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能不能不分手

　　李仁浩回到居住区，先是在楼下的店铺买了几瓶白酒，然后上了楼，进入出租房，关上门，开起酒瓶，咕噜咕噜大喝起来。他晚饭还没吃，空胃喝酒很伤身呀。但他顾不了这些，实在是太郁闷了，太难过了，这可是今生以来遭遇到的最大挫折，一想着女友跟了别人，那种心痛无法形容，只好以酒麻醉自己。唉，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时，林世斌来玩了，他看到李仁浩悲伤欲绝的样子，还喝着闷酒，就知道出问题了，大呼不好，上前一把夺下酒瓶子，问道：“干吗一个人喝酒？出了什么事？”

　　李仁浩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了出来，哭了起来。

　　林世斌慌了神，从未见过李仁浩如此这般难过，从未见过仁浩一个大男人还大哭，问道：“怎么了？说出来让我听听，我会帮你的。”

　　李仁浩哽咽地问道：“世斌，你说我是不是没用？”

　　林世斌安慰道：“你怎么可能会没用？工作不是找到了吗？还这么好。你很优秀啊！”

　　李仁浩说：“是你吹捧我。我真觉得没用。实话告诉你吧，那份工作不是我自己找的，而是郑高强那小子要夺走王芳，给我的交换条件罢了。我、我不稀罕这份工作，我不想去那儿上班了。”

　　林世斌知道肯定有大事了，但一下子没听明白：“什么？你说清楚点。”

　　因为林世斌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现在也不保密了，把如何跟踪，发现他们偷欢，以及关于工作的事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林世斌火气顿时也冒了出来，愤愤道，“妈的，真没想到高强这么卑鄙，都是同学，怎么可以搞出这事？真是欠揍。”

　　“我今天跟他打起来了，我踹了他的命根子。”这一点，算是稍稍可以让人解气的。

　　林世斌说：“是吗？那很好，有没有用力。就要踹死他那个，让他以后玩不起女人。”

　　“我也这么想。只可惜，我最后没发上力，现在真是后悔，早知道加把劲。”

　　林世斌沉思片刻后，说：“我说王芳也真是的，平时好好的，怎么突然势利起来了？跟你那么长的感情，就被郑高强的花言巧语给诱惑了？”

　　李仁浩回味着林世斌说的话，觉得颇有道理，说：“你说得对，我也想，王芳是被郑高强诱惑的，而不是自愿的。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还爱王芳吗？”林世斌问。

　　李仁浩肯定地说：“当然爱。”

　　林世斌问：“可是她都跟别人上床了，你不介意？”

　　李仁浩说：“如果她能回心转意，我会原谅她。”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谁愿意女人出轨呢？但因为太喜欢她，舍不得离开她，愿意原谅一次。

　　林世斌感叹道：“多好的男人啊，妈的，王芳啊王芳，怎么就不珍惜？”他真想马上找王芳说理，把李仁浩的话转达，好好劝说她，让她珍惜。

　　林世斌忽地想起李仁浩刚才说过关于工作的话，感到事关重大，忙说：“兄弟，你刚才说什么不想上班？”

　　李仁浩悲道：“是的，这工作不光彩。”

　　林世斌切了一声，好心好意地说：“那你想错了。工作是根本，有了工作，就有了钱，有了钱就会有女人，如果你连工作都没了，凭什么追求人家。况且，这份工作不错，一定得去，不要白不要。其他的问题，可徐图良策。”

　　李仁浩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说道：“嗯。我听你的。可是，王芳那儿怎么办？”

　　林世斌沉思片刻，说：“这样吧，梦瑶跟王芳关系比较好，我让梦瑶做做思想工作。”

　　“那先谢你了。”李仁浩十分感激。林世斌的一席话让李仁浩感受到难能可贵的温馨，就如干旱的禾苗喝到一场及时雨。

　　林世斌说：“还谢什么，我们是兄弟。这酒就不要喝了。还有，泪水不要流了，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听你的。”随后，李仁浩把酒盖了起来，并擦了下眼睛，打起精神振作起来。

　　还是真兄弟见真情啊！

　　之后，林世斌又帮忙打饭给李仁浩吃，只是他没什么心情吃。而林世斌回到自己的房间，并立即打电话给江梦瑶，电话接了后，他说道：“梦瑶，在哪里？”

　　“公司啊。”

　　“晚上回来住吧，有事。”

　　“什么事？”

　　“大事，仁浩与王芳闹起来了，还打呢。快回来帮忙吧。”

　　江梦瑶知道迟早会发生事情的，但没想到这么快，吃惊不小：“啊！还打！那好吧，我立即回去。”

　　半个小时后，江梦瑶到了出租房，一进门就问：“他们人呢？怎么回事？”

　　林世斌说：“仁浩还在宿舍借酒浇愁，痛哭流涕呢。王芳躲在家里不闻不问，心还够狠。”

　　江梦瑶问：“那怎么说打了？”一人一地，没打嘛，耍人。

　　于是，林世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而对李仁浩的情况进行浓墨重彩似的渲染，说仁浩如何大哭，说一瓶白酒一口气喝下去，说拼命敲打墙壁，痛不欲生，说如何呼唤王芳，还说要辞掉工作什么的，让江梦瑶听了挺震惊挺感动的：“仁浩还真是痴情，现在的社会，这样的男人真是不多。”

　　林世斌赞同：“就是啊！”

　　江梦瑶坐前来，开着玩笑道：“如果我像王芳，那你会怎么样？”

　　林世斌啐道说：“你怎么可能像王芳？如果真是那样，我肯定把那个情敌狠揍一顿，把你夺回来。”

　　“看你暴力色彩挺浓，好啦好啦，开个玩笑而已。”江梦瑶摇摇他的臂膀，对男友颇满意。

　　林世斌笑笑说：“我知道是开玩笑啦。我看，你跟王芳做做思想工作吧，尽量劝她过来。要不然我还真担心仁浩出什么意外。”

　　江梦瑶点下头：“嗯，我知道了。”

　　江梦瑶先想了想要怎么跟王芳提此事，思路清晰后，她才打起电话。

　　电话接通后，梦瑶说：“王芳，在哪儿？”

　　王芳说：“在家里。你呢？”

　　但梦瑶先不提自己在哪儿，而是追问：“真的在家里？没跟高强在一起？”

　　王芳坚定地说：“真的在家里。他已经回去了。梦瑶，有事吗？”她还不想把发生的事告诉梦瑶，但又感觉梦瑶像关注此事似的。

　　“当然有事。你啊，怎么搞的？竟然这么快就跟郑高强那个了，不是说要多了解吗？女孩子的贞洁这么宝贵，怎么可以随便给郑高强那小子？要上嘛，也就是了，怎么还不保守点，竟然被人逮住。说出来都被人笑话。”江梦瑶直言不讳地教训起王芳来，因为平时关系好，她才敢这么直接，当然也是为王芳好。

　　王芳大吃一惊，同时羞愧不已：“啊，梦瑶，你怎么知道？我也没办法，他硬来的，我就控制不住了。”

　　“你啊！我在世斌出租房呢，就在仁浩附近。仁浩很痴情啊，哭着喊你的名字，很让人感动。世斌说，他还撞墙呢。”江梦瑶说。

　　林世斌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电话声蛮大的，他能清晰地听见王芳的讲话内容。此时，他控制不住，一把抢过了电话，说道：“王芳，我世斌。不只撞墙啊，他还要跳楼啊，我一直劝，拉住了，可他还想跳，他说等你来啦。”故意添油加醋，让王芳怕一怕。

　　王芳心悬了起来，但又不太相信，她想，跳楼，那可是电视里的剧情，应该不会发生在仁浩身上吧，他不至于这么脆弱吧，于是问道：“世斌，你没说谎吧？”

　　林世斌却装得很正经地说：“我说谎干吗？人命关天啊，你看在老情人的分上，过来安慰安慰人家吧。”

　　王芳这下信了，也急了，赶忙说道：“那好，我马上去。”

　　挂完电话后，江梦瑶白了林世斌一眼，说：“你也太夸张了吧？”

　　林世斌不以为然，还自鸣得意呢：“不夸张点，哪那么容易上钩？”

　　王芳确实是在家，陪郑高强去了医院后，就回家了。刚回不久，就接到江梦瑶的电话，现今又得出去。唉，因为感情事，她感觉自己忙多了，总是进进出出的，在家待的时间都少了，真无奈。

　　父母见她又要出门，便问她要去哪儿。她说有工作的事要去处理下。父母只好作罢，毕竟工作很重要。

　　王芳直接打的去了林世斌那儿。此时的她，还是挺焦虑的，真担心仁浩出了什么问题，她也知道被人甩的滋味，想当初读高中时，曾暗恋一个男生，后来表白时被拒绝，她都难过得要死。一路上，她想着该怎么办？难道要在两个男人间继续周旋吗？可是这样太累了，自己没这个本事。那么，该狠狠心，当断则断，选择一个，断了一个？可是，这种事也很难开展啊，自己心还是比较软。

　　没多久，王芳出现在林世斌出租屋门口。

　　江梦瑶见了她，迎了上来，说：“王芳你来啦。”

　　王芳急着问：“仁浩呢，在哪里？”两眼这儿看看，那儿看看，却没有发现人。

　　林世斌见王芳果真来了，暗自夸自己厉害，能让她主动前来。对于现在的王芳，他不免多打量了几眼，发现她带着疲态同时又焦躁不安，感觉都没先前漂亮和可爱了。他“唉”地叹息一声，说：“在他出租房消沉呢。我带你去吧。”

　　“那快带我去啊！”王芳迫不及待，生怕仁浩真的会怎么样了。

　　于是，三个人去了李仁浩住处。此时门关着，李仁浩因为喝了酒，头晕，正躺在床上，虽然想睡一觉，但根本睡不着。

　　王芳朝四处看了看栏杆处，嘀咕道：“怎么没见仁浩？不会跳下去了吧？”

　　林世斌解释说：“原本就要从这里跳下去，被我们拉住，才劝了下来。现在应该是在屋内。”他走向李仁浩的房子，“咚咚”敲了几下门，“仁浩开门，你看谁来了。”

　　李仁浩爬了起来，打开了门，看到了王芳，愣了一下，然后冷冷地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跟他了吗？跟他去吧，我都不想见你了。”其实他心里一直想见到王芳，但气也在心头，正好发泄一下，也给王芳点颜色看看。

　　“是我不好。”王芳低着头惭愧地说，“你就骂我吧。”

　　江梦瑶发话帮忙缓和气氛，说：“仁浩，男子汉，大度点，万事好商量，你们好好谈谈吧，我和世斌就先回去了。”然后拉了下世斌，示意他回去，将空间腾给他们俩。

　　王芳进了出租房，一开始，也挺不自在的，发生了事情，心境都不一样了，又是愧疚，又是拘谨。许久，她才说道：“仁浩，我知道你受苦了。你振作起来好吗？要不然，我也很难受。”

　　李仁浩没说什么，突然，他上前紧紧抱住了王芳，让王芳有些不适应，但没有推开。李仁浩带着哭腔说道：“王芳，我爱你，你不要走好吗？跟着我，我会好好对你。”

　　王芳虽然感动，但又无奈，缓缓地说：“仁浩，我知道你人好，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们虽然有感情，但是不会有结果的，你知道，我爸妈反对我跟你，如果没有他们的许可，我们以后怎么会成事？”

　　李仁浩说：“我知道，但只要你坚定地跟我在一起，我相信，他们会改变看法的。”

　　王芳说：“你不知道我爸妈的脾气，很难的，我也没办法。我心里也很惭愧。你人好，是我见过最好的人，说心里话，我也舍不得你。”

　　李仁浩微微一喜，似看到一点曙光，说：“你真的这么认为？那就跟我吧，不要跟那个高强，好吗？”

　　“这……”王芳没有回答，难住了，现在要跟高强分开还真难。

　　“我不会在意你之前跟高强的事，只要你回心转意就好。我需要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我会好好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你要相信我，我以前说过，爱你爱到海枯石烂，我说到做到的。”李仁浩说完，就开始亲吻起王芳，起初王芳还扭扭头想回避。但李仁浩却紧紧地抱着，而且亲得更加厉害，终于，王芳似乎屈服了，也不回避了，任凭着他亲，过了一会儿还配合起来。

　　亲热了一阵，李仁浩边亲边往床铺的方向挪去，没两步，就到了床沿，他一发力，将王芳推倒在床上，然后压着她在床上继续亲热着。一切顺理成章……

　　做了一阵，李仁浩感觉要到那个点了，他知道没有安全措施，但他想，如果让自己的“种子”播种进去，那岂不是更好？若生米煮成熟饭，那么王芳就属于他了。

　　终于，“种子”喷涌而出。

　　王芳感觉到了，惊慌地问道：“你弄到里面了？”

　　李仁浩佯装不是故意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哎呀！”王芳立即爬了起来，看了看下面，又看了看李仁浩，气咻咻地说道，“我还不想怀孕呢。仁浩，你怎么能不和我商量就弄里面？”

　　看着王芳一脸生气，李仁浩心不由得虚起来：“我……”但很快，他就安慰着，试图打消王芳的忧虑，“也没关系啦。反正我爱你，一切责任我都会承担。”

　　“不是说这个啦。扯远了，怀孕就麻烦了。”王芳顾虑重重，她真不想这么早就怀孕了，还想着多玩几年呢。她抓过被子，盖起自己的身体，两眼直直地看着天花板，似乎释然了许多，突然喃喃说了句：“算了算了，我买药就是。”

　　原来这世界还有紧急避孕药。李仁浩想，如果没有这种药，那岂不是更好？

　　李仁浩一把将王芳的头挪到他的臂膀上，说道：“王芳，一直这样靠在我身边，好吗？”

　　不料，王芳缓缓地却说：“仁浩，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这次就算是我补偿你的。”

　　“什么？”李仁浩可是第一次听到王芳说出“分手”二字，这二字如五雷轰顶，没想到，搞了一阵亲热，竟然还是听到这样令人难以接受的话，真是失望至极，他立即爬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哀求道：“不，我们不能分手。”

　　“可是，我们真的是没有结果的。在一起又有什么用呢？”王芳总是以这个理由说事。其实，她还不是想着郑高强优越的条件？今天，高强答应送别墅，并给店铺让父亲经营，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只要执着，会有结果的。”李仁浩无比激动地说，虽然知道这样的话软弱无力。

　　王芳担心仁浩过于激动，闹出事来，于是想了个缓兵之计，说：“你先冷静一下。要不然这样吧，让我先考虑几天。”

　　李仁浩没有什么好方法，说：“那好，希望你考虑清楚，能够继续和我好。我随时听候。”

　　“嗯。你得先答应我：第一，要振作精神，过好每一天；第二，要去上班，不能辞了。”

　　李仁浩听了这话，心情稍稍好点，说：“好，听你的。晚上你留下来陪我吧。”

　　“不，我得回去了。要不然，我爸妈要找我了。我跟他们说过，出门一会儿就回去的。”然后，王芳起了身，穿起衣服。

　　“留下来嘛。”李仁浩依旧挽留着，眼神充满期待，虽然知道希望渺茫。

　　王芳使劲地摇摇头：“真的不行。爸妈担心，没办法。”

　　李仁浩只好依依不舍地让王芳离开。他要多送段路，王芳却说不用送，让他回去。

　　因为李仁浩和王芳的事，这天晚上，江梦瑶便留了下来。她和林世斌觉得王芳和李仁浩聊得很久了，因此想问问进展情况。于是，林世斌发了个信息给李仁浩：“还在聊吗？怎么样？”

　　没多久，李仁浩回了过来：“王芳已经走了，她说考虑考虑。唉，也不知能如何。”林世斌安慰道：“那你先休息吧，别想太多。”

　　梦瑶知道情况后，暗暗责备王芳不辞而别，迫不及待地给王芳打电话，过了一阵子，电话通了，问：“喂，王芳，你回去了吗？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

　　王芳说：“我还在街道等车，我觉得……不好意思见你们。”她说出了实话，闹出这样的事，并不光彩，脸面无光，心里隐隐地担心被人嘲笑。

　　江梦瑶嗤之以鼻道：“晕！你先别走，等等我，我们聊聊。”

　　王芳沉吟片刻后还是答应下来：“那好吧。”

　　江梦瑶拿起包包，跟林世斌说了下后，立即出门，快步下楼、趋步前行，没多久，在外面的大街见到王芳，她拉起王芳的手，说：“走，我请你吃夜宵。”

　　王芳站着没动，说：“没什么胃口呢。”

　　“没胃口更要吃。”江梦瑶使劲地拉了下她，王芳才跟着走起来。

　　于是，她们俩在一家餐厅坐了下来，点了鱼丸、煎包、饮料，边吃边聊。

　　瞎聊一阵后，江梦瑶转移话题，问：“刚才跟了李仁浩谈得怎么样？”

　　王芳淡淡道：“还好。”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只有自己听得见。

　　江梦瑶又问：“直接点说，那到底想跟谁？”

　　王芳说：“我……我想，还是跟高强吧。我觉得，我跟仁浩很难。”她都不好意思正眼看梦瑶，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江梦瑶愣了一下，对原因很感兴趣，紧接着问：“为什么？”

　　王芳喝了口饮料，提高了点音量说：“我父母反对。而跟高强，可以找到我和我家人所需要的东西。”

　　“你是指他有钱吧？”

　　王芳点下头：“是的。我知道钱不是万能的，可是，面对钱，我也禁不住诱惑。今天，高强答应我，要把别墅记我的名字，还有店面让我爸经营。假设是你，你难道不会心动吗？”

　　“这……”江梦瑶一时无法说清。她感觉王芳真正变了另外一个人，只能怪社会太物质化了，只要是人，都会受其影响，“那高强对你怎么样？”

　　谈一阵子了，王芳胆子似乎大了不少，直言不讳地说：“很好，很关心我。可以说比仁浩还关心我。”

　　“噢！”江梦瑶有些惊讶，“高强这么好？那仁浩怎么办？”

　　“我也想问问你，该怎么办？跟他那么久，感情还是有的，一下子要分开，我也舍不得，心会难受。我都想，如果法律允许一女双夫，那么我会考虑选择。”

　　江梦瑶忍俊不禁：“呦！还一女双夫！你啊！你先说说你的想法，我帮你看看。”她感到很荒唐，看来，王芳真的变了。

　　王芳缓缓地说：“那我想，慢慢地淡化，让时间抚平一切。今天，我就提分手了，但我看仁浩激动，我答应他考虑考虑。你觉得呢？”

　　江梦瑶又吃了一惊，瞪了她一眼，啐道：“还提分手。你也真是急，在这个他正伤心的时候提分手，够绝的。”

　　王芳苦笑一下，说：“我也觉得急了点。我给他补偿了。”

　　江梦瑶问：“能给什么补偿？”

　　王芳沉默片刻才羞涩地低声吐道：“工作，还有……身体。”

　　江梦瑶听了身体二字，差点笑晕：“哇，身体！你们还那个了？”

　　“嗯。最后一次。”说这话时，王芳不敢正眼看梦瑶，而是看着桌面的饮料瓶。

　　“好啊你！”江梦瑶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种事，还叫补偿，太可笑了。王芳不一样了，不是往日温柔的王芳了。

　　江梦瑶又说：“你也真是的，就那一次哪就能补得住。呃，我突然想起最近看的一个电影，电影的故事跟你和仁浩有点像，女主角为了补偿男主角，给他介绍了位女孩，那女孩很受男主角喜欢，两人逐渐爱上了，由此，男主角也满足了。这一招似乎比你献一次身体有效吧？”

　　王芳犹如醍醐灌顶，微微思索了下，说道：“这倒有道理哦。梦瑶，要不然你帮帮忙，为仁浩介绍个新人，替代我这个‘老人’？”

　　“切，你还有心开玩笑，够可以的。我哪有什么人可以介绍？同班的那些女同学，都知道你和仁浩的情况，谁还敢，我无能为力。”江梦瑶说。

　　王芳说：“那你有没什么亲戚朋友？我承认仁浩的人还是不错的，谁嫁给他肯定幸福，你想想有没有合适人选，也算帮帮我。”

　　江梦瑶想了一小会儿，盘点了下自己的亲戚朋友，说：“我的亲戚朋友基本在外地呢。东海没有。”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说，“对呀！你是本地的，你亲戚朋友肯定多，你想想有没有要找对象的，如果你不好意思介绍，我可以帮忙引荐。”

　　王芳迟疑地说：“这……我一时也想不起，让我再看看吧。”

　　聊着聊着，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王芳说：“我得回去了。你也回去吧，晚上好好陪陪世斌。也叫世斌帮忙看看仁浩的情况。我等下还得去买紧急避孕药，我可不想怀上了。”

　　“嘘……”江梦瑶示意小声点，担心被其他人听见了，提这东西本来就不好意思，真没想到王芳直接说了，“不会吧？你们都没注意安全。”

　　王芳轻声说：“是。没想到仁浩他……我看他有意让我怀上，然后让我嫁给他。”

　　江梦瑶说：“女孩子如果真的怀上了，那还真没得选择，不嫁也得嫁。”

　　王芳顺便问道：“那你呢？想怀吗？”

　　江梦瑶摇摇头:“我当然不会那么早，我很注意安全的，注意安全也是保护自己。”

　　王芳突然一笑：“不会说，你还期待着其他选择？”

　　江梦瑶白她一眼，说：“看你油嘴滑舌，真是学精了。我可没说哦。你别乱说，影响不好。”

　　王芳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啦！我也希望你和世斌好好的，白头偕老，天长地久。结婚时，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