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6章 死而无憾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孙悟空抬手打断，并接着让老人鱼说下去：“盘古大神的身体变成了这个世界的种种，这个我们也知道。”

“别着急大圣，您的胚胎，就是这盘古开天辟地的时候，身体某个部位所化。”

张小凡故作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哇！盘古大神的身体竟然能单独幻化出来了一个圆圆滚滚的是古猴胚胎！这幻化之前的部位，是哪里？让我来猜……”

说着说着张小凡就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是有些变了味。

石猴胚胎，身体幻化……

这……

不会是……

就在他即将把这一个答案说出来的时候，孙悟空却黑着脸呵道：“闭嘴！不许说！”

而老人鱼那边，却缓缓说出了一个答案：“结石。”

“什么？”孙悟空和张小凡两个人都懵了一下。

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会这么懵逼的老人鱼却还是缓缓重复了刚才回答的两个字：“结石。”

这两个字把才出现在脑海之中的画面擦的干干净净。

毕竟他脑子里出现的画面和老人鱼的回答，实在是不太匹配。

而孙悟空那边，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脸更加的黑了。

老人鱼继续说：“不过，光这些还不能够让大圣你诞生。真正促使石猴胚胎形成的，是女娲娘娘补天的时候，剩下的一个补天石。而补天石随着水四处飘荡，最终落在东胜神洲的花果山上，因为花果山有很多猕猴，补天石吸收日月精华的同时也受到了猕猴的影响，从而诞生了一只石猴。”

远古时期，天的四根支撑柱坏了，九州国土崩裂，天空不能完全覆盖大地，大地也不能完全地承载万物；熊熊烈火蔓延而不熄灭，大水肆意泛滥而不终止。

在这种情况下，刚刚将人类造出来的女娲，于心不忍便打算炼制五色石来修补苍天。

这个故事张小凡也是从小听到大，对着其中的故事它甚至能够倒背如流。

但他从来没听说过，孙悟空和女娲娘娘补天的石头有关系。

“盘古大神身体所化，补天之石运气所加，这两种机缘本来就是缺一不可，但凡是少了任何一个都无法让石头变成猴。”老人鱼缓缓说道。

孙悟空沉默片刻后说道：“你这家伙的眼睛果然是有点东西，不过就是说话太直了。之前我找二郎神帮我看过，但是这家伙估计也是看出来了，没好意思说。”

老人鱼尴尬的笑了笑：“孙大圣，神仙下凡并非好事。倘若某天需要用得到我这把老骨头的时候，我心甘情愿。”

老人鱼指了指自己的天眼。

对外人来说，三眼神族最有用的地方就是额头的第三只眼睛，除此之外，三眼神族似乎也并没有其他更有用的地方。

孙悟空微微皱眉，两人对视了很长一段时间，老人鱼又笑呵呵的看着张小凡：“此子虽然资质平平，不过胜在对事负责。我看，他也是在天庭有个一官半职之人，天庭选他，怕是……”

老人鱼忽然停下来，他的声音在这一刻也戛然而止。他的嘴巴虽然一张一合，可是声音却无法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孙悟空见状皱着眉头说道：“你说的已经够多了，再说下去，恐怕就要遭天谴了。”

听着二人的最后一段对话，站在一旁听着觉得云里雾里的张小凡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什么叫做选择了我？”

孙悟空摇摇头，一脸严肃的回道：“这件事情你就不需要去知道了。总之，你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路要走，在你走到能够触碰到一些秘密之前的时候，你就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本职工作。”

还是张小凡头一次看到孙悟空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

之前孙悟空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威猛且活泼的人，虽然平日里上蹦下跳的很是闹腾，他总归还是带点讨喜的。

可现在呢？

孙悟空并没有理会张小凡的惊讶，到老人鱼在那边嘴巴一张一合的还是说不出话来，他径直的走到老人鱼的身后，接着对着老人鱼的背后重重一拍。

只见一道浊气从老人鱼的口中喷出，一口浊气中似乎还有字，但还不等张小凡看清上面的内容，这一口气就被孙悟空打乱。

“刚才那一口气里面，我怎么好像看到了有字？”

张小凡将自己刚才所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可以确信的是，他刚才并没有看错。这一口气之中，的确是有一些很小的字。

刚才还一脸严肃的孙悟空，此刻却对他的这一个问题慷慨解答，淡定回道：“是天规。当年制定天规的玉皇大帝为了防止天规泄露，下令有泄露天规嫌疑之人，会被禁言。”

张小凡想起来自己曾经看到过一个节目。里面的主持人在说着说着的时候就突然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事后告诉众人，他刚才泄露天机被禁言了。

当时的张小凡只是把这一节目当做神棍来看，可现在听到孙悟空的这一番话后，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普通人不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多了。

老人鱼在一旁点头说是：“但是还是有一些人为了把东西传承下去，绞尽脑汁。就比如说道德经这本书，很多人之所以会读的脑子疼，看也看不懂，就是因为书里面的内容有不少故意写出来的错别字，或者是增减了一些字。悟性高的人，能够悟出来这里面的意思，而那些悟性不高的人，就只能是一辈子的道可道非常道了。”

道德经的第一句话，就是道可道，非常道。

而道德经这本书，从古一直到今天，翻译出来了，不知道有多少个版本，不知道有多少人阅读，可是始终没有人领悟其中真正层次的奥义。

历史上，也有人自称自己领悟了这本书里面所说的东西，从而得道飞升。也有人，却因为在深度研究这本书之后变得疯疯癫癫，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孙悟空重新变回小黄鱼，老人鱼摸了摸胡子，半开玩笑似的说道：”有生之年能够看到齐天大圣，这辈子就算是死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