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文化的力量
书名:1号首长:新区一把手作者名:陈玉福本章字数:7075更新时间:2023-12-27 20:5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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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市的夏天和省城兰河比起来,还是比较凉爽的,只不过略微比省城干燥一些罢了。在西河市一个难得的微风送爽的夏日里,左竹勇到西河市上任了。
左竹勇的到来,受到了西河各界、各行各业的热烈欢迎。市上干部大会开过后,四大班子领导为左竹勇举行了隆重的欢迎酒会。在欢迎会上,左竹勇说省上派他来西河工作,他很高兴。他说,他是从西河出去的,他对西河的感情很深,也知道振兴西河的“瓶颈”在哪里。
在他的就职演说中,他提出了转变观念,开拓进取,文化搭台,经济唱戏,通过挖掘西河历史文化,举办“振兴西河传统文化节”等形式,把西河的文化产业搞上去!把西河的经济建设搞上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愿带领全市两百万人民努力奋斗,死而后已……
他没有按照秘书写的稿子照本宣科,完全是自然而然的即兴演讲。他充满激情的就职演说,引来了满堂掌声。此时此刻,左竹勇很清醒,他知道一般的就职演说是没有实质内容的,更没有具体的措施。他认为,那是新领导不熟悉工作环境的原因。他之所以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讲具体的东西,就是因为,“他是从西河出去的”!
一句话,他熟悉西河的环境,了解西河的情况,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在不该讲具体的会上,把具体的事儿讲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要向省里领导和全市的干部传递一个信息:过去之所以西河的经济停滞不前,就是因为市委的指导思想有问题。西河要发展,只有一条路子,那就是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在重视文化的同时发展经济,这才是西河发展的切入点。
……因为省领导第二天一早要返回兰河,所以不得不在当天晚上召开了“6·29”案情通报会。通报会由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市长林峰主持,省公安厅重案组组长王谷城和新任市公安局局长钱剑波做了案情分析和汇报。
钱剑波先左竹勇一天调到了西河,为了弄清案情,这两天几乎没睡什么觉。调来西河的意外,不!应该说是刘清贤这个狗东西的死亡才是真正的意外。这场突如其来的恶性爆炸案件,兴奋得他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他这个人本来就是个干公安的料,再加上对西河的特殊感情,几乎是没费什么劲,就完完全全弄清了“6·29”爆炸案的来龙去脉。
6月29日,西河市中级法院“庆‘七一’暨‘一号法官’命名的表彰大会”如期举行。开始时,会场里没有任何异样,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但是,在市中院王道美常务副院长讲活的时候,意外出现了。一个叫“吴苕子”的农民,突然从后台跑出来抱住了王道美并点燃了身上的炸药包……这样的结果是,不但炸死了王道美,而且也炸死了坐在王道美旁边的市委书记刘清贤。法院其他领导以及市上领导、省市法官共多人被炸伤了……
“吴苕子”何许人也,为什么对王道美如此的仇恨呢?这里有必要交代几句。“吴苕子”是西河区西坝乡吴家村人,一家四口人,他和父母一样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妹妹吴春花小学毕业后就辍学回家了,她小小年纪就给哥哥换了个媳妇。换亲仪式举行后,“吴苕子”就常常到未过门的媳妇王玉凤家里帮着干活。辛辛苦苦干了三年的苦力,就要迎娶王玉凤时,意外出现了。王玉凤跟上河南小木匠跑了。
“吴苕子”就跟媒人到王家讨还公道,实指望王家能退点儿彩礼回来,然后再给“吴苕子”换一门亲。因为三年后的“吴苕子”妹妹吴春花,已经出落得像一朵水灵灵的牡丹花了,不愁给“吴苕子”换不上个媳妇。
结果呢,王家的人根本就不讲理,他们不但不退一分钱的彩礼,而且还要向“吴苕子”要人。说什么“吴苕子”这个苕熊把他们家的王玉凤给祸害了,王玉凤觉得无脸见人才跑的。别说退彩礼的话了,他们要吴家赶紧把吴春花嫁过来,如其不然,他们就告“吴苕子”强奸罪,让“吴苕子”吃“罐罐”饭(蹲监狱)去,让“铁大豆”(子弹)崩了“吴苕子”这个强奸犯……
“吴苕子”听了这话吓坏了,他确实和王玉凤亲过嘴,也摸过王玉凤胸脯上的宝贝,如果为这个去端“罐罐”饭,他觉谋着太不划算了!
好在媒人见多识广,他不但没有被王家人吓住,而且为了他这个媒人的尊严和声誉,决定要替“吴苕子”家讨还公道。他对“吴苕子”一家说,亲了下摸了下算个啥呀?就是睡了她你也吃不上“罐罐饭”!因为王家那个次货跟上河南小木匠跑了,是板上钉钉、真真格格的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看见了!王家的老王八蛋想赖账,门儿都没有!
“吴苕子”一家终于不怕了,可惆怅还是有的,他家拿不起打官司的钱啊!媒人说,这个钱我来拿,你们只许喂好鸡、养好肥羊就行了!
媒人叫赵大坤,因为能说会道,为方圆几十里的乡亲们说合了不少婚姻。他为此赚取了可观收入的同时,也赢得了乡亲们的爱戴。他想,自己替“吴苕子”掏钱打赢了官司,他的名望会更大,收入也会越来越多。再说了,“吴苕子”也确实拿不出这个钱来。赵大坤在这件事上也实在感到窝囊,王家这些王八蛋也太过分了!这不仅是欺负“吴苕子”一家人呀,简直就没有把他这个大媒人放在眼里嘛!
说干就干,赵大坤即刻就把西坝乡法庭的副庭长王永堂请到“吴苕子”家里来了。西坝乡法庭没有庭长,是副庭长王永堂主持工作,全法庭就三个人,王永堂和另外两个大学生。这一天晚上,两个大学生下乡了,王永堂就一个人到“吴苕子”家来了。
“吴苕子”爹是羊馆,长年累月住在羊房子上,家里只有他、妈妈和妹妹吴春花。听说法官来家了,吴家母女特别激动。为了招待好法官,她们煮了两只全鸡,这菜和汤都有了。紧接着又炒了一只,炖了一只,后者叫“大盘鸡”,里边还有土豆和面卷子。
此外,还炒了三个素菜。这些新鲜的蔬菜,是吴春花忙里偷闲抽空子在田头地尾种的。不仅如此,这些菜还是她亲手炒的呢。一个青椒土豆条,一个刀豆炒西红柿,一个蒜拌茄子。主食是行面拉条子,也是春花做的。做这顿丰盛的乡村晚餐时,妈妈起了个配角的作用。这里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妈妈有意识的让丫头独挡一面的,现在不学,嫁到人家去怎么办?第二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春花也高兴啊!说实话,她根本就看不上王家那个瘸腿的王小山。
现在好了,少女一颗兴奋的心在乡村黑夜的空气里飘荡着,她希望能找个比王小山强点的男人做她的丈夫。最好像村小学里程老师那样的男人。然而,吴春花没有选择的权力。因为,他哥哥快30的人了,还打着光棍呢!她不但明白这一点,而且还希望哥哥早一天打赢官司,让她早一天给哥哥换回个媳妇来。
想起程老师时,她的心更活泛了,程老师27岁了,还没有娶媳妇,她比程老师小10岁。在农村里,男比女大10岁,不算啥,可是……
春花想着程老师,高兴地、麻利地扯着行面,努力地把自己的心事压到了心底。
想这些有什么用呢?作为一个农村的女孩子,尤其是生在她们这样的家庭里,她还能有自己的思想吗?生在农村穷苦人家的女孩子,是不能有自己的思想的,如果有,这种思想也是为家庭服务的。是的,17岁的春花不能想自己怎么样,而是要想她为这个家庭怎么样。这就是她的命运,也是西部穷困地区农村女孩子共同的命运。
吃过晚饭后,陪着王法官喝了一阵酒的村干部先走了。走之前,他们委托媒人赵大坤照顾好王法官。赵大坤满口答应了,可是没多久,他又被另一家人请去做媒了。“吴苕子”家就剩下王法官一个客人了。
[2]
“吴苕子”爹在吴家户里排行老三,平辈人都称他三哥,小辈人则称三爸爸(这地方叔叔叫爸爸)。所以,“吴苕子”妈就叫三娘了。“吴苕子”爹是个大肝花,基本上不管家里的事情,他没日没夜地在羊房子上陪伴着他的那些羊门。在家里真正当家作主的是“吴苕子”妈,也就是三娘。
近年来,接二连三的烦心事,搅得三娘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今晚上也是一样,三星都偏西了,她还没有睡着。她愁啊,愁儿子“吴苕子”的媳妇子还没有着落,也愁这次的官司能不能打赢?而这个时候的“吴苕子”在隔壁已经睡着了,那震天的“呼噜”声,惊得三娘心惊肉跳:“这娃子呀,这么大的呼噜声,可让人家王法官怎么睡呀?”
正担心着时,王法官在门外低声地叫门了:“三娘,三娘,开门来!”三娘急忙披衣打开了小屋门,她压低声音说:“主任,快进来吧!”
在乡下人的心目中,“主任”这个称谓是最大的。所以,他们把上面下来的干部都称为“主任”。王法官摇摇晃晃进门后,三娘拉开了灯。三娘忙着给王法官铺褥子、拉被子,嘴里一个劲地说:“主任呀,对不住了,我那娃子的呼噜声,把你搅扰得睡不着吧?”王法官看了一眼面朝墙、靠窗睡着的吴春花,那伸在外面的白得像葱根似的一只胳膊,着实让王法官的心激灵了一下。他忙对三娘说:“没事,没事,……啊呀,他那呼打得真是邪虎,房顶都快揭掉了。”
三娘忙不迭地说着:“干就么!快上来吧,上来睡!”王法官急忙上了炕,脱去外衣钻进了被窝:“三娘,拉灯吧!……这酒烈呀!喝得人烧红死辣的!”三娘就拉灭了电灯。王法官说了声三娘睡吧,三娘就说:“睡吧,鸡都快叫了呢。”为了保护女儿,三娘把王法官安顿在了炕边上,她睡在了女儿和王法官的中间。
王法官吃晚饭的时候就注意上了吴春花,真是深山老林出俊鸟啊!多水灵、多俊俏的姑娘啊!他吃着饭盘算着,今晚上就不回法庭了,就睡吴家了。王法官在和村主任、媒人赵大坤喝酒喝到半醉不醉时,就在心里决定了,他今晚一定要睡了吴春花不可。于是乎,他就把腰里的手枪掏出来摆弄,村主任接过来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王庭长,担心啊,里面没子弹吧?听说这玩意儿爱走火,可别打下人呀,打下人可不得了!”
王法官接过枪,把子弹夹取出来说:“看看,这里是空的!”他把枪套上的五粒子弹一个个抠下来,又一粒粒押上去,“咔嚓”“咔嚓”两下装好了弹夹,把手枪对准了村主任的太阳穴。
村主任吓坏了:“王庭长,你……你真要打死我呀……”王法官收起枪笑了:“别怕!别怕!我开玩笑呢!这枪保上险了,打不出去!”他说着还扣了下板机,果然啥事也没有。
村主任这才说:“王庭长,你这是干什么啊,快把你这个球头收拾起来!我们乡下人胆小!”王法官说着“好好好”,就把手枪装进了枪套里。
王法官继续和村主任喝酒,喝着喝着,就感觉他已经把小巧玲珑、可人的吴春花搂在怀里了。于是乎,他就越发得兴奋了,不知不觉间就喝高了……
此时此刻,他终于和吴春花睡一个炕上了,虽然中间有个死老婆子挡着,但也没有关系。所以,他感觉离吴春花越来越近了。他摸着黑、乘着酒劲,悄无声息的把自己剥了个精光。然后,他又把手枪取出来握到了手里,如果这个死老婆子三娘坏老子的好事,我就用枪吓唬她!
他慢慢地翻起身来想:哎呀,真是酒醉心里明呀,老子喝了那么多酒,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呀?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吴春花呀!春花呀,我的小乖乖,等着,等你妈睡着了,我就悄悄地过来了……
三娘听到王法官脱衣服的声音时,没有在意。因为,儿子“吴苕子”的呼声还在震天价响:“这个挨刀货呀!真个没心没肺呀!打官司可是大事呀!你怎么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这个王法官怎么了?三娘心下问自己:他怎么从我脚头子向窗户边爬过去了呢?想到窗户边是女儿时,她就感到坏事了,这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啊,他想打女儿春花的主意啊!当她突然意识到宝贝丫头要面临的危险时,吓得舌头都干了……
与此同时,吴春花的反抗声传来了,三娘立刻拉亮了灯并披衣“呼”地坐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王法官赤条条地愣在了那里,春花的上衣已经被撕裂了。三娘扑过去就要抢救魔爪下的女儿时,脑袋撞在了王法官手里的手枪上。三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随着一声枪响倒下了。吴春花吓傻了,眼睁睁地看着魔鬼扒去了她的衣裤……
当剧烈的疼痛出现时,她才知道自己被强奸了,妈妈也被魔鬼打死了。她大叫一声用口咬住了魔鬼的胳膊,魔鬼又把枪口对准了春花。随着砰的一声枪响,春花的头部中弹了。在春花临死前的挣扎中,魔鬼又一次对她实施了强奸。
第一声枪响就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吴苕子”,他就叫王法官:“王法官,王法官,你听到了吗?是谁在放炮啊?”叫了半天也没有听到王法官回话,他就拉开了电灯。这炕上哪有什么王法官啊?
哎,这个王法官去哪里了呢?这时候,他听到了隔壁妹妹的叫声。哎,春花为什么发出的是这样奇怪的叫声呢?也就在这个时候,第二声枪响了。同时,他又听到了春花的惨叫声。他吓了一跳,出什么事情了?他于是急急忙忙出门推开了妹妹的房门。杀红了眼的王法官,见“吴苕子”进来了,就又把枪口对准了“吴苕子”。在枪响的一刹那,“吴苕子”吓得尿了裤子,紧接着“吴苕子”倒在了地上……
禽兽王法官准备离开时,酒也醒了一些,他虽然色胆包天,但看见不到一个小时时间里,三条人命都葬送在了他手上,也有些害怕了。他慌乱地抓起衣裤穿上,便夺门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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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四朵金花”首位的美女,是西河市作协主席梁西娟。她虽然30多岁了,可依然是单身。这倒不是说别人看不上她,而是她的要求太高了。因为她父亲梁清河的缘故,再加上她自身的条件也非常好,所以,这些年来,在给她介绍的对象中,有正厅、副厅级干部,有师职、团职军官,有大学教授,有科学家,有企业家,有医生……偌大一个西河地区,乃至西部省,居然没有一个她能看得上眼的人。
西河民营法虎集团的老总包法虎说:“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西娟妹妹的对象还没有出生呢!可能还在他娘的腿肚子里转筋呢!”其实,这样的状况也造就了梁西娟。她在作协的工作是,主要抓作家队伍建设和文学创作,虽然她建设全国第一个地市级文学馆的梦想没有实现,但是,这几年西河的文学创作活动却在她的主持下开展得有声有色。别说是西部省了,就是在全国文坛也是很有影响的。
同时,她创作的“西部系列”长篇小说也享誉全国文坛。在她的带领下,以她为首的“西河兵团”已经在全国文坛形成了。于是,专家、学者的目光也投向了西河市,他们不但对“西河兵团”这个特殊的流派及其作品进行了深入的分析,而且还撰写了数十篇研讨文章。
文学评论集《“西河兵团”论》一书由中国作协、中共西部省委宣传部、中共西河市委市政府主办,不少文学研究机构协办,在北京召开了研讨会,在国内外引起了很大反响。
也就在这个时候,左竹勇调来西河当书记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梁西娟兴奋得几夜都没有睡好觉。她感觉,西河文学的春天真正来了,如果筹建中国第一个地市级文学馆的梦想能实现,她这辈子也就真正成功了!在左竹勇没有来西河之前,她甚至放出过这样的消息,谁要是能支持她实现建文学馆这个梦想,她就把自己嫁给谁。
消息传出后,的确来了不少企业家,可这些家伙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他们都有老婆,还口口声声要娶她。她就问:“怎么娶我?”这些人的回答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先离婚再娶你!她于是就一次次的大发雷霆:“你回去好好做你的春秋梦去吧!我要选的男人,是真正有责任心的、真正意义上的男人,离过婚的男人别说给我建一个文学馆,就是给我建十个八个文学馆我也不稀罕!”
一个从省城兰河来的企业家叫王楚堂的就是不信这个邪,他不但离了婚,而且还带来了一张1000万元的支票。他首先找到了西河的书记刘清贤,他说他自愿把这1000万捐给西河作协建文学馆,但前提是要请刘清河给他和梁西娟做媒。刘清河见企业家王楚堂才40多岁,不但年轻还英俊潇洒,乐了,这是好事啊!一举两得,既引进了千万资金建起了文学馆,也为老兄梁清河完成了一桩心愿。
想到这,他高兴地说:这个媒我做定了!然而,谁承想,梁西娟这个不知进退、不晓得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这个市委书记留。不仅如此,她还扬言要请人把那个神经病的王楚堂赶出西河去呢!这个王楚堂呢,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这1000万我捐定了,没有任何附加条件!”梁西娟听到这个消息后,才见了这个企业家一面,她说:“我同意接受你的捐款,但是,条件是你和你的老婆去复婚,然后夫妻双双来西河捐款。”
企业家没有办法,只好回省城和老婆复婚,可此时的老婆呢,不对,应该是前老婆。人家过去虽然和企业家睡一个床,可早已对她不忠的丈夫失去了兴趣,便也踅摸着偷偷摸摸地“红杏出墙”了。现在和企业家离婚了,她就名正言顺地和“男朋友”住在了一起。她指着前任丈夫的鼻子,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你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呀?想跟老娘复婚?哼!门都没有……你以为离婚、结婚是孩子玩过家家啊?就那么容易吗?啊……我告诉你,老娘我已经‘名花有主’了!”
王楚堂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啊,一气之下病倒了。前老婆不但没有同情她的前老公,而且还伙同她的小情人三下五除二,整垮了王楚堂的企业。等王楚堂病好后,企业已经易主了。王楚堂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到头来弄得人财两空,什么都没有了。
刘清贤出事后,梁西娟连他的告别仪式都没有去参加。父亲梁清河劝她说,他不管怎么不得人心,也是你的伯伯,你不去人家会笑话的。梁西娟冷冰冰地对梁清河说,他要是我父亲,我就得去,不去人家才会笑话我呢。他刘清贤是个什么东西?还想让我去给他送行?没门!
这就是作家梁西娟。
现在好了,左竹勇来了。左竹勇的到来,对她来说真是个特大的好消息啊。几年前,左竹勇任小西河市市委书记时,就答应过她要建文学馆哩。为此,市上还召开了一次规模宏大的论证会呢,把西河八千年的文化和建设全国第一个地市级文学馆联系在了一起,把目前活跃在中国文坛上的“西河兵团”作家群体跟唐宋时期著名的诗人、词人联系了起来……
结论是:西河人杰地灵,英才辈出,发掘西河文化,培植文化新人是西河走向世界舞台的重要途径;文化发展了,西河的经济也就上去了。
然而,由于小肚鸡肠的刘清贤的排挤,左竹勇被调到了偏远的甘旺任职。现在好了,他又回来了,成了大西河市的市委书记了。她虽然没有参加上左竹勇的欢迎会,没有听上他的就职演说。但是,他“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观点已经有人传到她的耳朵里了。
她太高兴了,他的“文化戏”里一定会有她的“西河文学馆”这个梦想的!因为,她知道左竹勇一定不会食言的,他一定会帮助西河的作家们建起这个全国的第一个地市级文学馆的。
想到这里,她拨通了新市委书记左竹勇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