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谈合作

我看着他，他是个中年男性，身材健壮但面容消瘦，五官非常鲜明，留着络腮胡，着装考究，显然是个富有的人。

这个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未来的人生轨迹。当然，那时的我无法预知即将发生的事情，不幸的命运已经开始悄然拉开序幕。

我礼貌地回答道：“是的，请问您是……”

他赞许地做了个手势，说：“我曾经听过你关于海洋生物演化过程的演讲，觉得非常精彩。没想到今天能见到您本人，真是太荣幸了。”

说着，他递给我一张名片。当我看到名片上的职位时，顿时傻眼了，上面写着：“巨鲸勘探设备有限公司总经理：孟洋”。

巨鲸勘探设备有限公司是一家专门销售和维修大型水下作业机器设备的公司，在我们行业中享有盛誉。据说他们还承接了一些国家级的工程项目，例如飞机和火箭零部件的生产。尽管这些传闻的真实性难以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家公司是业内的佼佼者。

而且，我们使用的一些水下作业设备正是他们公司生产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说：“您有事找我？”

他指了指我对面的座位说：“可以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当然可以，请坐。”

他坐了下来，餐馆服务员上来问他需要什么，他要了一杯矿泉水。我说：“虽然我买过你们公司的产品，但好像我们俩不认识吧？”

他笑着说：“确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自然不会引起周老板的注意。不过最近周老板可是相当红啊，电视报纸都在宣传，连外国人都知道你了。我有几个外国朋友都在向我打听你的情况，想知道你说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我以为碰上了一个比较八卦的有钱人，他只是想多听几个故事，我心里立刻对他产生了一定的排斥感，说：“我也不知道，是王鹤告诉我的。不过既然是从一个科学家嘴里说出来，总归有一定的真实性。”

他说：“那是，不过我真没有想到会有人将海里的事情说出来，你们很有勇气。”

我说：“这有什么大不了，就算我们是吹牛，吹牛不犯法吧？”

孟洋哈哈大笑：“确实，吹牛都犯法，那就太没有人权了。其实，活在这个世界上，人都得吹牛。混得越好，牛吹得越大。”

我说：“还真是这个道理，孟总这种级别的人吹牛，那才是真正的吹牛。我们这种老百姓的叫瞎说。”

孟洋连忙摆手：“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虽然能认识到吹牛的重要性，但是我很少吹牛，基本不吹牛。”

我懒懒地说：“真的？孟总这样的人如果不吹牛，那可真是了不起了。”

孟洋颇有些诚恳地说：“做业务的时候偶尔吹吹牛，那是没办法的。但在生活中，尤其是和亲人朋友在一起，我从来不吹牛，否则就太肤浅了。”

通过这句话，我对他的印象稍微有些改变，说：“孟总今天屈尊来和我打招呼，不会仅仅为了聊天吧？我能冒昧地问一句，您是不是想听故事啊？”

孟洋摇头说：“周老板这么说，就不拿我当朋友了。周老板这样的青年才俊，我个人是非常欣赏的。所以这次冒昧造访，其实是想和你合作。”

我差点没高兴疯了。第二天，我如约去了巨鲸设备公司的所在地，秘书通报后，孟洋接待了我。他笑着说：“合作之前，周老板可以说说你对我们公司的认识吗？”

我说：“孟总要是这么说，我可班门弄斧了。有说得不到位的地方，还请多原谅。”

孟洋摆摆手说：“你尽管说，我就是想听听外界对我们公司到底是怎样评价的。”

我说：“贵公司的规模和实力我就不多啰嗦了。不过我听说巨鲸公司其实是个军工企业，你们有这方面的工程订单，也有这方面的专门科技力量。潜水设备其实只是个撑门面的说法，虽然也算是主业，但并不是你们最赚钱的项目。当然，这方面的钱你们也赚得不少。”

孟洋哈哈大笑道：“看来流言飞语确实厉害。我们公司一直行事低调，没想到坊间还是有这么多的野史传说。”

我说：“这点您放心，我不是一个碎嘴的人。而且，对贵方到底做什么生意并不感兴趣。我只是一个商人，关心的是能把工程做好就行了。”

孟洋点点头，道：“周先生，你显然是个聪明人，我很喜欢和你这样的人一起工作。我很容易就能发现那些自作聪明的人，我不喜欢他们。但和你在一起，就很舒服了。” 他笑了几声，我也强颜欢笑。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我们公司其实涉及各个行业，除了你提到的这些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生物制药。我们专门研究海洋生物，从海洋生物中提取有用的物质，开发各种药物。

医药行业利润丰厚，所以我们非常重视，我们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海洋生物的探索和研究，在这方面我们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虽然国内也有其他海洋生物制药公司，他们的物资来自我们。换句话说，我们控制着中国海洋生物制药产品的价格。当我们希望它们上升时，它们就会上升；当我们希望它们下降时，它们就会下降。”

我立即意识到这个狡猾的商人的目标是操纵市场。他肯定觉得自己现在的市场份额还不够大。对我来说，与这些人打交道是第一次，因为他们的重点不仅在于积累财富，还在于控制他们所能控制的东西。

我一直在思考如何成为百万富翁、千万富翁，甚至亿万富翁。然而，这些人寻求的是可以通过现金获得的权力。哪怕力量无限，他们也可以拿出相应的资金来获取。

我陷入沉思，没有立即回复孟洋，这才引发了一场误会。他说道：“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们有专业的团队来处理这些事情，你的角色就是带领这个部门，我可以免费为你提供一批设备，算是你的代言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