全的感觉……
对!
不安全!
天若赐我辉煌,我定比天猖狂。你命由我不由天,灭你只在挥手间。
不妙、不妙!
这姑娘要拆房子了!
姑娘冲向了床铺,一把将白色的被子掀起——
我去!
床上怎么会有一个男生?
床上的男生坐了起来,不慌不忙地将睡袍拉起。
不是不是不是……
夏梓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自己刚刚是从那张床上爬起来的,而现在,那张床上怎么会有一个男生?
夏梓竹感觉到浑身哆嗦,紧紧抱住了身体。
不行不行不行,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的男生给毁了一世清白么?
这可是守了十八年的清白呢。
房间里面的人,才不管夏梓竹的存在。
对于夏梓竹本人来说,她是空气,活的,没有她不行。
对于别人来说,夏梓竹还是空气,就当她不存在。
女生将被子扔在地上,面对着男生,扬起了巴掌,一巴掌扇过去。
男生伸手,接过了女生的巴掌,将女生重重地往后一推。
女生“当”的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过,立马爬起,冲到男生的面前,非常不友好地质问道:“季铭威,你几个意思?”
每个女孩子都可以是波妞,但遇到的不一定是宗介。
昨天她的十八岁成年宴会上,爷爷季国强和季叔叔季霄云求着她嫁给他们季家,孙子他却在外面偷吃!
偷吃?
夏梓竹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的睡袍,和季铭威的睡袍,属于同一款,全都是白色的。
而且都是响当当的名牌睡袍——两季酒店专用。
夏梓竹的意识慢慢地强烈起来,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各种摆设,都证明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这儿,是酒店房间里。
季铭威从床上优雅地下床,整理了一下有一些褶皱的睡袍,扬起手,梳理了几下乌黑亮丽的头发。
而后,季铭威看了看女生,漫不经心地说道:“柳潇涵,你管我干嘛?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
季铭威的潜台词很显。
答应要娶你当季家儿媳妇的人,好像不是我,是我爷爷和我爸。
再说,你在嫁进季家之前,也管不到我,是吧?
这?
柳潇涵愣了愣。
天若欲期亡,必先令其狂!
柳潇涵想恁死这个脑子瓦特了的人!
不过,很快,柳潇涵就调整好了情绪。
顺手抓起地上的一个抱枕,朝季铭威扔了过去。
完了之后,扬起手,狠狠地指着季铭威,气得声音有一些颤抖,说道:“贱男!咱们走着瞧!”
季铭威,你就是易透达春绿!
看不上我柳潇涵,你却看得上一个傻叉!
柳潇涵丢下这句话,转身,气鼓鼓地往房间门口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