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强烈的刺痛感,让景伊人不舒服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东方延和猩红的眼睛,景伊人本能的抓住已经被解开了的睡衣。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结婚三年的丈夫,可两人的感情却始终那么淡漠。
东方延和趴在景伊人的胸口,清冽的眸子充满了不屑。
“有什么不乐意的?你是我东方延和的妻子,和自己的丈夫做这种事,不是最正常不过的吗?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看过,现在在我面前遮遮掩掩,你觉得有意思吗?”
东方延和嘲讽的话语,让景伊人微微皱眉,鼻尖萦绕着刺鼻的酒味,让她有些想干呕。
东方延和捏紧了景伊人的下巴,两人的眼神触碰到了一起。
“怎么了?现在受不了我吗?你不要忘了,当初是你说,只要能成为我的妻子,就算是失去全世界也没关系,这些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东方延和心里面觉得恨,是的,他跟景伊人结婚三年了,可是他一点都不爱身下的这个女人。
既然当初景伊人,奋不顾身的要跟自己在一起,那他婚后对景伊人的折磨,便只有变本加厉。
景伊人看着醉醺醺的男人,直接将他推开,起身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只是脸上的神情依旧是逆来顺受,没有任何的反抗。
“喝水,不然明天又该头疼了。”景伊人脸上的表情淡漠,但是语气里面还残留着关心的意思。
东方延和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抬头看着自己面前一脸平静的景伊人,直接把面前的水给挥开了。
砰!
玻璃杯掉落在地板上,在这个寂静的让人压抑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
此刻的东方延和看起来暴戾异常,但是景伊人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蹲下身去收拾碎片。
东方延和一把抓住景伊人的手,丝毫不在意玻璃渣,已经扎到了景伊人的手心。
“你以为在我面前装的温顺,我就会原谅你做过的事吗?我真是好奇,当初你是怎么把馨儿给逼走的?如果不是因为馨儿的离开,你根本不可能成为东方太太!”
东方延和愤怒的嘶吼声,响彻在景伊人的耳边,景伊人只觉得此刻的自己,脑袋里闹哄哄的,她抬起眸子,试图把话说清楚。
“三年前赵馨儿的离开,我完全不知情,也从来没有想过横刀夺爱。我是爱你,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就要我来承担……”
后面这一句,变成了景伊人的喃喃自语。或许她不是在说给东方延和听,只是在问自己。
“你以为只要你不断的跟我重复这件事情,我就会相信你的胡话吗?不用在我的面前装可怜,你的那些伎俩,我早就识破了。”
这些对话经常上演在两人的日常生活,景伊人已经习惯了。如果不是掌心传来的疼痛感,或许她也不会再回应了。
看着景伊人倒抽着冷气,东方延和才放开了自己的手。没有再理会受伤的景伊人,直接去了浴室。
景伊人蹲下身子,收拾着地上的残局,眼泪从眼角不断的滑落,嘴边浮现出一抹苦笑。为什么,有些事情不是坚持就可以改变的?
景伊人在客厅里面找出药箱,简单的包扎了伤口,重新回到了房间。
浴室的门是开着的,东方延和却已没了人影。
其实在两人婚后,东方延和除了喝醉的时候会找上自己,其余时间都是把自己当空气。景伊人对这个男人的爱,好像也在一点点的消耗着。
景伊人闭上眼睛,却没有任何的睡意,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一意孤行,坚持要跟东方延和结婚,也就不会受这么多的侮辱和委屈,这些伤口,只能在深夜里慢慢舔舐,甚至都不敢跟自己的父母抱怨。
东方延和推开书房,站在窗台旁边看着外面的夜色。他总觉得自己跟景伊人结婚就是为了报复,但是每次跟景伊人发完脾气之后,心情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改善。
甚至看着景伊人对自己的一再容忍,心情就会变得更加暴躁。身边的人都说没有人比景伊人更爱自己了,但是东方延和却根本就不在意。
夜风从窗台飘过,景伊人思绪万千,失眠,让她对自己的婚姻开始有了一种审视。也许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肠胃的不适,让她从床上迅速的爬了起来。但是除了干呕一些酸水之外,却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她最近一直吃不下东西,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消瘦了。
凌晨三点半,景伊人才浑浑噩噩的睡去。可是因为反反复复的噩梦,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
生物钟让景伊人先醒了过来,然后就接着去做早餐了。这是她每天都会做的事情,不管东方延和会不会吃早餐。
淡黄色的雪纺裙在景伊人的身上,让她有种仙女的气质。整个人看起来则是更加的轻飘飘的。
东方延和没有理会景伊人,直接端起桌上的蜂蜜水就一口喝了下去了。放下杯子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正在整理餐具的景伊人的手上,正好包扎着纱布。
但是没有开口询问,东方延和只是眼神在上面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就放下杯子离开了。
景伊人跟到玄关的位置,这时候东方延和已经穿好鞋子了。没有转头,口气也是十分的冷冰冰的。
“你不用整天这幅病恹恹的样子,要是生病就去医院。我从来就没少过你的钱,想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在欺负你,也没有必要用这么一招。”
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己的脸,精致的小脸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转身的瞬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作太急,景伊人晕倒在地上了。
景母坐在了沙发上面,一直打不通景伊人的电话,脸色显得有些慌张。
“怎么了?”在旁边浇花的景父看到了之后,就随嘴问了一句。看着景母现在一脸焦急的模样,好像还真的像是发生了什么似的。
景母抬头看着景父就说道:“我从早上这个眼皮就一直的跳,好像就是要发生什么事情的感觉。原本是想打电话让伊人今晚到家里面来吃饭的,但是这个电话确实一直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