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当与不当

宋慈是过法医，法医也是医

就好像庖丁解牛这个故事大家都听过吧？没听过也没事儿，讲的大概就是一个杀牛的和国王的对话。

有一个名叫丁的厨师替梁惠王宰牛，手所接触的地方，肩所靠着的地方，脚所踩着的地方，膝所顶着的地方，都发出皮骨相离声，刀子刺进去时响声更大，这些声音没有不合乎音律的。它竟然同《桑林》、《经首》两首乐曲伴奏的舞蹈节奏合拍。

梁惠王就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拍手称快称赞道：：“嘻！好啊！你的技术怎么会高明到这种程度呢？”

庖丁放下刀子回答：“臣下所探究的是事物的规律，这已经超过了对于宰牛技术的追求。当初我刚开始宰牛的时候，对于牛体的结构还不了解，看见的只是整头的牛。三年之后，见到的是牛的内部肌理筋骨，再也看不见整头的牛了。现在宰牛的时候，臣下只是用精神去接触牛的身体就可以了，而不必用眼睛去看，就象感觉器官停止活动了而全凭精神意愿在活动。”

“顺着牛体的肌理结构，劈开筋骨间大的空隙，沿着骨节间的空穴使刀，都是依顺着牛体本来的结构。宰牛的刀从来没有碰过经络相连的地方、紧附在骨头上的肌肉和肌肉聚结的地方，更何况股部的大骨呢？技术高明的厨工每年换一把刀，是因为他们用刀子去割肉。技术一般的厨工每月换一把刀，是因为他们用刀子去砍骨头。现在臣下的这把刀已用了十九年了，宰牛数千头，而刀口却象刚从磨刀石上磨出来的一样。”

“牛身上的骨节是有空隙的，可是刀刃却并不厚，用这样薄的刀刃刺入有空隙的骨节，那么在运转刀刃时一定宽绰而 有余地了，因此用了十九年而刀刃仍象刚从磨刀石上磨出来一样。虽然如此，可是每 当碰上筋骨交错的地方，我一见那里难以下刀，就十分警惧而小心翼翼，目光集中，动作放慢。刀子轻轻地动一下，哗啦一声骨肉就已经分离，象一堆泥土散落在地上了。我提起刀站着，为这一成功而得意地四下环顾，一副悠然自得、心满意足的样子。拭好了刀把它收藏起来。”

梁惠王说：“好啊！我听了庖丁的话，学到了养生之道啊。”

这个故事也能用一句话来形容——熟能生巧。

宋慈大小也是一个医生，活人受伤了什么的他也能给救回来。而且对人体内部的构造，宋慈也有所了解，即便是受了内伤也能发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双方人马都是同样的想法，但是花落谁家，又是另一回事了。

张小凡他们在治好三爷之后就准备回家，但临行前尉迟锦瑟又想留下来继续照顾，所以回程的人比来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一天不到，轻舟已过庐山。

一路上张小凡的心有些忐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

而且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华夏人在眼皮子跳的时候讲究一个左眼跳财，右眼跳就是封建迷信。

等到他们回到宾馆，让张小凡傻眼的事情发生了。

刘一手手上拎着两个行李包像个雕塑似的站在宾馆门口，旁边如果再插上一个广告文，上面写一些让人前来入住的东西，别说还真对味。

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张小凡还以为这是在他离开的三天的时间里，有人给他们宾馆送了个广告牌呢！

结果华佗和张仲景两个人就像是看见了瘟神一样，脸色一黑。如果不是退无可退，这两个人肯定会想着掉头就走。

张小凡的眼皮不跟着跳了。

巧，太巧了。

“这家伙怎么也来了。”

华佗里啧了一声，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刘一手就像是没看见三个人都摆了一张大臭脸似的，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两个行李包就放在宾馆的门口，迎面而来就说：“两位师傅，还有张先生，你们好。”

“谁是你师父，别瞎叫。”

华佗抬手一挥，满脸不乐意的问：“你怎么和黏屁虫一样，我们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呢？”

张小凡呵呵一笑。

华佗怼人的攻击力他是很满足的。听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做贴吧的地方，在那，每个人互相称呼对方为8u。传闻，8u的攻击力极其之高。

这华佗，应该就是古代的8u。

刘一手一听这话，急忙说：“两位师傅，我现在已经宣布退出医学界，想要和二位恩师共同钻研中医医术！徒儿想明白了，功名利禄这东西也没什么作用，人死之后也是尘归尘土归土，五百年后也没有人会认识我。”

华佗和张仲景两个人的表情缓和下来了不少。

看样子，他们对刘一手的印象应该是有所转变。

刘一手继续说：“但是和两位师傅潜心钻研医术的话，要是能够在死前给后人留下一些有用的东西，不说五百年后，三百米年后都会有人熟知我们的名字。”

张仲景看向华佗，小声的问：“华佗兄，这事儿你怎么看？”

“这事儿只能凉拌。”华佗打趣的说了一句，玩笑之后，又嘿嘿的笑着问：“你真的舍得放弃那些功名利禄，跟着我们两个糟老头子大隐隐于市？”

刘一手用力的点头。

“舍得吗？”

刘一手用力的点点头。

“你……”

“师傅，既然我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那徒儿自然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以后徒弟愿为你们鞍前马后，恩师让徒儿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刘一手抢先说。

华佗挑了挑眉，想了一会儿后说：“那你去做第二个老八吧。”

“啊？”

“怎么，你不愿意？”

华佗看着有些犹豫的刘一手，闷闷不乐的说：“你刚才还说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呢。”

刘一手脸黑黝黝的。

这和书上说的不一样啊！

这个时候，师傅不应该也是同样回敬一句客套话么？怎么还让他去当老八呢？

就连张小凡也都没想到华佗竟然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

当老八，那么他就颜面扫地。

不当老八，那他就做不了两人的徒弟。

上一个用这种计谋的，是做出九转大肠的小胖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