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留一条生路

他第无数个小老婆？指不定还有多少的漂亮女人，比我更好，或者说，比我更爱他……

我为什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问他的情史，那不得写好几本书啊！从什么时候算？公元前多少多少年开始？我真是笨死得了！这么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女人……有过，但孩子没有。”佘九婴见我瞪着一双大眼睛，但却不敢看他，又是后悔，又是暗暗紧张的模样，忍不住会心一笑：“你是唯一的一个！”

听到这里，倒是让我不免松了口气！原来我是唯一一个怀有他孩子的女人，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安慰吧！

“哦……这样啊……”我反而释怀的吐出口气来：“我觉得，如果说，你们的母亲要杀了我腹中的孩子，而以前又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那么就要弄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理由，或者是目的，你们相处那么久，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久。”佘九婴收起嘴角的笑意，那双深邃的黑眸，又变得阴暗下来：“在我小的时候，她带我去过很多地方，那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才得知，她是为了躲避找我们的父亲，她很少照顾我，每到一个地方，便将我丢在某处，然后她就不知道去忙什么去了。”

提到曾经的过往，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却从佘九婴的眸子中，看到他心底最深的怨。

“直到后来，我慢慢长大，尝过友情，也尝过爱情的滋味，同样……也杀过人……”佘九婴说着，似乎陷入一阵沉思当中：

“……我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而且……是她逼我杀的，那也是我第一次尝到血的滋味……”

接下来，佘九婴告诉我的，是我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佘九婴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他的初恋。

而他当时才十六岁，在那个古老的旧社会，十六岁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了，而那个女孩儿，跟他同样年纪。

在他杀那个女孩儿的时候，按照他自己的话，是一点点折磨死的。当时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杀的是谁，只知道想要饱尝嗜血的兴奋，和享受杀人所带来的快.感。

那一夜，他不仅杀了自己的初恋，还杀了自己的好友。这一切，其实全都是祁晴所利用邪术，导致佘九婴去杀了那些人。

而祁晴，却告诫还尚年幼的佘九婴，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的朋友，也没有他的爱人。从那以后，佘九婴经历了一段很漫长的痛苦回忆，不断的在内心纠结挣扎。

毕竟是他自己，亲手杀了那个女孩儿，实在是太过痛苦，却也不敢违背母亲的命令。

也或许，是因为佘九婴太过痛苦的缘故，他始终在自责，心灰意冷。佘九婴甚至恳求祁晴，帮自己抹去那段痛苦不堪的记忆。

有一段时间，佘九婴的确忘记了，他又有了新的恋情，在不同的地方，也有了新的朋友。一度认为自己，可以很开心快乐的活着的时候，悲剧又再度发生。

祁晴又找到了佘九婴，又用同样的方式，让佘九婴亲手杀了所有人。

几次下来，佘九婴也一点点的长大，自身鬼界王族的能力，也开始展现，之前所有的记忆，全都找了回来。

就连每一次，他是如何杀的那些人，每一个细节过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狰狞可怖的面孔，般牙露齿，每一个看到他如此模样的人，无比绝望恐惧的尖叫，挣扎着想要逃跑。

不论往哪儿逃，也逃不出那最黑暗恐怖恶魔的股掌。

也记得自己当时，有多么的兴奋，和对嗜血变.态的想法。更记得，那些人，在临死之前，备受折磨，不断的祈求佘九婴给他们留一条生路，可结果，却一如既往的相同。

接下来的上百年里，佘九婴没有对女人再动过真感情，可同理，他‘享用’过的女人，最后也是难逃一死的结果。

疯狂的残忍，一点点将他的性情，彻底改变。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祁晴，如果不是祁晴，他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佘九婴对祁晴的怨恨，也加之愈演愈烈，毕竟不论换做是谁，最开始杀人的时候，并不是因为自己想杀。

而是被人‘蛊惑’控制，利用邪术，导致杀了人。结果，杀的人，还不是坏人，也不是平白无故的人，还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导致佘九婴的心理，渐渐的，越发的不正常。

佘九婴的能力越强，越不受控制，当祁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便将佘九婴封印了起来。

而这一封，就是上百年之久，佘九婴被丢在那座冰冷的墓冢当中。

“……九婴……不用说了……”我瞥眼看向乔霖，他始终低垂着头，盯着一旁，不知是在发呆，还是佘九婴的曾经，在乔霖的耳朵里，显得那么刺耳。

佘九婴能说出这些，确实不容易，毕竟他是一个从不喜欢解释的人。就说之前，他救下乔霖的那件事，佘九婴甚至都不愿意让我知道，不惜让我误解他，以为是他伤害了乔霖。

他从不喜欢解释，也不喜欢谈及曾经，性格孤僻偏执，说实话，有他的责任，但也不完全是他的责任！

话说，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我猛地注意到，如果说乔霖是人，而祁晴是尸魔，那么乔霖的父亲，绝对是人才对，不然的话，乔霖怎么会是人呢！

想要阻止祁晴杀我，就要知道祁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从佘九婴这里。

我了解到，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不好，可能是因为佘九婴父亲的缘故，可这种关系，有点儿说不通。

加之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不好，祁晴不会跟佘九婴谈及任何关于她的事情，而祁晴却对乔霖很好，也就是说，他们这对儿母子之间的感情，相对于佘九婴来说，感情能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