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今天是2016年6月2日，星期四，由于不是节假日，北京王府井大街尚且不算人山人海。刘旺和高亮来到王府井书店门口，他们手里拿着盒子。我和黎梦在一旁扮演一对情侣。这时候，我没有聘用那几个农民工，那帮人来了也是凑人数。

　　有些人有这么一种心态，反正对方给钱，我过去凑人头儿就有饭吃，具体的干不干活，能应付就应付。正是由于这种心态的人存着，所以才有很多人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只能临时的给人打杂。很多人常说打工仔都一样，其实打工仔有两种，一种是被人尊敬着把活儿干，另一种是被人监督着把活儿干。你会成为哪种人，取决你自身的自觉性。

　　中午，12点钟到了，一位外国人准时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令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并不是一位年轻的西方人，而是一位看样子已经年过八旬的外国老头儿。对方一身洁白的花格子衣褂，像一位充满活力的年轻人穿的衣服。

　　老人头顶上还戴着花边的帽子，身后背着一个双肩包。从衣着打扮看，对方像是一个老顽童的性格。本来我们想把那个人狠狠的擒住，面对这位老人，我们似乎无法下手了。老头子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是一本《西游记》，当刘旺和高亮走近的时候，对方假装没看到。

　　老家伙很聪明，他担心找错了人，如果对方真的是“合作方”，肯定会主动找他搭讪的。老人的目光望着远方的高楼，刘旺先开口说：“hi，老先生，我们是刘旺和高亮。”

　　这时候，老人不慌不忙的把目光移动到了刘旺和高亮身上，细细的打量两位年轻人。高亮拿着盒子，说：“我们带来了您要的东西。”

　　“what？”

　　老家伙故意装作不知情，刘旺明白老人是在进一步的验证他们的身份，于是解释说：“昨天我们发照片过去的，盒子，你懂的！”

　　高亮把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老人拿起来，用手抚摸了好几下，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笑了，说：“yes！You·are·very·good！”

　　刘旺问了一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老家伙开始说着蹩脚的汉语：“一件工艺品而已，没有什么重要意义的东西。”

　　“那还让我们半夜里去取这东西？”高亮说完，他们注视着老人的表情。老家伙又陪上了笑脸，说：“这件纪念品对你们或许一文不值，对我却很重要。我的年纪大了，一辈子的爱好就是收藏纪念品。”

　　高亮把盒子交给了老人，老家伙先把盒子放在身后的双肩包里。接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说：“这里是一万块钱，你们可以数一数，看看钱数对不对？”

　　刘旺接过钱，掏出来开始数。高亮在一旁说：“您可以微信现在用微信转账的，比给现金方便。”

　　老人听了，缓缓说：“我不希望用微信绑定自己的银行卡，那样不安全。”

　　高亮顿时明白了，老人在做一件非常周密的计划，绝对不是收藏什么纪念品。这种身份神秘的老人，肯定不会把自己的微信来绑定银行卡，以免被人追查到他的身份。

　　刘旺数完了钱，说：“没问题，钱不少。”

　　“那就好，我们后会有期，拜拜！”

　　老人说完，准备走的时候。高亮又说：“别急着走，我们留个电话呗，以后有这样的好事儿，还想着我们点儿。”

　　“不需要留电话，我们有微信可以联系，也很方便。”

　　老人走了两步，刘旺拉住老人的手，说：“这样吧，我们一起喝个茶，今天我们赚了您的钱，由我们请客，让您也品一品我们中国的茶文化。”

　　“No！No！No！今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后会有期了，拜拜！”老家伙说完，就往王府井大街外面走了，平时在步行街里也可以打到车，今天却不行。到处都是人，车也进不来了。

　　不能让这老家伙走掉，否则我们就前功尽弃了。这时候，我对刘旺和高亮使出了一个眼色，他们两个明白了我的暗示。两人上去一边一个，拉住老人的手，说：“老先生，我们今天很想带您逛逛王府井大街，咱们认识也是缘分，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what？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老家伙有了警惕性，一脸紧张了。

　　高亮凑到老人的耳边，轻轻的耳语：“老先生，您除非告诉我们，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否则，我们今天不让你走。”

　　老家伙火了，说：“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快给我走开！”

　　“这东西和我有关系！”黎梦说着，出现在了老人的面前，我紧跟其后。黎梦来到老人跟前，很诚恳的望着他，说：“老爷爷，我恳求您，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爸爸到底在哪里？我很担心他的安全。如果能让我见到爸爸，这东西您随便拿走。”

　　老家伙并没有被黎梦所感动，而是面无表情的说：“你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盒子里的东西是我的纪念品，是我从我们的国家带来的，我现在要带回我们的国家去。你们不要阻拦我，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我对他说：“老先生，相信您也知道我们不是三岁小孩子，而且她失去了父亲，现在焦急的心情相信您也能够理解，我们只希望获得一个真相。我们最关心的不是盒子里的东西，而是亲人到底在哪里？您只要配合我们了解到这些，盒子里的东西我们都不会要的，也是表示对您的感谢，盒子我们会奉送！”

　　“我根本就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要走了，拜拜！”老家伙说完，继续往前走。这时候，我从身后抱住了他，说：“今天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走。”

　　“放开我，否则我要报警了！”

　　我对他小声说：“好呀，您叫警察呀？警察来了，我们会把这件事说清楚，您和您背后的团伙可就被揭穿了，这种事情相信您是知道的吧？我们现在就是希望您给我们一个交待，我们能找到失去的亲人就算ok了。”

　　“放开我！”老人大喊起来。我抱着他死死的不放，说：“您喊也没用的，今天必须告诉我们真相，否则你是走不了的。”

　　我抱着老人不放，他也挣脱不开，只是不停的喊：“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围观的人一下子涌了过来，大家指着我说：“小伙子，你干嘛呢？干嘛欺负一个老人？这不是在丢我们中国人的脸吗？”

　　“你们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们这边有亲人被绑架了！这个老人是同伙之一！”我说着，依旧死死的抱着这位老人不放。

　　“我不认识他！快把他弄开！”老人说出这句话。人群中冲出来了两位小伙子，说：“先生，请您放开老人，如果您不放，别怪我们不客气。”

　　“哎呀，不管你们的事儿。”

　　两位小伙子，二话不说，一下子把我的手抓住，使劲儿掰开了。一边掰，一边还在说：“你小子，大街上就敢进行绑架，胆子也太大了！”

　　老家伙在两位小伙子的帮助下，挣脱后逃跑了。刘旺、高亮、黎梦去追老人了，此时此刻，我和那两名小伙子摔起了跤。

　　围观的人一起助威，大声喊：“小伙子使劲儿，把他抓！送警察局！”

　　两分钟后，刘旺、高亮、黎梦回来了，说：“围观的人挡住了我们，他们帮老家伙拦了一辆出租车，让他钻进车里开走了。”

　　这时候，我一下子火了，对那两名和我摔跤的小伙子，使劲给了两拳。这时候，人群里喊：“你还打人，咱们一起上！把坏人抓住！”

　　人群一下子冲了上来，有的把我抱住，有的把我摁倒，有的上来拳打脚踢。刘旺、高亮、黎梦也都被人抓了起来。

　　警察来的时候，才把我们解救了出来。我们四个人，都被戴上了冰凉的手铐，接着被塞上了一辆车，带去了警察局。

　　我们几个人被带走的时候，人群里欢呼了起来。中国人由围观到出手相助，确实是一种进步的体现。但是很多人容易用自己的观点去定义他人，这样就会给人以钻空子的机会。如果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是把双方都控制住，等警察来了统一审判便会真相大白。现在我们被打一顿倒是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我们手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砝码，此时此刻，黎向的处境很危险。

　　这次本来想用假东西来忽悠对方，黎梦担心对方知道盒子的密码，如果当场打开盒子一看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影响我们的行动计划。这么一来，真东西被那老家伙拿走了，我们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同时被警察带走的，除了我们四个人之外，还有五名证人。到了警察局，对我们进行审讯。证人拿出手机，播放了当初我们抓老人的视频。

　　警察问：“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做这一行多久了？”

　　我使劲解释说：“事实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这几天，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找过警察，我们的处境说出来你们也不信。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收到了一封来自于阴间的来信，信上的字迹正好是黎梦的爸爸亲自书写的。他在信中告诉我们，在他的祭日祭祀的时候，让我们把一个盒子送到他的墓前，会有阴司来取走盒子。我们就照着做了，结果，抓住了两位阴司，就是这两位小伙子，他们的幕后主使就是那位老人，所以那个老人才是绑架案的主谋，你们要抓住他！”

　　警察问：“老人呢？”

　　“围观的人把老人给放走了，当初就应该把双方都控制起来，一起带到这里审讯。你想，他为什么跑？不肯到警局来？说明什么问题呢？”

　　警察又问：“你们知道老人的身份吗？”

　　我们四个人都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是通过微信联系的，他拿走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是一件什么东西？”

　　我思考了片刻，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反正那个东西很重要，关系到法航坠毁的问题，也关系到我们同胞的绑架案。我只希望你们能相信我一次，把那个老家伙抓住，他涉及到一个惊天的绑架案！”

　　警察听到这里，憋不住笑了：“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子呀！”

　　“哎呀，我说的是实话，句句是实话！”

　　黎梦又说：“警察先生，请相信我们，我爸爸的失踪和那件东西有很大的关联性，我们已经去报案了，基本上没有人帮我们立案，我们也是很无助的，今天自己行动，就是希望找回失踪的亲人。”

　　警察说：“这样吧，你们到底哪一方是正义的，我们现在无从考证。如果下午五点钟之前，那个老人没有打电话报案，你们就可以被释放，如果老人打了电话报了案，说你们是企图绑架他，我们就会对你们进行重新的审讯，包括那个老人也必须带来录制口供。”

　　我们点了点头，觉得人家说的很有道理。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情况下，必须用公正去办事。五名证人却说：“没人报案也不能让他们走！别让他们出去再去危害群众了！我们都有视频的。”

　　警察说：“你们的视频，其实也都是断章取义得来的，你们没有看到事情的全过程，对吧？我们也相信你们是好意，请相信我们警察，我们会秉公办事的。”

　　有一位年龄大的证人生气了，说：“你们警察就是不作为！纵容坏人，所以社会才会这么乱。”

　　“你说谁是坏人了！”

　　“就是你！你们就是坏人！还是一个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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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说：“别掐架，我们执法人员是讲究证据的！不能凭借主观臆测，就给人妄自的下结论。”

　　一位年轻的女证人说：“等着，我们把视频给上传了，让世人看看你们这群人的嘴脸。”

　　我说：“你敢，你这是侵犯别人的人权，你们懂吗？你们的弱点就是，还没搞清楚，结论就出来了，人往往都是只看到一个面，就给予给出结论。”

　　女证人说：“我们现在的社会已经不是都在旁观了，今天我们一起上了，把你们抓住，正是时代在进步，我们要让你们这些坏人无处藏身，过街人人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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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说：“好了，好了，我们是警察，会秉公办事的，视频你们不要随便给上传，因为你们还没搞清楚真正的真相！”

　　“什么真相？我们都亲眼看到的，难道还不是真相？”

　　我对他们冷静的解释：“我理解你们的正义感，自从酒店常常出现女生被人冒充亲人袭击的事情，大家都停止了旁观，站出来和坏人作斗争，这一点我很欣赏大家的正义感。并不代表你们看到的每一件事都和那案子一样，你们只看到的是一个面，有些事情表面看相似，实质或许相差甚远。我们的事情是有前因后果的，你们让真正的绑匪跑了，却抓住了我们这一群合法良民。”

　　“呸！谁相信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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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让证人留下了自己录制的视频材料，让他们走了。我们在警察局等着老人的报案。我们心理都知道，那老家伙哪里肯来报案。人家躲还躲不及呢，早就不肯露面了。

　　黎梦焦急的都快哭了，我握住了她的手，说：“别着急，我们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相信我们还会发现新的线索的。”

　　她点了点头，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此时此刻，我们的手再也没有分开。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一片黑色的空间，那里阴风阵阵，伴随着野狼的嚎叫。一个男人被绑在一根木桩上，他在不停的呼救，像一只等待宰割的羔羊。

　　北京时间，下午5点钟，我们在自己预料之中的被释放了。我们的手机也回到了自己手里，当登陆微博后，看到自己上了头条新闻“王府井大街公然绑架外国老人”。视频打开后，发现视频录制的很清晰，想必用的是苹果6S。

　　视频中我抱着老人的腰，老人在喊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认识他们！视频下面的留言，几乎都是骂人的，一个比一个骂的狠。几乎从祖宗十八代都被挨个骂了一顿，还有人说要人肉我，准备让我出门人人喊打。

　　看到这里我非常来气，黎梦在一旁安慰：“好了，我们只要觉得问心无愧就行了，别管那么多世人的评价了。世人很多都是浮躁的，容易被一股风进行导向，这也许就是常说的羊群效应。有些事情当他们一旦内心里给了一个结论，就很难再去扭转了。”

　　想想也是，在世俗的人眼中，很多事情是分不清是非的。就拿这件事来说，真正的绑匪逍遥法外，而受害的一方却被当作了绑匪人人喊打。

　　走出警局后，刘旺和高亮先行告辞了。他们今天得了一万块钱，同时他们也对黎梦的遭遇表示了同情，走时我们彼此留下了联系方式。以后关于线索的事情，我们或许还会有所联系，他们走的时候，眼睛里的目光告诉我们，他们也不想再招惹这件事了。事不关己的事情，很少有人会主动参与进来的。没有利益的趋势，很少有人会无目的的搀和一件事。

　　我和黎梦的相遇，起初也仅仅是为了好奇，听一听对方的故事。没想到这个故事，渐渐让我成了故事中的主角。经历过这几天的事情，尽管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两人却感觉是那么的需要对方。别看我36岁的年龄，恋爱经历很干净，一直秉承着宁缺毋滥的心态，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单身。邂逅黎梦的这一刻，让我激动了好一阵子，似乎很多事情都是一夜之间就来了。

　　这几天以来，感觉发生的事情超过了我长这么大遇到的事情。不仅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一桩离奇的疑案，还被上天安排了与美女的相识。

　　从这一刻开始，我的单身生活结束了。

　　……

　　晚上，黎梦让我到她家去。她说她心情很不好，希望有我陪着她才会放松一些。我非常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爸爸的处境究竟会怎样？一直还是未知数，她怎能不牵挂呢？人往往在这种情况是最需要有人陪的，哪怕两个人在一起只是聊聊天，说说话，也比一个人折磨自己好的多。当你把内心的忧虑说出来的时候，哪怕有个人只是聆听，也会有一种被分忧的感觉。

　　我没有回自己家，和黎梦一起回了她的家。我们晚上就凑合着吃了点零食，谁也没有什么胃口和心情吃饭。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目前来看唯一的砝码失去了，被那老家伙拿走后，我们要继续寻找黎向，只有再从那信中去挖掘新的线索。

　　那封阴间的来信被我一遍一遍的反复看着，黎梦一直守在我的身边，问：“你能想到哪些线索吗？”

　　——阴间究竟在哪里？

　　我自言自语的说：“我们只有去寻找阴间了。”

　　几千年来，人们一直探索这个话题。我利用互联网看看有没有关于阴间在哪里的帖子？经过了百度搜到了一篇关于“丰都鬼城”的介绍。丰都鬼城坐落在重庆境内的丰都县，属于长江中下游地带，在距离重庆市区周边的山区里。

　　丰都鬼城是国内知名的景点之一，广告页中介绍丰都鬼城素有“鬼国京都”之称，这座神秘的鬼城位于重庆市下游丰都县的长江北岸，是长江游轮旅客的一个观光胜地。鬼城以各种阴曹地府的建筑和造型而著名，城内有哼哈祠、天子殿、奈河桥、黄泉路、望乡台、药王殿等多座表现阴间的建筑。

　　鬼城就是传说中的阴间所在地，据说死去的人灵魂都要去那里，那里是灵魂的归属地。人死后先走过奈何桥，再走过鬼门关，就到了阴间的地界。死后的人在鬼城的望乡台看到家里的亲人，自己永远不能再回去了，只有想家的时候在望乡台看一看。

　　按照生老病死的规则，当人死后这个世界和你就已经没有关系了。关于阴间在哪里？千百年来一直是人们感兴趣的话题。在中国名气最大的“鬼城”恐怕要数丰都鬼城了，看到广告页中的介绍。我突发奇想，黎向信中所说的“阴间”，会不会指的就是丰都鬼城呢？

　　我一直认为他一定是被囚禁在了一个叫做阴间的地方，如果那个地方在中国境内，丰都鬼城具有很大的可能性。黎梦看到我一直在研究丰都鬼城的信息，那个地方她之前也没有去过，经过我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我分析的有一定道理。

　　如果“阴间“是黎向在信中故意给女儿的暗语，说不定指的就是丰都鬼城。换位思考一下就会明白，当一个人故意去暗示一定的信息，肯定选择名气最大的地点进行暗示。这样才更容易让人猜到，丰都鬼城或许真有我们要寻找的线索。

　　我对黎梦说：“我们还是去丰都鬼城看看吧！”

　　“什么时候？”

　　“明天。”

　　“你觉得爸爸真的会在丰都鬼城吗？”

　　“我们只有试试看了，时间拖延的越久，你爸爸的处境越危险。”

　　黎梦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的想法。我们开始搜索北京飞往重庆的航班，还好明天早班的飞机还能买到票。我们定了两张飞往重庆的机票，明天去“阴间”游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