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8章 改变现状

“我无所谓。”炎低头盯着手里的茶杯，“只要，对你有好处。”

我不确定要不要说，“其实，我最近晕倒的时间越来越久了。”我停了停，继续说，“而且，我睡觉时，还时不时梦见炎和沫的往事。”

“你说啥？”炎猛地一愣，几步跨到我面前，眼神严肃，“你说，你梦到了我和沫的过去？”

我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对，我觉得，那是影子给我的记忆，虽然不清楚为啥会这样，但她确实影响了我，这是铁打的事实。”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沉默了，我又开了口，“所以，我想再去见见她，也许能弄明白咋回事。”

没人反对这主意，这是眼下最好的出路了。

图书楼的最顶层，还是那口水晶棺，我缓缓走近，凝视着棺中与我一模一样的面孔。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轻声自语。

灵牌从我手里嗖的一下飞出，稳稳落在棺中美女的掌心，银白色的光芒沿着她的指尖流向胸口。我发现了猫腻，伸手撩开了她的衣裳。

“喂，你干嘛呢！”幻急得跳脚，正想阻止我，却被炎一把按住。

“咋了？”炎开口询问。

我盯着她胸口那块金色的印记，眉头紧锁，“这是契约的烙印。”

“契约烙印？”炎凑近一看，盯着那金色的痕迹，“沫身上咋会有这玩意儿？”

“这是神侍的契约标记。”我低声道。

“啥？”炎一脸懵逼，抬头瞅了我一眼。

我松开手，“是他们，果然是他们干的好事。”

炎突然一把抓住我，“说清楚，到底是谁？谁干的？”

我拍掉他的手，重新拿起灵牌，上面仍是影子的模样。“要是这样，那就是结界出了岔子。”

“你是说，门上的结界？”律恍然大悟。

我注视着棺材里的美人，轻轻合上棺盖。神侍的印记一旦烙上，想抹掉可不容易。现在关键的是，得想个法子改变现状，至少得让那面镜子别再给我添堵了。

“修缮门上的结界，你们比我懂行，这事就拜托你们了。”我轻轻叹气，转身欲走。

“你要闪人了？”樱扭头，目光紧紧跟随我的背影。

“嗯。”我应了声，又顿了顿，“不过，在走之前，我想单独跟一聊聊。”

“一？”众人愣了神，一这小子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大部分时间都宅在房间里，就连他们也难得见上一面。

我点点头，心里头还有一堆疑问，想当面跟他对对账。

别墅外的小树林，夜色静悄悄的黑，我在这儿等着，我知道他会来的。

“你要开溜了？”一的清冷嗓音传来。

“一。”我轻声唤道，“你真是那一号人物？”

一猛地一怔，“你到底想问啥？”

我没回头，只是咧嘴一笑，“虽说长相、性格跟我的一不沾边，但我有种直觉，你就是一，那沫能通过镜子变成我的影子，你是不是也能钻进我的世界？”

“你到底想说啥？”一攥紧了拳头。

“好多次，我都有种错觉，你是不是一？”我继续说道，“自打你冒出来，我再也没在梦里碰见过一了。”

“然后呢？”一慢慢凑近，盯着我，“但是，你的一不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吗？而我，是货真价实的存在。”

我伸手抚过他的脸庞，一瞬间的恍惚，“你真的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一冷冷的，紧握拳头，黑色的阴影笼罩在他身上，给他披上一层阴郁。

我放下手，转过身不去看他，“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我就在这儿，确确实实存在。”一转过身，盯着我的背影，缓缓道。

“我知道。”我垂下眼帘，回应。“但有时执着过度，神的意愿就会成真。”

一愣神间，他没多说啥，只是一开口：“那，你还有啥不明白的？”他追加了一句：“你心里嘀咕，我到底是啥来头？”

我摇了摇头，扭脸瞧着他，咧嘴一笑：“嗯，没啥疑惑了。”

“要闪人了？”他跟着我的步伐。

“对啊。”我踢着地上的小石头，“往后，咱们只能在梦里碰面了。”

“嗯。”他突然搂住我，“不论我在哪儿，都会护着姐你的。”

我低头，眼眶湿润，“真是个，呆子啊。”

回到灵馆，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镜子被他们搬走了。再也没出现过之前的晕厥，估计结界修好了，那面镜子，在人间晃荡了几千年，终于能回到它该去的地方了。

叶韵还在医院养病，丁琴没走，一直陪着他，我想有她在，叶韵肯定恢复得更快。高运东被抓了，他放弃了轻生的念头，没了老婆，没了闺女，还好有个儿子。

而且闺女也会一直陪伴他，他还有牵挂，虽然可能要在牢里过完下半辈子，但听说叶韵申请了去监狱工作，他们一家，也该好好聚聚了。

炎给我的邀请卡还在，他说只要我想见他们，随时可以用这卡去找他们玩，但我短期内不打算去。

镜子还有许多谜团我没解开，比如，那个唱歌的是谁，但事情到这儿就算完了，即便还有其他秘密，即便还有许多未解之谜，都跟我没关系了。

镜子搬走了，最高兴的非夏琪琪莫属，差点就在门口放起了鞭炮。她选择留下，未来的路咋走，全看她自己了，这条古玩街可不一般。

叶韵得在医院躺一阵子，婚礼得推迟，但这也不错。

我们共同度过了圣诞的雪夜，平安夜飘起了雪花，漫天飞舞，真正的雪，一触即融。街道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绒毯。这一夜，是难得的冬日狂欢。

云青娅送来了云青韵店里的新衣裳，我对这不太感冒，本想窝在屋里盖着被子过圣诞，但架不住明微和云青娅的“暴力”劝说。季羽文也难得放了个假。

手腕上的红绳打了一个又一个精致的死结，让我想起这些年来的努力，从最初的冷漠到现在的投入，所有实力的死结也摆在眼前。

这条街，它在这个世界的存在理由，其实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地揭示了所谓的残酷和冷漠。有时候，了解越多，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