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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书名:青春出轨作者名:章无计本章字数:6399更新时间:2023-12-27 20:57:58

  李可跟小雯或许在那张床上做过什么呢?

  江明很庆幸自己昨晚没有轻举妄动,因为林小曼的酒劲在稍晚时分清醒过来,或许根本就没有酒劲。她醒过来时,看到江明盛饭,就迷迷糊糊地趔趔趄趄的说对不起打扰了时间不早该回家了,江明赶紧扶她下楼过马路,问回去晚了会不会挨骂?林小曼说,回去晚了,就撒个谎在医院值班什么的。江明笑笑,林小曼也笑笑。

  看着林小曼很清醒稳当的上到四楼,江明放心地转身而回。

  江明看着床单发呆,想想刚才,又想到李可和小雯曾在这张床上,不由自主的感到下身胀胀的,裤子束缚太紧,压得都有些疼痛。

  为了转移注意力,江明拿起床上的书翻看,一股淡淡的余香扑鼻而来,禁不住一页页细读起来,看到第十七页时,江明拉灭了灯,往录相厅走去,也许只有通宵录相才能打发这无聊的一夜,寂寞难耐的一夜。

  江明早上去医院时显得萎靡不振,昨夜两点睡的觉实在有些难受,眼睛睁不开。幸好是在夏季,瞌睡可以少些,倘若换作冬天,那滋味要受数倍。

  见到林小曼,两人先是有些尴尬,转而就相视一笑。林小曼的眼睛也有熬夜的痕迹,神色也不如平时精爽。

  “昨晚让你破费了,”林小曼绽开笑容,说,“你没喝多吧?”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喝多了还能送你回家?江明疑惑林小曼怎么会有此一问,难道……

  江明不敢那样想,否则自己恐怕要抬不起头来了,他语焉不详的说:“没喝多,不过头还是有些晕。”

  林小曼不知有没有听明白,笑了笑,很美的笑,嘴巴咧到了位,甜甜的样子。

  一边说,一边走,两人来到了皮肤科。

  皮肤科的胡主任从里间走出来,看到他俩一起走进来,怔了怔,说:

  “从今天起,你们就去脑外科室帮忙,那里忙一些。”

  “不是一周才换科吗?”江明没反应,倒是林小曼快人快语。

  “院长说的,脑外科室需要人手,你们早去早学,那里含金量也比这儿高。”

  这医院,舍不得招人,净从我们实习生身上榨油水,谁不知脑外科的手术都是力气活,拉我们去当劳动力,还真想得出。林小曼一肚子牢骚,也不好当面说,毕竟,最后的实习鉴定还得他们写。

  江明倒没有多大意见,他知道最终留在这家医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什么都知道,也不会有多少的动手能力,对于将来,江明倒没有太明确的目标。

  含金量最高的脑外科室在一所旧楼的第三层,江明和林小曼无奈的一层一层往上爬。

  因为没有电梯,台阶都是斜坡型,上得还不算太吃力,过道人很少。一侧的墙壁上斑斑驳驳污渍片片,扶手的灰尘也有相当程度的堆积,江明不在意的一抹,扶杆顿时显露出原先的红漆模样。

  林小曼甩开双手大踏步往上走,嫩白的胳膊露于短袖之外,与白大褂的颜色极为相近,再看自己,江明也有同感。

  “让让,快让让……”一阵急促的呼喊从身后传来,江明转头一看,一群人抬着一辆担架急匆匆的奔过来。

  在脑外科,送伤者来的单位同事手足无措的述说着伤者的情况。

  原来,某公司的门卫,因为昨晚喝了几杯酒,早晨被人发现在值班室不省人事。江明和林上曼来得正好,两人赶紧为伤者做检查,一侧瞳孔散大,对光反应消失,是典型的颅内血肿,应当立即手术。

  当手术同意书摆在这群人跟前时,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签字。一个小时后,伤者家属和公司领导才赶来。听他们的吵闹声,哭诉声,江明才进一步了解到事情原委。

  这个伤者一人兼两职,在某公司看门是临时,正式工作是在另一家公司,未与某公司签劳动合同,另一家公司推说不是在他们那儿出事,不该负全部责任。人命关天,两家公司相互推诿责任,等家属签了同意书,江明再再检查时,伤者已经双侧瞳孔散大,还有脑强直现象,做手术已无多大意义。

  伤者的儿子一看情势,急得大吼,矛头直指医生:“都怪你们不救他,他好好的怎么会死?”科室胡主任耐心地说:“原因是很多的,比如高血压……”

  “胡说,我爸没有。”

  “……还比如有一些先天性的血管畸形。”

  “骗人,我爸要有,我咋没有?”

  胡主任无心应答,吩咐江明和林小曼将伤者推进手术室做道义上的拯救。

  电钻、骨钉、骨锯……在这些器具跟前,也只有江明能胜任助手工作,林小曼乖乖地退出手术室。

  一片嘈杂声,林小曼无聊的离开,一个人跑到急诊室看有没有突发事件和一些有趣的事。

  十分钟后,江明出来不见林小曼,就向医生护士打听一个高个子实习女医生去哪了,有人说看见她下了楼。

  在楼梯口碰到林小曼无所事事地闲荡上来,江明嗔怪道:

  “你去哪了?我还找了半天呢!”

  林小曼将散开的头发向脑后捋了捋,迫不及待地问:

  “那人怎样了,有希望吗?”

  江明撇撇嘴,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算是给出了答案,林小曼原本期望无限的眼神像一颗陨星般瞬间消逝了光亮。

  生命就这样转瞬即逝,得来的不易,失去时实在太快,特别是在医院里,生命的诞生与消亡已经失却了原有的激情,人们的心理很难再有大喜大悲,江明心里更是如此。

  “真没意思。”

  “是活着没意思,还是死了没意思?”

  林小曼侧过头,微微笑道:

  “都没意思!”

  其实这家医院的建筑格局是蛮特别的。在向北的方位矗立着才投入使用的住院部,沿着住院部前的一条小道走三分钟是一所干净但有难闻气味的厕所,厕所旁边是楼层不高的停尸房,其它的是急诊室。靠东边有一小块地方,竖着一幢低层建筑,是脑外科及其他一些外科的病房。南边是医院正大门,离急诊室很近。

  江明林小曼沿着住院部前方的一条小道向南大门走去,路过急诊室时,林小曼转了方向,江明也跟着进到急诊室。

  江明的BP机突然响起来,走廊上有IC电话,他很快回了电话,电话是李可打过来的。李可说自己在租房里,刚回来。江明问,你现在来上班吗?李可犹豫了一会,说那好吧。

  李可到医院时,已是正午时分。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段,李可的T恤已是汗渍斑斑。才两天两夜没见,江明就感觉到李可有些消瘦。

  “忙什么去了?”江明问。

  李可将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有气无力地说:以后再说吧,先吃饭去!

  江明把林小曼也叫了出来,看到李可,林小曼高兴地说:真是一天不见,如隔三秋啊!

  江明手一挥,说:吃饭去,别都饿着肚子。

  李可走在最前面,方向是食堂。江明问林小曼:

  “去外面吃,还是去食堂?”

  “跟着咱李大哥走没错的。”

  “你不是吃不惯食堂的饭菜吗?”

  “也不是啦,偶尔吃吃食堂,有另一种感觉。”

  哦,原来是这样,江明点点头,心里还是不太明白。

  吃过饭,李可去皮肤科拿了白大褂换上,江明和林小曼先去了脑外科。

  “李可怎么了?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林小曼走到楼梯口时朝江明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人嘛,哪能没有心事呢,也不是什么心事都能说出来的。”

  江明一说话,林小曼眼睛里便多出些疑问来,好像不太听明白他说的意思。

  “会不会是感情上的事?听说你们医大追他的女孩子可真不少呢!”

  “啊?有吗?”江明反问一句,心里面着实想知道中医学院里流行的李可的风流韵事。

  “不会连你也不知道吧?听说他追女孩子的方法很简单,写一张纸条递给人家,要做人家男朋友;女孩子追他也简单,直截了当的约他爬山,看电影什么的。”

  江明猜想李可写纸条的那个人是不是小雯,他们的事,江明很少问,更不要说具体的细枝末节了,恐怕关注这些的也就是那些无聊的女生。

  “我倒没有听说过,他也很少跟我说及他的感情事情,你们知道的比我还多呢!”

  林小曼一下弄得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对李可的个人事情过于热情便赶紧收住话头。

  等李可来到科室,江明一把拉住他说:

  “胡主任要给我们安排住房呢!”

  科室胡主任看到李可进来,站起身对他们三个说道:

  “病房里有一位病人因为车祸成了植物人,以后就由你们三个实习生去照顾她。”

  林小曼插话道:

  “胡主任,病人不是由护士照顾吗?”

  胡主任微微一笑,说:

  “是这样的,护士嫌病人大小便麻烦,几次将牛奶倒掉,被我发现,我对她们一点信任感都没有,给病人做鼻饲的工作就由你们顺带做着吧!”

  林小曼点点头,说道:

  “那我们去看看吧!”

  “好,你们跟我来。”胡主任推开门,向病房走去,边走边吩咐,“每天早上七点半,中午十一点,下午五点各做一次鼻饲。”

  见到病人,林小曼大吃一惊,干瘦的身子,一丝不挂,哪像个女的?可是明显的生理特征又让林小曼不得不相信她是个女的,而江明的脸色已显现红晕,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李可倒是很坦然的观察着。

  胡主任指着床头上写着“无名氏”的卡片,说:

  “她送来时肋骨断了,脾破裂,颅脑内血肿,经过手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在她身上,我们科室已经花了十几万,大家也都有意见。但我们医生就是救死扶伤,毕竟,在医学上,她还是个活人。护士们也有许多怨言,清理大小便让她们叫苦连天--哎,也不知是谁家的妻子,谁家的母亲在这儿受苦没人知道哟……”

  胡主任长长地叹了口气,皱纹遍布的脸上闪过一些难以名状的无奈和悲伤。

  李可拍了拍江明的肩膀,语气坚定地对着胡主任说:

  “您放心吧,我们三个会好好照顾她的。”

  林小曼生怕落了后也跟着李可的话头,许诺道:

  “是啊,胡主任,这份工作交给我们您就放心吧!”

  下午下班之前,李可去药室拿来奶瓶灌上牛奶,林小曼说让她操作,李可非要亲自动手。试好奶温,他小心翼翼慢慢推着注射器,无名氏一有动静,林小曼便赶忙为她拍背,两人配合得倒挺默契,江明推了推眼镜,感觉这病房有电风扇吹着也热得够呛。

  中巴车比大公交车来得早一些,车厢人很多,这时候是下班的高峰期,三人好不容易挤上车。

  江明和李可差不多高,两人并排站在一起,林小曼站两人中间,与江明靠得较近,江明斜着身子挨着她,她的脸对着李可。

  车子开得七扭八歪,车厢里的人像波浪齐刷刷地歪过来倒过去,林小曼在江明和李可身体之间倾斜,无论是哪一个,都让她感觉实在而厚实。

  在这样环境中应该谈些话题才对,林小曼问道:

  “喂,你们俩谁高啊?”

  江明想回答,不承想李可先说话了:

  “江明比我矮一公分,是吗,江明?”

  “我不仅比他矮一公分,我还比他轻十斤呢,对吗?”

  “那倒是。”李可说着话,眼睛瞟着车门,“上来的那俩,像是贼。”

  “嗯?”林小曼大惑不解,侧过身子,朝前边望去,“刚上来的那两位?我看怎么不像啊。”

  江明也把眼睛瞄了过去,“扑哧”一声笑了:

  “李可经常抓贼的,他的直觉一定没错。”李可绕到那两个人身旁,盯着不动。贼们恶狠狠地瞪着李可,李可望穿秋水般盯着不放,让那两人没有机会下手。过了两站,见李可以及身旁的江明没有下车的意思,俩贼灰溜溜地从后门逃走。

  林小曼恨不得拍手鼓掌来表达她对李可威风凛凛的仰慕。

  “这些人呐,就是吃软怕硬。”

  “哎,我想问问,”林小曼好奇地说,“你俩晚上谁做饭啊?”

  “你跟我们一起吃吗?”江明反问道。

  “不是,只是问问嘛,好奇。”

  李可伸过头来,说:

  “我跟江明晚上在外面吃。”

  江明有些奇怪,把头对着李可,不解地问:

  “干嘛出去吃饭?”

  “咱俩去喝一杯。”李可斩钉截铁地说。

  “喝酒?”江明又反问。

  “对,喝酒,不醉不休。”

  李可有时就喜欢与江明干上几杯,每当这时候,江明就知道他有心事。

  下车时,林小曼有想跟他们一起的意思,江明也是如此,无奈李可没有邀请林小曼,也没有去领会江明的意思,林小曼只好独自离去。

  李可要了一箱啤酒,江明说:我最多喝一杯。李可不吱声,“砰砰”连开两瓶,递给江明一瓶,自己仰脖“咕咚”一声灌了一大口。

  看这架势,江明也不怎么敢说话,倒上一小杯,抿了一口,等待李可的“倾诉”。

  “我跟小雯分手了……”

  江明“嗯”了一声,像是早有预料,又觉得不该幸灾乐祸,竭力做出惋惜的样子,说:

  “不是好好的吗?”

  “是她要跟我分手的,一走就没了人影。”

  “那你们去外地做什么?”

  李可像喝水一般不停地灌酒,酒瓶落桌时发出沉闷的声响,眼睛瞟到室外的马路,看三三两两的人群在太阳底下痛苦不堪的表情。

  江明看他没有说的意思,自我解嘲地又抿上一小口酒,夹了片西红柿塞进嘴里。

  “她太敏感了,为了一些小事。”

  江明也不问是什么事,就等着李可自己说,要知道,他不想说的,你问也问不到,他若想说,不用你问,也会竹筒倒水,哗啦全倒出来。

  李可话越来越少,酒倒越喝越多。江明一瓶酒尚未喝空,他已三瓶下肚。

  江明准备跟李可干杯,李可却站起身打了个手势,说:

  “走吧,我头有些晕了。”

  这倒出乎江明意料之外,本以为不喝几个小时是走不了的,哪想李可主意变得这么快,大概只有三十分钟吧,就结束了。

  倒像是江明喝多了一般,站起来不小心碰到桌角,桌上的空酒瓶直打转,然后滚落到地上,发出“咣啷咣啷”的响声。

  李可没有醉,但上楼梯有些吃力,左右摇晃,重心不稳,江明稍好些,在后面扶着李可,费尽力气把他撑到家。

  江明放水给李可洗个澡,李可已经呼呼大睡,牛仔裤搭在床上,T恤扔在床角边,毛毯盖在肚子上,两只胳膊露在外面,看上去肌肉发达。

  江明把电风扇打开,准备看会书,可是李可的牛仔裤屁股口袋鼓囊囊的,又让他有强烈的偷窥欲望。

  原来是封信,江明小心地抽出来看。

  偷窥不是件道德的事,这个江明也知道,谁没偷窥过别人呢?江明自我安慰,心里面那种强烈的欲望促使他不由自主的展开信来。

  不要找我了。

  江明看了一段,五个字,一个标点符号,能猜出是一个女孩的字体。继续看:

  不相信你真爱过我,也无法确定自己是真心爱你,咱俩就到此为止吧,你走你的路,我不要你负任何责任,一切是我心甘情愿。

  谢谢你陪我做完手术,再见。

  江明匆匆忙忙看完信,没有署名和日期,大概是小雯写给李可的分手信,只是弄不明白他们分手的具体原因,江明按打开的折印重新叠好,塞进牛仔裤口袋。

  李可已经睡着,额头鲜亮,有一些汗。

  这几天的太阳不怎么毒,天空沉沉的,有些闷人,好像有雨要下。江明盘算着哪天去买辆自行车,昨天,跟小曼聊天时,得知她喜欢骑着单车去郊游,江明就想自己要有一辆车,除了到天气凉快时,约小曼结伴而游之外,还可以以车代步,不用再去等车,更重要的是,这是亲近小曼的一个好机会。

  李可起得比较早,已经跑步回来,还带了早点,江明问:

  “不等着林小曼给咱俩带吗?”

  李可边擦汗,边挤牙膏:

  “在下面碰到她买早点,正好给我们带了点。”

  “不错,搭上这样的同事也算我们的幸运。”

  江明从心里挺感激林小曼,很久以来,能给他这样亲人般感觉,已是很久违的事情了。记得很小的时候,江明就已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缺少父爱,让他感觉身边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在受到别人的欺负时,除了忍受,别无他法,进了医大,幸而遇到李可这样挺仗义的朋友,无论做什么事,心里都会有一种踏实感,现在呢,让江明想得越来越多的是家庭的那种感觉,被关心,被呵护,像手足,像父母,像爱人。

  出门的时候,江明找了把伞,看这天气,有下雨的意思,三个人总不能淋成落汤鸡吧。

  “今天该轮到谁为无名氏吸痰了?”李可问道。

  “是我。”林小曼指了指自己。

  “我也去……。”江明套上白大褂,自告奋勇地说。

  “先去开会吧。”李可说道。

  晨会是在热烈的气氛中开始的,之所以说是热烈,是因为发言的人很多,主题是关于无名氏的病情。

  “再不停药,咱们科室可负不起哟。”

  “是啊,无名氏已经没有生还可能,总不能在一个死人身上大把大把的花钱吧?”

  “咱们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哪有那么多钱去打水漂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口径一致地认为应该给无名氏停药。胡主任出差,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主张继续治疗。

  “可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放弃吧,从医学上讲,她还没有死呢!”李可微微涨红着脸,情绪高昂地说,虽然他知道一名实习医生的话在科室无足轻重。

  科室的宋主任接过话茬说道:

  “小李啊,不要激动,医生嘛,都是治病救人的,可这样的病人我们一年要接收好几个。这个无名氏住了三个月院,花费了十几万,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喝西北风,当初交警送她来医院,到最后死了,还是得由我们医院出钱送到殡仪馆,你说,这医院还能办下去吗?”

  李可摔门而去。

  林小曼叫了声“李可”也跟着出去。

  江明随后。

  天空一整天都是阴郁着脸,但直到医院下班,也没有滴下雨来。

  第二天早上,江明再去为无名氏放脑脊液,降低颅压时,护士告知:无名氏已于昨晚发高烧,早上五点钟抢救无效死亡。

  江明愣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句:

  这就是他妈的生命。

  是啊,死亡又是什么呢?生的时候就是在等着将来的死,眼睁睁却无能为力,死后又期盼来生的转世,大概生命就是这样循环往复的。

  可生与死又由谁去控制呢?上帝吗?还是我们自已?

  江明缓缓的下楼,走出去,看一看天空,今天的天很蓝很蓝,很亮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