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长公主当诱饵
书名:穿书,我靠法医学拐男人作者名:晚柠本章字数:2039更新时间:2023-12-27 20:58:15
“公主!”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府上面首们的热情。
离长公主府还差两里路时,沈书瑶掀开轿帘,远远就看见两个清秀俊朗的小生迎上前。
“公主,不过数日不见,你就忘了柳月吗?”
沈书瑶的记性当然没好到,能记住原书里路人甲乙的面首。
其中一个小生见她有些愣怔,立刻十分委屈地问道。
“啊,柳月是吧。”
沈书瑶打着哈哈,还没走两步,小生直接变戏法般,拿出一个檀木盒。
“公主,柳月这几日才得了新鲜好玩的小物件。不如今晚……”
“不必。”
沈书瑶后退一步,被柳月的语气油到了。
“公主——您是不是另有新宠,嫌弃柳月了?”
沈书瑶快步朝前走去,柳月一路跟在身后,就差黏到她身上去了。
“您以前不就喜欢柳月为您准备的新玩件吗?”
“把他拖走。”
闹到最后,沈书瑶实在忍无可忍,吩咐府前侍卫。
柳月的喊声被挡在了府门外。
沈书瑶穿过长廊,径直来到西苑。
苑内亭台水榭,檀香缭绕。
是整座长公主府最为清雅的地方。
里间隐隐传出琴声,沈书瑶驻足。
直到一曲终了,方才朝里走去。
“公主今日怎有雅兴听曲了?”
坐在古琴前的,是位气质清冷出尘的白衣男子。
沈书瑶抿了抿唇,知道这位就是原书中另一位关键人物——
江行简。
“过阵子就要去和亲了,总归以后就听不见这琴声了。”
沈书瑶在他对面坐定,应道。
“江某本以为,公主是有了退路,亦或允诺和亲只是权宜之计。”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虚抚过琴弦,最后缓声道:“不想公主此番,真是为了家国大义,牺牲自己。”
“本公主没想好退路,公子不应替本公主分忧?”
要说这江行简,与原主也有不少纠葛。
他本是位高权重的锦衣卫。
前期受沈致鸿器重,办理了不少大案。后遭沈致鸿猜忌,被贬为庶人打入天牢。
不但武功尽废,还险些丧命。
按理来说,以江行简当时的身份权势,根本没必要轻易认罪。
可是沈致鸿找到了他的软肋。
青梅竹马常晴。
江行简为保常晴,认下了沈致鸿扣给他的多项罪名。
只是原主一直对江行简有好感,为此软磨硬泡,数番在沈致鸿面前据理力争,最后留住了江行简的性命。
也顺理成章将江行简收为了长公主府的面首。
再往后,原主出于嫉妒,在察觉江行简仍旧惦念着常晴后,将常晴打入了教坊司。
也就是官窑。
沈书瑶看文时就在琢磨,为何纵然如此,江行简还能对原主温柔以待。
是不是因为原主与他达成协议,只要他肯留公主府,就不让常晴接客。
昨个儿她旁敲侧击问了贴身侍女几句,才得知常晴得了种怪病,只有长公主这有解药。
原主定期让人送药去教坊司,吊着常晴的命。
听到这,沈书瑶心中渐渐有了谱。
就算是为了解药,江行简也会替她出谋划策,与她打好配合。
“江某数年前,曾去过边界。”
果不其然。
闻言,江行简沉默片刻,随即起身,从藏书里拿出一张行军路线图。
“从北梁去西州,主要有这三条路。”
他将几处关键地势圈出,逐一分析。
“以我对苏大人的了解……”
长指点在一处山峦,江行简语气沉了沉:“他会在这布下埋伏。”
“所以公子也觉得,苏大人不会坐视不管。”
眼见江行简对苏宴安这般了解,沈书瑶一时有些懊恼。
她若是一早就听闻解药的事,一早回长公主府,哪里犯得着大费周章在宫里掰扯。
“昔年,敌国只占据了北梁半寸国土,苏大人都带兵亲征,夺了回来。”
江行简轻笑一声,继续道:“他的坐视不管,只是为了让西州轻敌。况且……”
“你说。”
沈书瑶留意着江行简的面色,示意他不用多顾虑。
“况且西州迎接和亲公主的规矩,一向是使臣送到边界,大王亲自相迎。”
“你是说,苏大人将我当成了诱饵?”
沈书瑶一愣,明白江行简话里的意思。
难怪呢,她就说苏宴安为何坚持和亲。
平日在沙场上,御驾亲征的事没多少。
但是迎和亲公主,就百分百能见到西州的大王。
沈书瑶回忆起女掌柜和她说战死的弟弟时,那种决然又坚定的眼神,明白了她为何要代替自己和亲。
她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准备与西州大王同归于尽,替弟弟报仇。
“西州的人虽自大,但也不会毫不设防。”
江行简进一步推论:“因此,苏宴安不会单设陷阱。他会在这条后路接应。”
“届时,要是由他拿下西州大王首级,不但立下了赫赫战功,还能彻底笼络兵权。”
沈书瑶咬咬牙,只能感慨这狗男人算盘打得真好。
“我看这一条路,途经地带都是荒漠?”
将这些事暂时放下后,她盯着另一条道看了许久,问。
“这一片都是。”
荒漠,谷地。
沈书瑶思量片刻,想起曾经看过的新闻。
沙漠里,也是可以淹死人的。
况且这个时节,也是合适的。
“去找钦天监。”
她有了主意,即刻朝公主府外走去。
五日转瞬即逝。
尽管沈致鸿好吃好喝招待着,美人美酒一样不缺,使臣还是能挑出刺来。
“要我说,你们北梁的女人,美归美,只是一个个都像木头般无趣,一点都放不开。”
宴厅内,使臣耀武扬威的饮了酒,照例开始挑衅。
“那皇帝,快点把你们嫁妆准备好,我就带着你们公主出发了。”
“使臣放心,不出三日,就能备齐了。”
沈致鸿陪着笑,回道。
“单是喝酒也无趣。”
使臣自顾自又斟了一杯后,笑道:“在我们西州,喝酒骑射,缺一不可。”
“你们北梁朝中,有谁敢和我比拼比拼啊?”
沈书瑶看得出,纵有大臣暗暗攥紧了拳,可沈致鸿态度如此,也没人想出这个头。
“赌注?”
就在使臣巡视一周,正准备嘲讽“竟无一个是男儿”时。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