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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举报作者名:吴问银本章字数:13706更新时间:2023-12-27 20:57:58

  一路上,秦威没有后悔,他更加坚定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一个像孟琳那样身体条件的女人,即便是再新潮前卫,第一次见面就跟你上床,也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秦威想现在像他这样的领导不好当,许多双眼睛盯着你,并不是针对你个人,而是针对你手上握有的那令人羡慕的权力。可这权力只有他县委书记一个人行使,这些人就千方百计、百计千方地用尽手段来掌控行使权力的人,也就是说只要掌控了他就等于间接控制了权力。

  有人说是人都有爱好,领导也自然不能例外。有的领导爱钱,那些要想掌控他的人就送钱;有的领导爱女人,于是这些人又送女人;还有领导爱古玩字画,于是各种各样的古玩字画不分真品赝品纷至沓来;还有的领导对这些都不爱好,可那些人还是琢磨出门道,心想这个领导可能清高,清高者必然喜欢戴“高帽”,就不断地送“高帽”,果然也达到了目的。秦威谈不上什么特别的爱好,其实都爱好一点,于是钱、女人、古玩字画纷至沓来,他坚持不熟悉的不收、信不过的不收、没背景的不收,一些没送掉东西却达到了目的的人便到处说他的好话,让人感觉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清官。

  在向阳官场,除了一些人说他霸道外,很少人说他不好,那个叶志算是一个。现今这个社会,一点争议都没有官员人们会说是太平官,不客气地说是庸官。可这种人不出事,官当得最稳当,而那些敢闯敢试有开拓型的干部却常遭人诟议,因为人们从来只重结果,不看过程。不干事当然就不会出事,而干事越多出事的风险就越大。秦威很矛盾,可形势的发展不容他去想这么多,他只有勇敢地往前冲,用“政绩”来说话,来赢得晋升。

  正这样兀自想时,手机里来了短信息,他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打开查看:“我已回南山,下星期再聚,想你。”落款是“你的萍”。他一时感念叶萍的好来,这么多年来,这个女人对自己是死心塌地,从来没有索取过什么,也从来不给自己添“麻烦”,这可是个完美的情人,过去的一幕幕又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秦威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南山市团委工作,两年后提拔为青年部部长。秦铁军就让儿子在南山给秦威买了一套房子,他那时身体还硬朗,有时候也过去住一段时间。叶萍的姐姐叶岚刚好在南山师范学院读书,秦铁军特别喜欢她,经常让她到家里来玩,做好吃的给两个年轻人吃。秦威和叶岚打小就熟悉,两人也只相差四五岁,秦铁军有意搓合,想“亲上加亲”,两个年轻人也彼此爱慕,商定等叶岚大学毕业两人就准备步入婚姻的殿堂。叶岚的妹妹叶萍也考上了南山金融专科学校,经常和姐姐到秦威家里玩,亲热地称秦威姐夫,这个小姨子活泼可爱,秦威十分喜欢。本来有情人只等成眷属,哪知却节外生枝,就在叶岚将要毕业的最后一年,秦铁军晨起买菜不小心在楼梯上摔倒了,躲在床上整整一年多才辞世,秦保国把这事怪罪到叶岚头上,说就是因为她那天要过去老人才清早买菜的,还没过门就带来忌讳,日后指不定会发生更加不幸的事呢,加上他对叶志的成见,坚决不同意两人的婚事。

  叶岚毕业后在向阳实验中学当了一名老师,两人相距远了,加上秦铁军已死,她和秦威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关系渐渐就冷了。而且叶岚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在这一点上姐妹俩有着天壤之别。叶岚和秦威相识十多年,正式确立恋爱关系也有三年多,但除了拉拉手外,两人连搂抱接吻都没有过。这让秦威很不爽,男人对爱情的最终诠释是在性上,秦威几次追求都遭到拒绝,而且叶岚明确地告诉他:“没有结婚之前我是不会让你碰我的。”在这件事情上男人最容易失去耐心,秦威和叶岚的关系表面上还在,但实际上已经死了。终于有一天,两人闹开了,叶岚一直在等秦威说:“我们结婚吧”却巴巴等来他的移情别恋。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她来到秦威房子的小区,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撞上宁愿自己眼瞎的场景。一个女孩挽着秦威的腰从楼梯间里出来,而那个熟悉的男人那双熟悉的手,此刻正揽着一个不知比自己差了千百倍的女人的肩。后来她才得知那个女孩名叫魏腊梅,是南山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魏明山的千金,她哥哥就是秦威的直接领导团市委副书记。

  秦威送走魏腊梅后,回来见叶岚来了,忙招呼她坐。哪知叶岚上来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你不是人,那个女人是谁?”“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轮不着你管。”秦威也毫不相让。叶岚想秦威这个花心的男人,因为自己守着贞洁等到婚后再给他,可这个男人等不急了,迫不及待地在外面找了女人,她气急败坏地说:“我是你什么人?我一个月跑两趟南山,我什么意思你我都明白,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同事看我往你这跑,什么闲话都出来了。”秦威一想到叶岚的性冷淡,也就挖苦说:“我问你我抱你了没有?没有!我亲你嘴了没有?没有!我和你上床了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你怕什么呢。你早已不是我女朋友了,是你不要脸要往我这跑的,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有女朋友了,就是你刚才见到的,名叫魏腊梅,在市人民医院工作,人家条件比你好上百倍。”叶岚的心碎了,这个男人太绝情了,说分手就分手,她心一横,想分手是你提出来的,到时可别后悔。她伤心的摔门而去,从此再也没有来过。

  叶岚后来回想这段爱情,才意识到想要让男人不变,唯一的办法是自己多变。别让男人看清你,他才能痴情更长久。时间和空间是爱情的刽子手,越是长年累月的爱情交战,越要懂得退攻防守。自认为是水到渠成的新娘,却因为白纸死水般的倦怠,败给了动态的栩栩如生。谁不想生活过得有声有色趣味无穷,秦威只是自私地选择了他想要的生活,而魏腊梅恰恰能满足他的一切,两人结识后一个多月,她就让秦威了解了女人的一切,而且她更高明的手段是勾起秦威的权力欲,让秦威知道只有选择和她结婚他才能在仕途上飞黄腾达。

  秦保国见儿子攀上了高枝,很高兴,告诫儿子除了魏腊梅这个儿媳妇,他谁都不认。魏明山见秦威是革命世家,又是大学生,长得又机灵又帅,父亲又是农民企业家,也对这门亲事满意。秦威觉得对不起叶岚,毕竟两人青梅竹马,可为了仕途,他只有也只能选择魏腊梅,一旦结识,而有权有势的女方没有意见,他就骑虎难下了。如果选择反悔,只要魏腊梅父亲和哥哥在位,他秦威永无翻身之日。

  秦威和魏腊梅认识一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天早上,天气特别炎热,秦威还在睡觉,这时门铃响了起来,他想今天是魏腊梅值班,会是谁来呢?至少叶岚是不会的了。他穿着小三角内裤匆匆起来开门,只见叶萍站在门口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姐夫,你这里不欢迎我来吗?”

  看来叶萍已知道他和叶岚分手的事,可这个小女孩精灵古怪,自己一直很喜欢,犯不着为这事影响他们之间的友情,秦威马上笑着说:“是萍妹呀,快请进来。”

  或许是早上刚起床的缘故,加上又是穿着小三角内裤,秦威那东西硬梆梆的像撑起了一把伞。叶萍进来了,看见了他的窘态,禁不住脸一红。

  “天太热了,我走了一身的汗,在你这里冲个凉吧。”说完叶萍就进了卫生间,打开淋浴喷头冲了起来。

  秦威正准备穿衣服,只听见叶萍在卫生间里喊:“姐夫,你这香皂没有了,快给我送一块过来。”

  秦威想起香皂拿到洗脸池那去了,就拿过来隔着推拉门递进去,半天却不见叶萍接,便说:“香皂在这,你快拿呀。”

  “我在洗头发,眼睛睁不开,你进来递到我手上。”

  秦威进去,只见叶萍赤身裸体,黑色的秀发遮住大半个脸,她的乳房小巧而饱满,水珠在她那光滑如凝脂一样的皮肤上如珍珠一样溅落,这些和魏腊梅有很大的不同,他在魏腊梅身上只能看到肉欲,而在叶萍身上却感到美的震憾,他一下子惊得呆了。

  叶萍见秦威正盯着自己看,脸红得更厉害了,朝他坏坏的一笑,说:“你把人家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秦威内心深处的激情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第一次是和魏腊梅时也有这感觉,后来就感觉很平常,这一次却不同以往,来得更汹涌异常,或许眼前的这个女孩太像姐姐叶岚了,他不顾一切地冲向她,抱着她那湿漉漉的身体往床上而去。

  两个人热烈的晌应着,欢娱包裹了一切。秦威感觉叶萍和魏腊梅有很大不同,带给自己异乎寻常的新鲜和刺激,直至那天崩地裂般的快感之后,他才发现床单上盛开了大片的梅花,而这些和魏腊梅时却没有。多年以后两人的一次口角印证了秦威的猜测,原来魏腊梅在大学时处过一个男朋友,两人同居了一段时间后分手。而魏腊梅却毫不相让,说她认识秦威时他不也和一个女孩拍拖,那女孩名叫叶岚,还经常来,这下两个算扯平了,其实到底算不算扯平,只有秦威心里清楚。

  秦威是个要强的男人,不可能对这毫不在乎,是叶萍让她认识到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不同,因而他对叶萍永远心存感激,而对魏腊梅只有厌恶和被欺骗的感觉。可他没有办法,他并不是忌惮魏腊梅这个人,对她随时可以一脚踢开,而是忌惮她背后的那股庞大的势力,这个势力随时可以让自己飞黄腾达,也随时可以让自己坠入深渊。

  秦威想到魏腊梅,马上朝叶萍跪下,说:“萍妹,原谅我一时冲动,对不起,我不是人。”

  叶萍愣了会神,才明白过来,过来抱住秦威说:“威哥,我不要你负什么责任的,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你能承诺一辈子对我好吗?”

  秦威紧紧抱住叶萍,用他身体的力量和颤抖的声音告诉她:“会的,你放心,任何时候我都会的,我的心永远是属于你的。”

  半年后,秦威和魏腊梅结婚,婚后不久,秦威升任南山市团市委副书记。婚后秦威一直和叶萍偷偷来往,基本上保持每个月一次。叶萍中专毕业后,秦威假借岳父的名义,把叶萍留在南山市,安排在农业银行花亭街支行工作。这些魏腊梅毫不知情,否则就会大闹不休。

  叶萍为秦威坠过胎,可她从没对他有任何抱怨。随着年龄的增大,秦威劝她找个男人生活,说自己不能给他婚姻,也不能让她就这样一辈子不明不白地跟着自己,他承诺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心都不会变,并发了毒誓。叶萍考虑秦威的情况,觉得自己和他不可能有婚姻,只有做情人的缘份,于是就找了个小公务员嫁了。两人生活了三年多,叶萍始终怀不上孩子,而且经常称自己加班,每月都有一两夜不回家。小公务员终于发现了叶萍心中的秘密,那时秦威已经升任南山市委副秘书长,不能奈他何,就变着法子折磨叶萍,叶萍不堪忍受,就和他离婚,哪知小公务员却不愿意离婚,官司打了一年多,从一审到二审,弄得叶萍心力交瘁。离了婚后,她再也不起结婚的念头。只有在秦威那里,她才能感觉男人带来的温暖。

  秦威和叶萍的关系隐藏得很深,一方面叶萍是单身,一个人自由自在;二来秦威是个领导,工作特别繁忙,每天都应酬到深夜。其实也不是每天都应酬,其中有一些时候就是和叶萍约会。大凡在外面有情人的必不可少两种情况:一要有钱,二要有闲。符合这两种情况的以商人和官员居多,这两种人都不差钱,更关键是有闲。商人可以以谈生意为名十天半月不归家,而官员也可以借口出差或工作忙加班不归家,妻在家中监管不着,想闹也无从闹起。秦威每次从叶萍那回家,总要在衣领上洒上几滴酒,嘴里再喝上几口,弄得满身酒气回家,魏腊梅在嗔怪他要注意身体后就服侍他睡下了。

  女人是很细心敏感的动物,一次秦威差点露了馅。那次他正和叶萍气喘吁吁地“大战”,魏腊梅打电话来了,问他在哪里?他接过电话喘着粗气说:“在单位开会。”魏腊梅马上怒气冲冲地说:“你骗人,开会哪有喘气的,说不定你正背着我和别的女人鬼混。”秦威被吓个半死,好在他反应很快,便说:“会刚开完,我在爬楼,当然得喘气了,要不要我找同事来跟你说几句,这样你才放心?”说完这话,秦威又后悔了,万一魏腊梅听从自己的意见,到哪里找同事来为自己证实。正担心的时候,魏腊梅在电话里说:“算了,你早点回家。”秦威如蒙大赦,回家后问魏腊梅为什么不证实一下,魏腊梅说:“你当我是傻子呀,向你的同事证实你的行踪不让人笑话嘛,任何时候都要维护你这个领导的面子呀,我们家是干部世家,这点规矩我是懂的。”

  自那以后,秦威变得更加小心谨慎,叶萍的短信和来电显示总是随手删除,而且电话记录设了密码,除非纪委和司法机关办案,任何人都无法查出他和谁通过电话。

  秦威回到家,儿子已经睡下了,妻子正在看电视。

  魏腊梅见他进门,连忙过来拿过他手上的包,嗔怪地说:“喝那么酒干什么?身体可是自家的。人说你们县委书记多风光,其实要我看也很可怜,每天应酬那么多,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做,太不容易了。”

  秦威笑着说:“还是你理解我。”

  魏腊梅说:“我爸在组织部门工作还算清闲些,现在我哥只是个局长就跟你一样忙得团团转,嫂子叫苦说他每天半夜进门,家庭孩子都撂给她了。何况你是县委书记呢,一个县那么多部门,也真是为难你了,现在当干部就是卖命,把自己都交给党了。”

  秦威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有你做我坚实的后盾我就不怕,当年没有支前的小车哪有解放战争提前取得胜利,现在你这个大后方稳定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不谈这个了,我去冲个澡。”

  秦威冲完澡,穿着睡衣出来,问魏腊梅:“儿子不是刚开学不久么,怎么跟人打架了?”

  魏腊梅诉苦说:“你这个儿子我可管不了,他读书时让我在边上给他翻书,我不愿意说了几句,他居然顶撞我,并说‘航空母舰’不在家,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这次上学后,为了和班上一个漂亮的女同学坐一个座位,就要把坐在她边上的男生撵走,那男生不愿意,两人打了起来,小宝把人家鼻骨打骨折了,那孩子的父母我熟悉,要不是我上门做工作并陪了五千块钱这事情没得完。”

  秦威听了这些,心中火冒三丈,脸憋得通红,要是儿子在面前免不得又是一顿棍棒。“这狗日的,也太无法无天了,非得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魏腊梅见他这样,一边叹气一边说:“打骂也不是办法,今晚就算了,你明天好好跟他说说道理,你的话他还听。”

  秦威老早也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也抽空向老师请教过,老师告诉他现在的孩子越打逆反心理越强,关键是要沟通,可他哪有这个时间。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小小年纪就知道为女人争风吃醋了,那要到大时还不翻了天?可他想到父亲和他自己,这气就泄了,人说“养种像种”,一棵藤上结不出两种果,父亲和自己不也是嗜色如命、见到美女迈不动腿?可这小子是提前开窍了,要不严加管教,将来说不定犯出更大的事来呢。

  魏腊梅打开秦威的包,兴奋得眼里冒出了绿光,惊叫道:“你包里怎么有这么多钱?正好我这几天手上没钱了,全归我了。”

  秦威知道她这副德性,生气地说:“你的钱呢?我平时给你的钱都用哪去了?”

  魏腊梅嘴巴也很利索,说:“你的钱我一分一厘都给你存进银行了,家里就我的那点工资零用哪够,你个没良心的,你儿子的吃喝拉撒睡哪样不花钱?家里的开支和人情交往哪样不花钱?你要看我就把账本搬出来给你一笔一笔看。”

  秦威知道魏腊梅的那本账看不得,买瓶可乐这样鸡毛蒜皮的事都记在上面,一个月的账够他看一整天的。便和颜悦色地说:“我又不是怀疑你乱用钱,我是说钱不够花就从银行取,别做个守财奴。这钱是公款可不能动,不过里面有这个月参加几家企业剪彩人家送的红包,大约五千块钱,这钱归你,其余的你可不能动。”

  魏腊梅见秦威同意给她五千块钱,也就相信了他的话,数出五千块钱,余下的钱仍放入包中。其实这钱是秦威晚上赢钱明辉的,他准备给潘月莲让她寄给弟弟交学费。

  “老爸最近退下来在家闷得慌,以前忙惯了现在一下子闲了下来感觉很不适应,我怕他这样下去会生病的,要是中风或者脑溢血弄个半身不遂,那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就惨了。许多领导干部退下来后得了病,我们可要工作做在前面。你不是有个朋友是香港的吗?让他给安排一下出国旅游一次。”魏腊梅和秦威将近一个月见一次面,每次秦威回家都要把事情一样一样的向他汇报,现在汇报到他老父亲的头上。

  秦威思忖了片刻,说:“这样也好,出去走走可以钝化以前的惯性思维,过了这个缓冲期后就好了,可以安排跟旅行社出去呀?”

  魏腊梅摇头说:“不行,你想爸大小也是个副厅级干部,再说你和哥都是正县级干部,咱们怎么能丢得起那个人?就是咱们丢得起这个人,可爸是不会情愿的,他指使人惯了,要是没人给他安排搞服务他宁可不出去。”

  秦威说:“让你哥和嫂子陪着吧,我这不好麻烦人家。”

  魏腊梅有些不高兴,她当然得维护娘家人,这是她的坚强堡垒,说:“爸最喜欢你这个女婿,对你可偏心了。大哥以前是你的领导,你当科员的时候他就是正科了,后来你当副科他是副县,这几年来他只拔了一级到正县,而你却从副科一步步到正县,而且很有希望进南山市委班子,为了堵大哥大嫂的口,你还是多尽点孝吧。”

  秦威想想也是,自己这几年岂止是三级跳,从副科到正县只用了十二年时间,基本上是每三年提拔一次,一级也没耽搁。而绝大多数干部一辈子只能当个科员,连个副科也混不上呢,相比他们而言,自己算是幸运的了。可难道自己就真的那么幸运吗?答案当然是非也,人们常说“靠上组织部,年年有进步”,他秦威是好在有一个当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的岳父大人,才这样官运亨通的。秦威想要是当年没有遇上魏腊梅,跟叶岚结了婚,自己必定还是在团市委当一个科员,至多能混个正科级干部退休,哪像现在这样呼风唤雨,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呢。

  “好吧,我近期安排一下,等我的通知。”

  “这才是我的好老公,爸没有看错你。”魏腊梅过来搂住秦威,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秦威知道每次回来还担负着一项艰巨的任务,要想后院不起火,这“公粮”必须按时交。

  幸亏没跟孟琳做,这“弹药库”还是满满的。他想起做这事还是六七天前,在潘月莲身上打了一枪,这几天又补充足了“弹药”,他要把这满满当当的一库“弹药”搬到魏腊梅的“山洞”里储存。

  提到这“弹药库”,秦威想起一个朋友说的故事:几个人嫖娼回家,想身上的“子弹”打光了,回家老婆又要怎么办?一个人说“弹药库”空了没关系,不是还有“毒气库”嘛。其他人不明就理,忙问是怎么回事?那人笑着说:“精子是子弹,尿就是毒气弹,精子完了还有尿嘛。”大家哄堂大笑。

  魏腊梅早早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她帮秦威除去睡衣。秦威瞥了一眼她的身体,一个月不见,她好像又涨了两斤肉,而且专涨在小腹上,肚子的“游泳圈”比自己的还大。她的那对大乳房低垂着,像悬吊着的两只苦瓜。看到这样的情景,秦威就“性趣”黯然,可没有办法,每次做时他权当作是完成一项“政治任务”。以往他都把魏腊梅想成其他的女人,特别是叶萍,勉强也能完事。今天晚上想到孟琳和自己之间那差点发生的香艳、肉欲、激情的故事,秦威就闭起眼睛沉浸在性幻想中。

  夫妻之间没有前奏,秦威直奔“主题”。魏腊梅躺在床上直哼唧,见秦威勇猛异常,便感觉有些异样,平时他都是兴趣不佳,有些敷衍了事,今天是怎么了?她睁大眼睛发现秦威闭着眼睛默默干事,这更与以往不同,便推了他一把说:“你干嘛呢,是不是把我想成别的女人了?”

  秦威正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中,被魏腊梅推了一下,见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知道被她看出端倪来了,故意撒谎说:“没有啊,你想什么呢?”

  “我问你,没有你为什么闭眼睛?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秦威哭笑不得,本来这个黄脸婆身上就没“风景”可看,可她还偏当回事。只是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能告诉她,否则会碰翻她的“醋坛子”,便说:“你多心了,你不也是吗?以前你喜欢闭着眼睛享受体味,现在为什么睁开眼睛了?你睁开眼睛了我就得闭上眼睛,不然眼睛对眼睛的有什么意思?”

  魏腊梅想想也对,可又觉得不对,便说:“你不敢看我,别不是心中有鬼吧?现在像你这样的领导干部在外包二奶找小三的很多,我怕你背后干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心一意地对你别成了冤大头就行。”

  在两性关系上,女人有死穴,男人有软肋。爱只能在大脑或者大腿上,决定人的行动。惟有心,它只能供应血液,然而人类在爱上一个人时却偏偏说,你在我心里。秦威知道魏腊梅的死穴,便说:“你可别想歪了,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我良心不是叫狗吃了。虽说我工作很忙,可一静下来时这心里想的还是你。再说我现在处在这种关键的岗位,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我要是在外面包二奶找小三还不传得满城风雨?现在领导干部的作风问题上面是最忌讳的,要是被人举报上去那政治生命就完了。”

  魏腊梅见秦威有这认识就好,之前的疑虑马上打消了,说:“是啊,我本当也就是提醒你,没想到你意识到了。”

  秦威见这女人对权力的渴望比自己还强烈,唯有在这方面只要自己表个决心就能让她服服帖帖,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会抓住机遇往上爬的,咱们爸是副厅级,我要是到这就止步了,人家会说一代不如一代;我要是超过他了,人家会说一代胜似一代。我还年轻,两三年内就能解决副厅,你说是一代不如一代还是一代胜似一代呢?”

  魏腊梅听到秦威有这样的抱负,心里幸福极了。她用肥胖的身躯裹紧秦威,说:“你是我的好老公,我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说完,她闭上了眼睛,开始享受这个男人带给她身体和精神上的欢娱。

  秦威继续把魏腊梅想成孟琳,在她身上卖力的“工作”起来,一边“工作”一边琢磨孟琳的话,她说她是治他“妻管严”的药,难道吃了她这副药“妻管严”就不怕了,只怕是怕得更厉害了。秦威只听说过男人是治女人的“药”,这里面还有一个出处:某朝,众多宫女得病,一个个面黄肌瘦、弱不禁风。皇帝急召太医医治,太医查看病情后开出一剂药方:壮男二十名。月余,皇帝再来内宫,见宫女们个个皮肤光鲜、面如桃花,心中大为不解,又见旁边跪着一些瘦骨嶙峋的男人,问他们是什么人?众宫女齐答:药渣。

  秦威想要是自己去当这“药渣”也愿意,既阅尽“人间春色”还能减肥有效,何乐而不为!

  秦威美美地睡了一大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杆才起床。

  魏腊梅见他起来,早已将牙膏挤好、洗脸水打好。

  秦威洗漱完毕,魏腊梅又端上丰盛的早点,还给他炖了一碗甲鱼汤。

  “喝点汤补补身子。”魏腊梅笑逐颜开。

  这神情让秦威马上想起他的母亲,母亲那时候也是这样对父亲的。那还是在他九岁的时候,父亲从外面跑业务回来,当晚就早早上床睡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听见母亲对父亲吼叫:“你在外面快活,田里的活都是我一个人打理,你回来了也要做点事,去把田里的稗草除了。”父亲闷声不响地出去干活了。这天晚上,秦威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母亲哼哼唧唧,便隔着门问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父亲骂道:“睡你的觉,你妈是干活累的,骨头疼。”天亮后,父亲又要出去干活,母亲拦住了,给他端来“鸡蛋泡炒米”,说:“吃点吧,补补身子,外面的活你不要去干了,我一个人对付得过来。你就在家休息吧。”

  秦威想到这,笑了笑,这世界上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也离不开男人。他见儿子不在,就问道:“小宝呢,到哪去了?”

  “一大早就走了,说是和同学去学校打篮球,我想别是怕你打他,故意躲着你。”

  秦威喝了口汤,说:“等会我到学校找他。”这时,手机响了,秦威一看是欧阳健的秘书梁海打来了,连忙接通了。“威哥,在家吧?我想跟你见面说个事。”

  这个梁海对秦威很敬重,因为当初他当欧阳健秘书还是秦威推荐的。梁海有点玩世不恭,这在官场上是大忌,秘书长罗毛军对他印象很不好,秦威当时是副秘书长,他做罗毛军工作说:“年轻人刚从学校走上社会,还有个适应的过程,磨砺一段时间就行了。只要你同意,我平时就多开导他,争取让他胜任这份工作。”当时政研室的几个搞材料的提拔得不快,工作积极性也不强,罗毛军也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就同意了。哪知这个梁海当上欧阳健秘书后,工作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笔头可以,处理事务也有条不紊,深得欧阳健信赖。一旦主要领导肯定了,升迁是迟早的事,那个梁海干了一年后就解决了副科级,前不久提了政研室副主任,正科实职。为了感激秦威对他的知遇之恩,不仅第一时间向他透露一些人事调整信息,还瞅准机会在欧阳健面前帮他说好话。

  秦威和梁海平时联系很多,知道他打电话来约见面肯定是有什么重大内幕信息要告诉自己,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在电话中说就可以了,大家都很忙,无须见面的。他忙说:“海子,我在家呢,你说地点,我马上过去。”

  梁海说:“我正在藏药火疗宫,等我订好包间发信息给你。”

  秦威大口将甲鱼汤喝完,对魏腊梅说:“小海约我见面,恐怕又是人事调整的事,我可能最近没时间回来了,小宝和家里的事你就多费心了。”

  魏腊梅一听就明白了,知道他又要四处“活动”了,便说:“你忙你的吧,家里的事不用操心。”

  秦威拿了手提包匆匆下楼,钻进他那辆奥迪,刚准备发动汽车,手机就“嘟”地响了一下,他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西藏路20号藏浴火疗宫309包厢”。

  秦威知道那是一家刚开的娱乐场所,就发动汽车准备过去,哪知前面一辆汽车挡住了路,他一看是“比洋地”牌子、个性号码是SB888,禁不住又气又乐,心想是哪个高人取这么个牌子,洋不洋土不土的,按北方人的话音一听就是“逼养的”。你看“宝马”“奔驰”这名字多好,一听就有品味,要不是自己是领导干部规定了用车标准,也弄辆开开,多有派头。

  秦威按了几声喇叭,这时对面楼上一个女人从窗户上伸了伸头,过了一会,那女人扭着腰肢过来了,涂了很深的眼影,粉也堆得厚,尤其是嘴唇,张着“血盆大口”。那女人弯腰朝秦威这边吐了口唾沫,嘟啷着说:“叫什么叫?吵得老娘睡不好觉。”

  秦威一看这女人,就知道不是被包养的就是当过小姐的,心里暗骂千人踏万人踩的东西,取不来名字就别取,弄个什么“骚逼发发发”或“傻逼发发发”,还到处招摇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那女人钻进“逼养的”,弄了半天才移出一条路来,秦威驾驶“奥迪”像利箭一样射了出去。

  南山是个中部城市,这几年随着党中央“中部崛起”战略的提出,迎来了历史上最好的发展机遇,城市扩张的步伐不断加快,城市化水平也越来越高。秦威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了十几年,从来想像不出这座城市的形状,在他的直觉里,它没有棱角,也没有框架,只是一个渐渐肿胀的充气袋。生活其间的人就如同一粒粒空气分子,以气态和液态的姿势漂浮游移,难以固定。

  街头小广场大屏幕上的广告美女,扭动性感的腰肢,眼风横扫一切,说你想知道某某火腿肠的味道吗?声音很嗲,撩动男人心中那根冲动的弦。秦威想女人天生就有表演的才能,她们懂得如何吸引男人的眼球甚至在性事中伪装高潮。或许对一个胆小的男人来说,赤裸裸的广告美女已经是不错的犒劳。

  秦威的车在车海中像一枚无声贝壳,他驶进西藏路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那带有藏式风格醒目的招牌,上面写着“藏浴火疗宫”五个烫金大字。

  秦威泊好车,走进大厅,一排穿藏式小皮袄的女孩低头齐齐地说了声:“欢迎光临”。为首的一个女孩个子很高,对秦威说:“先生预订了么?”

  秦威说了句“309房间”,那女孩就在前面引导,乘电梯来到三楼,穿过一条长廊,来到最边上一个房间,秦威一看房间号,正是309。

  女孩打开门,梁海马上迎了过来,握住秦威的手说:“威哥好,最近您好像发福不少。”

  秦威说:“是嘛,你嫂子也这样说,我自己还感觉不出来,只是觉得肚皮有往外扩充的感觉,太忙了,哪有时间运动呀。”

  梁海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们当领导干部更要注意保健了。这个火疗宫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对中年男士的减肥保健有奇特功效,等会威哥体验一下。”

  秦威第一次听说这种保健方式,有些好奇,问道:“火疗是什么疗法,会不会对皮肤有伤害?”

  梁海笑着说:“不会,我已经体验过一次了,感觉很舒适。具体是怎么一个过程我一下子说不好,等会技师来向你介绍。威哥,我约你来一来是想让你体验一下,下次带人来照顾我朋友的生意;二来是有一件人事变动的消息要告诉你。”

  秦威听到“人事”两个字,全身的神经马上绷紧了,在中国,没有比这两个字眼更敏感了。“人事”顾名思义就是人中间最大的事,决定着人的命运,古人说“尽人事,听天命”,说明人并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越是这样,就越显得扑朔迷离,个中玄机,无法与人言。“海子,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肯定要照顾的。你说说是什么人事变动?”

  梁海凑近秦威说:“李书记马上要挪窝了,昨天下午,省委组织部的楼部长来到南山,他和欧阳书记谈话时我正好送文件进去无意中听到的。”

  本来房间里就没人,秦威觉得与梁海凑得这么近完全没有必要,但人家是好意送“情报”来,自己刻意保持距离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于是他向梁海那边捱了捱,两个人像要头碰头了。“准备把他往哪动?”

  梁海说:“好像是到省环保局任局长。他一走就空了个位置,省里的意思是南山这几年班子没有调整了,大家都前进一步,常务副市长任副书记,提拔一位副市长任常务副市长,这样副市长就空缺了一位。威哥,你一定要抓住这机会,你现在政声卓著,人气也最旺,先把位子占了,把级别搞上去。”

  秦威觉得这小子对自己还算忠诚,当年把他推荐上去这步棋算是歪打正着,这个在“老帅”边上的棋子很重要,有时候能打探到重要的信息。时下热播的电视连续剧《潜伏》就说明情报工作十分重要,如果不掌握情报就不能知已知彼,无异于盲人摸象。

  “海子,我当县委书记还不满一年,可能资历不够,我努力一下不行也不后悔。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好好的谢谢你!”

  “别管什么资历不资历的,你当正县不是已满了五年吗?要是都按五年一个台阶提拔干部,就是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一级不耽误到中央时也已经是七老八十了。”

  秦威拍了拍梁海的肩膀,说:“兄弟是为哥哥好,我心里有数。你不是说让我来还有一个用意是体验一下火疗吗?什么时候开始?”

  梁海拍了拍脑袋,说:“一说话就把这事搞忘了,我们也可以边体验边说的。这种地方就是好,小姐都是外地的,你就是谈论军事政变也没人在意。”

  梁海按了下桌边的铃,一个中年男子进来,长得精瘦,一点膘都没有,秦威想要是起大风还不刮到天上去。梁海指着他说:“威哥,这就是我朋友,名叫沙火亮。”

  沙火亮连忙握住秦威的手,说:“威哥大名鼎鼎,火亮十分敬佩,今日有缘结识,三生有幸!刚才海哥已经吩咐过了,马上技师就要过来,请两位哥体验一下,也给我们提提意见。”

  秦威说:“提意见不敢当,以后能照顾的一定会照顾,海子也是我的好兄弟,沙总既是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秦威的朋友了,朋友之间照顾是应该的。”

  沙火亮一边说“谢谢威哥”,一边拍了拍巴掌,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梁海说:“沙总,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沙火亮答应一声,临走还递了张名片给秦威,秦威瞟了一眼,上面写着:“世界藏医学研究会会员、高级理疗师:沙火亮”,除了中文外,还有英文和一种像梯子排列的文字,秦威想这就是藏文。

  梁海起身和一个小姐进到里间的浴池,站在秦威边上的小姐说:“先生,请先去泡藏药浴。”

  秦威跟着小姐也进到里间,里面有两只大浴桶,两张按摩床,只见梁海已脱得一丝不挂,走进其中一个大浴桶里。

  秦威有些迟疑,梁海说:“威哥,这里面就是这样,先洗个藏药浴把毛孔泡开,然后火疗的时候效果会好些。”

  这时,给秦威服务的小姐已开始帮他脱衣服,他感到很别扭,除了魏腊梅和叶萍给自己脱过衣服外,还没有女人给自己脱过衣服。一般都是他脱女人的衣服,碰着陌生女人脱他衣服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何况是脱得精赤条条。

  小姐的动作很麻利,很快秦威身上就一览无余了,看来是精于此道。“先生,请吧”,声音也很动听。

  秦威跨进木桶里,水的温度正合适,氤氲的水气中,一股奇特的香气沁人心脾,不禁精神为之一振。小姐告诉他这里面放了藏红花,秦威知道那是一种非常名贵的藏药。接下来小姐那粉嫩的小手在他身上轻柔地搓洗,令他觉得每个毛孔都无比的舒爽。

  十分钟后,小姐拉秦威起身,用浴巾将他身上的水珠擦干,让他躺在按摩床上。那边梁海也洗好了,躺在另一张按摩床上。两人中间隔着一块磨沙玻璃,影影绰绰的只看得见人影在动。

  梁海隔着玻璃和秦威说话,他说前不久与欧阳书记出国考察,在欧洲可算开了眼界,那里的土耳其浴非常有名,还有那些带有异国情调的白人女子让人无比销魂。

  秦威躺在床上,小姐从头到脚给他按摩了一遍,劲道可以,让人十分受用。倒是梁海身上少肉,痛得呲牙咧嘴,还大喊舒服。秦威想男人真是贱,花钱买罪受还直说舒服。

  最后是火疗,小姐在秦威的背部沿脊柱两边涂上一层清凉的药膏,然后铺上一层隔热膜,接着再铺上一层毛巾,在毛巾上面喷上一些液体,用打火机点燃,秦威看不见背后,只听见火苗烧得呼呼响,然后背部渐渐有热感传来,而且越来越热。小姐凑近他耳边问道:“感觉烫吗?”

  秦威点了点头,小姐用一条毛巾覆盖在他背上,火顿时熄灭了,秦威感觉背上又渐渐恢复了刚才凉爽的感觉。接着,小姐又在毛巾上喷液体,然后点着,那种热的感觉又来了。

  如此三番,小姐才除去秦威身上的毛巾,又擦除掉药膏,用纯净水帮他全身清洁了一遍。擦洗的时候,秦威的“兄弟”雄赳赳地昂首挺立,小姐看了,莞尔一笑,凑近他耳边说:“先生,‘坐台’吧,保准让你更舒服。”

  秦威听见隔壁梁海骂小姐道:“沙总不是交代过了吗?说好是全套的怎么还问?”

  秦威凑近小姐耳朵轻声问道:“这全套的一次消费要多少钱?”

  小姐说:“沙总交代过了,对你们二位不收钱。”

  秦威说:“我下次还想来,总不能每次都免费吧?你说说价格,我心里好有个数。”

  小姐说:“您这是贵宾消费,全套的要1888元,普通一点几百元的也有,远比不上这种档次。”

  秦威说:“怎么那么贵?你说个明细给我听听。”

  小姐说:“洗浴200、按摩和火疗688、小姐特殊服务1000。”

  秦威说:“前面两项还差不多,只是第三项太贵了。”

  小姐笑了:“先生还没试,怎么知道贵了?我们这服务货真价实,首先在这种包间服务的女孩子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既年轻又漂亮,身材又一流,有三个不要:超过二十岁的不要,不漂亮的不要,‘干活’不好的不要。其次我们‘服务’的品种多,客人想玩什么花样就玩什么花样,而且时间不限。有这么多好处,你还嫌贵吗?许多老板来过一次之后就忘不了,几乎每天都来。先生,咱们开始了,老板特地交待要给你们服务好。”

  这时,一段“月亮之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秦威和梁海不约而同地说了句:“把手机拿来”。

  服侍秦威的小姐说:“我去拿。”

  小姐拿过来,递给秦威,秦威一看不是自己的手机,知道是梁海的,心想这小子弄个手机音乐跟自己一样的,害自己不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隔壁梁海喘着粗气说:“我手机呢,怎么还没拿来?”

  小姐过去将手机递给他,只见他顿时停止了喘气,屏息接听起来,并说了句“我马上来”。

  梁海飞快地起来穿衣服,边穿衣服边对秦威说:“威哥,大老板找我有急事,我先走了,沙总已经安排过了,你就尽兴地玩吧。”临出门时嘴里还嘟咙着:“今天真不走运,没尽兴,明天来补上。”

  秦威知道梁海所说的“大老板”是指欧阳健,他在市委那边的时候,大家都这么称呼。

  秦威起身穿衣服,服侍他的小姐说:“先生,你还有一道程序没完呢。”

  这时服侍梁海的那个小姐光着身子从他身边旁若无人的走过,他想起刚才小姐说过一些老板天天都来玩,心想这些女人就像“公共厕所”一样,自己要是搞出病来就亏大了,想到这便隐隐有些作呕的感觉,忙说:“我也有急事,下次来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