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禽兽行径
书名:手段作者名:陈玉福本章字数:6429更新时间:2023-12-27 20:57:22
怎么?还给脸不要脸?那么多的女人想陪我们金总睡觉还轮不上呢!你清高什么,裤子一脱、床上一躺,男人照样上去。你要是敢不顺从我们金总,我们就扒了你的衣服,你光着身子从这里出去。
5月24日17时。多云。
新州市委市政府大院,锅炉厂工人抬着死人前来上访。
程忠杰因为于菲投资开发区电力公司的事儿,上开发区管委会了。于江波的车拐进市委市府大院时,看见了成千数百的人在大院里静坐。有人举着横幅在来回晃动,上面写着“还我工厂、还我生命、还我尊严”。
于江波说,把车开到后门。司机一踩油门,红旗车箭一样绕大院边冲到了后门边上,停了下来。于江波三步并作两步,上楼进了办公室。秘书索玉跟屁股走了进来。于江波说,把外面的情况说说吧。
索玉说:市锅炉厂的工人抬着个跳楼自杀身亡的女工来上访。说是副董事长、总经理金钊强奸了新来的大学生,那女大学生出门就从楼上跳下来了。金秘书长和信访办杨主任和他们派出的代表在信访办座谈去了,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于江波说:“既然是强奸案,就让公安局去处理,咋把死人抬到这里来了,还还我工厂这中间怕有其他事儿吧?”
索玉说:“公安局刑蕾支队已经为死者拍照、检查了,本来要送走的,可锅炉厂的工人不干。强奸犯金钊是祁副书记的外甥,已跑到吕九庄去了。刑替支队到吕九庄去抓人,那边说,压根儿就未见金钊这个人。”
于江波说:“你马上通知金秘书长和刑瞢支队长来我办公室。”
索玉走后,于江波才感到渴得要命,他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下一半。
于江波给市委宣传部杨部长打了个电话,让宣传部组织报社、电视台、电台到区二小学去采访,到市公安局去采访汪吉元,绝不能出来一个两个辛银,就把整个公安都否定了。另外,马上举行宣传引黄入新活动专题会议,在报纸、电视上开设引黄入新工程宣传专栏,为即将进行的全市范围内大规模捐助引水工程活动创造条件。让全体干部、全体市民自觉地、积极地支持引黄入新这个造福新州千秋万代的大工程。
见金玺敲门进来了,于江波才放下了电话。金玺汇报起了锅炉厂工人闹事的具体情况。
本月二十号,也就是上个星期四,市锅炉厂突然提出和没有一分资金的金钊的皮包公司搞有限责任公司。市锅炉厂的效益一直很好,生产的“新州”牌立式锅炉畅销西北五个省区,为什么要跟一个没有一分钱的包公司联合呢?市经贸委为什么就很快批准了呢?后来,我们才知道,金钊是祁副书记的亲外甥。为这事工厂的干部和工人们都很有意见。今天早上有人得知金钊把账上的全部资金五百万元划到了省城金钊另一家公司的账上,全厂干部职工们为表示抗议罢了工,十点多钟又发生了女大学生敏自杀身亡事件,工人们这才抬着尸体来到了市委市府大院,挡也挡不住。
刑警支队长宿伟敲门进来了,于江波示意宿伟坐下,他对金玺说,以市委市政府的名义告诉锅炉厂的工人们,让他们回去,市委将立即组织调查组査处此事,如果他们提出的问题属实,立即解散“锅炉工业有限责任公司”,有关当事人将严肃査处。至于强奸问题,由公安局立案侦査,缉拿逃犯。
金玺应了一声出去了。
于江波说:“说说吧,小宿,案子的调查情况。”
宿伟说:“于书记,这帮家伙太狂妄了!”
于江波:说说看。
宿伟说:“本来杨敏是不会跳楼的,可是她受辱后出门,金钊手下三个又要对杨敏非礼,杨敏要么进另一间屋子继续被强奸,要么跳楼。是这帮畜牲逼死了她呀!”
宿伟顿了一下,详细地讲起了发案过程。
早上,金钊和几个爪牙去车间巡查,其实是去寻找“猎物”。当他发现了焊接车间的微机操作员杨敏时,浑身的骨头一下子穌了,在老子的手下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呢。一爪牙见主子注意上了杨敏,便要上去,被金钊拉住了。他们急匆匆赶到办公室后,金钊便叫来了人事部部长,说:“你给我把焊接车间杨敏的档案调来,我要看一看。”
人事部长说:“杨敏的情况,我非常熟悉,我口头给你汇报吧。”金钊说:“可以。”“杨敏的父母都在油建公司,她是去年甘肃工业大学毕业后市人事局分配到我们厂来的。因为她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所以,厂里就安排她到车间操作微机。今年二十五岁,因为七月份要考研究生,一直未找过对象。追她的人倒是有一大帮呢,人家就是看不上他们。喜欢唱歌,爱跳舞,但从不去舞厅。去年,她代表厂里参加市里的卡拉赛,还拿了一等奖呢。”金钊说,“这么说她还是个人才呢。”
人事部长说,“是啊。”
金钊说:“那厂里为什么不重用她?”
“她性子直、脾气倔,连蔺厂长都敢顶,所以蔺厂长不太喜欢她。”金钊说:“这样吧,你调她到总经理办公室来吧,把那个胖姑娘调到间去接替杨敏。现在你马上通知杨敏来我这,我要给她谈话。”
“我马上去!”人事部长急急忙忙走了。
一会儿,杨敏高高兴兴地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她问:“金总,是你要我来的吧?”
金钊忙站起来说:“是!是!是!你坐。”
金钊开了瓶饮料让杨敏喝,杨敏说了声谢谢,就喝起来了。
金钊说,“小杨呀,你长得真漂亮呀,我要把你调来总经理办公室当秘书。知道秘书是干啥的吗?”
金钊涎着脸凑了过来,用手拧了一下杨敏的脸说:“秘书就是白天跟我外面跑,晚上陪着我睡觉。”
杨敏一下子站起来,怒冲冲地说:“姓金的,你当我是三陪小姐呀?你妄想!”说完就转身要走。金钊一把将她拉回就要亲,杨敏用全身力气推开了金钊,跑出了里间。外间里,金钊的三个爪牙堵住了她,中间一个说:“怎么?还给脸不要脸?那么多的女人想陪我们金总睡觉还轮不上呢!你清高什么,裤子一脱、床上一躺,男人照样上去。你要是敢不顺从我们金总,我们就扒了你的衣服,你光着身子从这里出去。”
杨敏骂道:“你们这群流氓,给我让开!”
一爪牙上去啪啪就是两记耳光,其中一个,在她嘴里塞了条毛巾。他们拧着杨敏的胳膊把她推进了里间。金钊已经赤条条的在里边等着,他一个手势,三个爪牙便三下五除二剥掉了杨敏的衣服。杨敏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金钊当着几个的面,把杨敏强奸了。杨敏绝望地在墙角哭的时候,金钊在地毯上观察了大半天说:“妈的,我以为是个处女,他妈的原来是个烂货!弟兄们!弄她到隔壁去,玩玩吧。”
一爪牙把衣服丢给了杨敏,杨敏机械地穿上了衣服,见三个爪牙走了出去,她踉踉跄跄走出了办公室。一个爪牙把隔壁的门指了指,作了个请的手势杨敏朝后一看,一个爪牙正双手插腰,色迷迷地看着她。杨敏别无选择,前后都有狼,要么进屋去任这几个畜生糟蹋,要么顺扶手栏杆跳下去。杨敏选择了后者,跳楼身亡。
这帮恶棍!于江波气愤难平,他说:“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宿伟接上说,“这三个爪牙中的其中两个已抓获,另一个和金钊开车逃进了吕九庄。我们的车不行,不然的话,他们是跑不进庄里去的。”
于江波平息了一下怒气说,“抓紧审这两个家伙,看他们跟几起大有无牵连。”
宿伟说:“知道了,于书记。”
于江波又问:“金钊进庄后就找不见了?”
宿伟说:“他们的保安放进了金钊的车,却拦下了我们的警车,等三请示两汇报,罪犯早已逃之夭夭了。我们进去后,自然是白搭。”
“宿伟呀!”于江波说:“你赶快以公安局的名义给市委报一个详细的材料,把罪犯的情况和吕九庄保安放走罪犯、拦截警车的情况做重点。还有,小宿,这种情况马上就该结束了,你们千万要有信心,别被犯罪集团的嚣张气焰所吓倒。”
宿伟说:“我们汪局长说,目前的处境很快就会改变的。金局长也说过,我们已经忍辱负重两三年了,该到我们雪洗耻辱的时候了!”
于江波说:“说得好!小宿,你先回吧,我还要和有关方面商量给引黄入新工程捐款的事情呢。”
宿伟马上告辞走了。
5月24日19时30分。多云间晴。
汤县果品集团公司宾馆,方丽丽的话似投进水的炸弹,掀起了冲天波浪。
汪强、金安带着记录又走进了方丽丽的房间,负责看护的女瞥打开了方丽丽的手铐,走了出去。金安说:“怎么样,小方,有什么新的问题?”方丽丽说:“金大叔,我再问一下,你们究竟能不能抓住衣黄秋?”金安与汪强对视了几秒钟,见汪强微微点了下头,金安对她说:“孩子,实话告诉你吧,衣黄秋、祁富贵等人的问题已经发展到了危害社会、危害人民的地步,这是一起具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大案,省委和市委已经下了决心,彻底端掉这个犯罪集团。现在的问题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衣黄秋就是这个流氓、杀人犯罪团伙的老大。不过,我们也掌握了一些证据。”
方丽丽说:“我知道的情况是,衣黄秋在中央、省里都有后台。他说过,他是全国、全省优秀企业家,没有人能扳倒他。”
汪强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衣黄秋做的坏事太多了,是他自己把自己推到了人民的对立面。要不了几天,就会把他捉拿归案的。”
“那好吧。”方丽丽说,“汪书记、金局长,我有重要情况要说,衣黄秋南方带回来过十公斤海洛因……”
“什么?”“你说什么?”
汪强、金安吃了一大惊:“他还参与贩毒?”
方丽丽说,“是的。两年前的夏天,衣黄秋把我从南方一家洗浴中心了出来。他们的车没有直接开往新州方向,而是绕道来到了云南省一个村,原来他们是去接刘飞和海洛因的。那天天气很热——”
挂着新州牌照的小汽车打开空调,在乡村小路上行驶着。中午十二点多钟,小车开进了一个小村庄。这家的主人叫黄虎,小车开进黄家大院时,刘飞和黄虎从屋里迎了出来。他们亲热地和老板握手笑闹,像老朋友一样。
吃过午饭,衣黄秋打发方丽丽和另一位刘小姐到二楼去休息。衣黄秋说,丽丽,你们抓紧午睡一阵,睡起来我们好赶路。她们两人答应着被黄虎领上了楼,黄虎下楼后,方丽丽和刘小姐就睡到了软软的席梦思床上。刘小姐说,丽丽姐,这家也太有钱了,房子修得比城里的还阔。方丽丽说,不错,这里的有些农民比城里人富裕呢。方丽丽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便下楼来进后院去上厕所。她刚进了后院门,就发现了卧在墙角边的一条大狼狗,她吓了一跳,想退回去,又怕狗扑过来,只好朝前走进了漂亮的厕所。上完厕所站起来提裤子时,听到了后院门被关上的声音。她顺纱窗往外一看,是衣黄秋、刘飞和黄虎进来了。后者还把院门反.锁上了。他们锁门干什么呢?好奇心使她想看个究竟。
三人走过厕所,来到了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排塑料筒前。黄虎提过几个筒后,又拉出了三个筒放到了一边。黄虎说:老板,货在这里面呢。衣黄秋和刘飞蹲在了一边的树阴里,前者问:这装的是啥东西?黄虎说:老板,这上面装的是柴油。黄虎说着,用刀子割开了塑料筒,原来下面装的是一袋一袋的粉面状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刘飞拿过一袋,用小刀在上面划开了条小口子,又用刀尖挑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对衣黄秋说:大哥,正宗的好货!纯度比上次的好多了。
黄虎一边忙着取一袋一袋的货,一边说,老板,你就放心好了,跟我黄虎打交道,不会吃亏的。这批海洛因……
刘飞忙打断了黄虎的话说:老兄,你犯规了。黄虎喀嘻笑了一下说:这里挺安全的。好,这批货是金三角一家信誉最好的加工厂的产品。唉,老板,这次再多少加点咋样?上次按一克五十元算账,好几个弟兄对我很不满意。
衣黄秋说:好吧,飞子,你给每克再加五元吧。刘飞说着好,早已把一支烟点上了。刘飞一屁股坐在地上香甜地吸着烟说:好!这次的果然上次强。
黄虎已经把全部海洛因取了出来。他说:飞哥,小心点,让她们发现了可不得了。刘飞说:发现不了,真要让她们发现了,我给她们每人一针,让她们永无出头之日。
方丽丽吓出了一身冷汗,天哪,这帮家伙原来是販毒犯呀!这下我就全完了。
刘飞大概是吸了毒的缘故,力气特别的大。他三下五除二在一间房子里提出了四只小汽车轮胎。他们把海洛因装进胎里,又用打气筒给轮胎冲上了气。然后,三人每人滚一只走出了后院。过了一会儿,刘飞又来滚走了最后一只。这次,他们没有锁后院门。方丽丽悄悄地溜出厕所,又溜出了后门,那大狼狗竟然连叫都没有叫一声。
方丽丽见几个人正在庄门楼下给小汽车换车胎,便悄悄的上了楼。刘小姐睡着了,方丽丽也没有惊动刘小姐,躺在床上好一阵了,方丽丽的心还在咚咚地跳。
金安说:“怪不得全省的贩毒势头老是居高不下,毒源源远流长,原来是衣黄秋披着大企业家的外衣干的。”
汪强说:“这家伙这些年害了多少人哪?杀一百次也不为过吧。老金哪,只要去云南抓住那个黄虎,这就是铁案了。”
金安继续问:“以后你再发现过他们贩毒的事吗?”
“没有。就这一次,我给谁都没说过。也不敢说呀。有几个跑走的小姐,刘飞抓回来就给她们注射毒品,这些小姐妹苦呀。我还算一个幸运者,心里苦,还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来。所以,祁富贵要包养我,我没有反对,这样我至少跳出火坑了呀。”
金安说:“孩子,你没有错。就这一点,你就立了一大功。你再想想,还有什么要说的。等这个案子结了,我给你做个媒,找个好人家,找个好工作。你这些年来也真不容易呀!”
方丽丽说:“等案子结了,我就回家去。这些家伙绳之以法了,我就可以回家了。我的父母还在眼巴巴地盼我回去呢。他们还在农村里受着苦呢。”
5月24日22时。
新州市环球集团钱虎的秘室里,钱虎没有发出执行第二套方案的指令。
祁富贵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说,“我好像被人盯上了。”
吕兴环说:“让他们盯吧,只要进了这座楼,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找到。”
刘飞说,“就是就是,咱环球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别说了!”钱虎打断了议论说,“人都到齐了,咱们议一议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再说说怎么办。董事长的意思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执行第二套方案,这要引起大地震的。”
祁富贵说:“今天早上,方丽丽神秘地失踪了。据咖啡屋的人说是几个外地口音的男人带走了她,好些个存折也不见了,我担心是公安局干的。”刘飞说,“这公安局真要抓走了方丽丽,这麻烦可就大了。她知道咱们哥们的事儿是太多了。”
吕兴环说,“不像,不像是公安局干的。”
钱虎说:“我觉着也不是公安局,可能是纪委干的,要不就真是方丽丽过去的情人干的。”
祁富贵说:“汪强上北京了,这纪委的可能性也不大。”
吕兴环说,“那就好办,只要不是这两家就行。”
钱虎问:“佘副院长一个下午了也没联系,公安局那两件事怎么样了?”吕兴环说:“这个姓佘的真他妈的没有一点骨头,于江波一句话,就给吓回去了。账号也解冻了,王义山告状的事也就放下了。”
钱虎说:“这种人迟早要害事的。”
祁富贵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他本事再大也不能和市委对着干,法院的党组织归市委管,同时市委对罢免个法院院长是起着主导作用的。所以,佘副院长也有他的难处。不过,我们的目的是达到了,汪吉元怒气冲天,伤口发作,昏倒在了被告席上。能看见对手倒下,也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是是是!”吕兴环、钱虎等人齐声说。
“另外,”祁富贵说:“锅炉厂工人上访这件事是太严重了。金钊这个败家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没有败在别人的手里,看来要败在这个败家子的手里了。”
金钊缩在墙角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钱虎说,“总的来说,第一套方案执行情况还是不错的。金安怕了,外地治病为名躲起来了;就是这个汪吉元,他妈的真是笨驴一个!死心塌地给共产党卖命,伤疤都没好就跑出来跟我们对着干。昨天他捡了一条命,不在医院看病思过,竟然越来越来劲了。还有,辛银被押到哪里了?查出来了没有?”
吕兴环说:“没有。几乎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下落。”祁富贵:“得想方设法找到他,别让他说出什么来。”
刘飞说:“还有个重要的情况,吴巴脸失踪了,李姣也传呼不上。吴巴脸两天前从我这里拿走了二百克白货,如果让公安逮着了,也是个事儿。”
“惟一的办法是让汪吉元上西天,我们就安全多了。”吕兴环说:“不,钱总,让我去宰了这个小子。”
“不要。”祁富贵说:“杀了汪吉元,省公安厅很可能就介人了。上次马副书记调走了王俊和他的专案组,如果这样,死了个汪吉元,再来个王俊,我们的日子还是不好过。”
“是呀,”钱虎说:“所以董事长才说不让执行第二套方案。怎么想个妥善的办法,让汪吉元没有心思破案,更没心思对辛银施加压力。”
“倒有个办法。”祁富贵把一张报纸递给了钱虎说。“这个小丫头叫汪霞,是汪吉元的独生女儿,如果在她身上做做文章嘛……”
钱虎说:“好主意,把他的女儿弄到这里来,牵住他,让他投降。同时,马上派人找回吴巴脸来,千万别让他落在汪吉元的手里。这件事刘飞去办,绑架汪吉元女儿的事只有这样……”
吕兴环、刘飞等人走后,钱虎又和祁富贵商量起了其他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