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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4章 永生难忘

第1614章 永生难忘

书名:躺蛇棺作者名:桃桃酱本章字数:2142更新时间:2024-07-15 22:00:24

“这就对了,吊他们上去的就是头发。”沫点点头,起身又捣鼓了几下尸体,“凶手不是凡人。”

“是鬼?”王源眉头拧成一团。

“也不尽然说是鬼,毕竟鬼很多事儿干不了。”沫耸耸肩,“或者说是僵尸、厉鬼这类的。”

我注意到沫说的几个关键点,这案子确实棘手,“去案发现场瞅瞅。”

“啊?”沫一听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对,去现场看看。”

王源看了看沫,也点头同意,“行,跟我走。”

案发现场不远,就在市中心一处老式公寓,门口已经被封锁。王源撕开封条,开门进去,屋里还保持着案发时的模样,地上的血迹虽已干涸。

但暗红的长痕依旧触目惊心,四壁上一条条暗红血痕,顺着墙角蜿蜒而下,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美感。

我闭上眼,神识透过镜子附在沫身上,刹那间,一股不大不小的灵力扑面而来,旋即消失无踪。

我赶紧抽身回来。

沫也察觉到了,“有灵力反应,这里的确有鬼魂出没,但是否为凶手还不好说。”

“听说这家前不久刚办过丧事,两个女儿相继去世,没想到这么快就……”王源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沫抬头望向屋顶的电扇,“是这扇子吗?”

“对!”王源点头确认。

沫瞄了一眼,“这年头,还有人用这种电扇。”

“这房子是几十年前的旧宅,有这种电扇也正常。”王源解释,“当时我们进来时,尸体就挂在那上面,鲜血顺着身体往下淌,就跟抽干了血似的,瘆人得很。”

沫点点头,突然一个腾跃,贴着天花板飞到电扇上,只见电扇上残留着发丝和血渍,她伸手把那些东西取下来,“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王源连忙吩咐手下拿来个袋子,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头发一股脑儿装进去,“还真是,得去化验一下,查查这些头发归谁。”

“是!”一名警员麻利地拿着头发样本去化验了。

沫转身走到一扇门前,轻轻一推,里面黑乎乎的,最抢眼的是乱糟糟的大床,显然这是主卧。

她轻轻关上门,又走向另一扇门,突然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啜泣声,沫顿时警觉,赶紧推门而入。

“谁在那儿?”沫一声厉喝,里面的人吓得一哆嗦。

“你们是干什么的?”是个女声。

“你是谁?怎么躲在这儿?”王源也吓了一跳。

女人看到王源身上的警卫制服,脸色一变,转身就想跑。

“拦住她。她不是普通人。”我马上让沫出手。

沫早有准备,一个瞬移闪到女人面前,手中红光一闪,一掌击向女人胸口,女人惨叫一声,直接被击飞。

我一阵黑线,你这是想把她打散架吗?“没带符咒吗?你不会用符咒啊,她是鬼魂,你想让她魂飞魄散啊。”我忍不住大声责备。

“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要了她的命。”沫拍了拍手,走到女人跟前。“说,你到底是谁?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女人吓得语无伦次,连连摆手,“我真的没杀人,你们要相信我。”

“不是你?那是谁?”沫蹲下身子,与女人平视。“你又是谁?”

“我叫李欣欣。”女人回答。

“李欣欣?”王源也跟着蹲下,“你就是他们死去的大女儿?”

女人点点头,“是的。”

“你咋会在这儿?你爸妈到底是谁下的毒手?”王源急切地问。

“他们,是我亲妹干的。”女人突然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我们俩姐妹,都被逼到了绝境。”

“啥!”王源吓了一跳,“具体咋回事儿?”

沫把女人拎起来,往床上一扔,“你慢慢讲,到底经历了啥?”

“嗯。”女人点头,缓缓开口,“我比妹妹大十岁,她叫李向荣,从小温柔又善良,就是性格有点儿孤僻,不善言辞,不管遇到啥事,都不轻易吐露。

爸妈在我们还小的时候,就把我们丢给爷爷奶奶管,直到他们俩都去世了,才把我们接回家,那时我刚考上高中,妹妹也上小学了。原本以为回家是幸福的开始,却不知那是噩梦的序幕。”

“啥意思?”沫疑惑。

“我考上的是重点高中,可爸妈嫌学费太贵,一万块一年,就不让我读了。我只好去职校,毕业后,他们催我赶紧工作赚钱。我知道家里条件差,还要供妹妹上学,也就认了。

我在一家美容院工作,每月几千块,大部分都给了家里。后来妹妹要中考,爸妈却让她放弃,跟她一样上职校。妹妹脾气倔,偷偷去考,结果没复习好,落榜了。

爸妈一顿臭骂,妹妹沉默以对。后来她迷上跳舞,省吃俭用上舞蹈课,她跳舞时美极了,常被选中参赛演出。我曾去看她表演,她眼中的光芒我永生难忘。

后来我嫁人了,男方是咱家债主,老爸生意亏本,欠了巨款,就把我抵债了。婚后,才发现老公是个赌鬼,酒鬼,结婚后我就像进了地狱,挨骂挨打是家常便饭。

有次打得狠了,我跑回娘家,但很快又被爸妈送回去。最后一次,我被打进了医院,昏迷一周。

清醒后,我决定离婚,爸妈拗不过我,只好接我回家,但他们一边劝我为了孩子凑合过,一边又嫌弃我是被人丢弃的废物。我忍不了,自己搬了出来。

不久,妹妹哭着来找我,爸妈发现了她跳舞,嫌她没出息,逼她工作赚钱。我才知道,爸妈又借钱,还拿妹妹当抵债工具。”

王源脸色铁青,“天下竟有如此父母。”

女人苦笑摇头,“我还劝妹妹,爸妈年纪大,身体不好,早点工作是为家里分担。最终妹妹妥协,边工作边跳舞,但如果能重来,我绝不再说这话。”

“后来呢?”沫追问。

“妹妹回去工作,舞蹈没停,压力山大。不久,我爸查出肝病,需肝移植,医院找不到合适供体,一直拖着。但不久有人愿无偿捐赠,配型吻合,手术成功。

但术后康复和药物费用巨大,妈找妹妹要钱,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我以为妹妹无情,直到我看到她在医院昏迷,才知道肝是妹妹捐的,所以才失踪。

我告诉妈,以为她会去照顾妹妹,没想到她只看了一眼,就卷走了妹妹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