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梦回前生路

“我也一起去看一下吧，”亓枫怕何际云一个人应付不来。

林渊点头。

当亓枫和何际云来到化工部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群人正围在金晓的办公室门口，每个人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

两人都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

何际云大嗓门高喊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所有人在见到是何际云和亓枫来了，立刻都收声站到了一边，很自觉地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谁也不想被何际云揍进医院。

他们两个是林渊的左膀右臂，一个话少人狠，揍人从不含糊，一个是话痨心眼多，坑人从不含糊。

一个是万年冰块脸，一个是千年都是笑眯眯的，可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人物。

亓枫跟何际云走到办公室门口，见到的竟然是白榆被金晓狠命地按在地上，周围是一圈白色的粉末，显然是金晓在强迫白榆。

“住手！”亓枫两步上前，一脚狠狠踹开了金晓，“你居然敢把这东西带进大楼，我看你不想活了！”

“我就是不想活了，怎么样！”金晓瞪着通红的双眼，“是你们逼得我无路可走的！”

“那你就为难一个小姑娘！你真能耐！”亓枫又是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东西呢！”何际云走到金晓身边，眼神狠戾地俯视着他，“不想死就赶紧！”

“我看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亓枫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金晓的腹部，直把他踢得身体都蜷缩成了一团。

“你先带白榆回去，硬盘的事我来处理，”何际云见白榆脸色惨白，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吸进去。

“你一个人行吗？”亓枫担心何际云一个人处理不了发疯的金晓。

“难不成你的拳脚比我好？”何际云根本不担心这些小喽啰。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亓枫扶起白榆准备离开，却听到金晓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谁也不准离开！不许放他们走！”

门外的人立刻都围了过来，将办公室的门堵住。

“这都是不怕死的节奏啊，”亓枫冷笑，“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拳脚比际云差，就对付不了你们这帮小喽啰了啊？”

面对着亓枫的威压，那帮人还真就后退了几步，但是依旧不敢让亓枫带着白榆离开。

“我说，还是滚开点！后面这位已经自身难保了，以后谁才是你们的老大，你们可想清楚了，”亓枫警告着眼前的这群人，“别自讨苦吃，不识好歹！”

亓枫话音刚落，就听到后面金晓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亓枫回头一看，见金晓的一只胳膊已经被何际云给掰折了，“我说，你还真是暴力啊，”

“直接一点好，”何际云拧着金晓另一只胳膊，“东西交出来！”

“你们也看到了啊，”亓枫回过头，看向自己眼前的一群人，“赶紧让开，以后说不定还能帮你们说说好话，让你们别吃金晓这样的罪，”

一些人见此情形，默默地让到另一边，还有一些人依旧顽固地站在那里不肯离开。

亓枫回头看向何际云，“看来你下手还不够狠，你再多用点力！”

何际云冷着脸，瞪着金晓，“让他们让开！不然，我就只能再折你一只胳膊了！”

金晓忍着钻心一般的疼痛，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林渊，我要让他一辈子都记住我金晓！”

“你不配！”何际云话音一落就伸手拧向了金晓的另一只胳膊，干脆利索地拧断。

金晓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嚎叫，把外面的人吓得直接后退了好几步，给亓枫和白榆让出了一条路。

亓枫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话嘛，以后都是自己人，何苦没事给自己找点苦头呢，”

亓枫带着白榆离开了化工部的楼层，乘电梯回到了物流部。亓枫把白榆直接带回了林渊的办公室。

“她这是怎么了？”林渊见白榆一直蔫蔫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金晓逼她吸那东西，”亓枫回答，“我跟何际云到的时候，见到她正趴在地上，地上全是那个东西，”

“金晓居然把这东西带进了大楼！”林渊立刻用力摇了摇白榆，“白榆！你醒醒！”

白榆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开口，“我，我没有，我，我没有……”

“没有就好，”林渊是真没有想到金晓会想到这种所谓的报复。

“要不要我带她回去观察几天？”亓枫见白榆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是有点担心。

“也好，没事了再把她送回来，”林渊盯着白榆的眼睛里满是愤怒，“不把他碎尸万段，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对我林渊的人出手！”

“际云已经在那里教训他了，估计现在他已经要半死不活了，”亓枫其实是有点担心林渊万一真出手把金晓弄死了，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半死不活有什么意义！”林渊全身都被杀气笼罩，“我说过，要是再敢碰我林渊的人，就要他后悔生在这世上！”

“总裁明天才下裁决，你今天要是把他弄死了，不太好啊，”亓枫虽然不喜欢那个总裁，但是人家毕竟是北域国际的老大，万一惹怒了他，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我明白，不用你废话！只要是我林渊的人被欺负了，我都要百倍千倍地讨回来！”林渊又看了一眼白榆，快步离开了办公室，用力甩上了门。

亓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总觉得林渊最后那句话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昏沉迷糊的白榆，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那个梦里。

“今天芙清听说是要唱新戏！”

“新戏？很久没听她唱新戏了，”

“我还是喜欢听她唱踏摇娘，热闹！”

……

一群人坐在戏楼的桌边说笑着，都是在等芙清的戏。这个时代的戏曲主要是以歌舞戏和参军戏为代表，还没有后来的我们熟悉的京剧之类的。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单独坐在戏楼的一个角落。他既没有点茶水，也没有叫点心，只是静静地坐着。他也是在等芙清的一出戏。

芙清刚出道时，这位书生模样的人就喜欢上了她唱的戏，所以但凡手头宽裕一些了，就会来戏楼听她的戏。

一次机缘巧合下，他还帮芙清改过戏词。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芙清看重他的文采，而他则是看重她的唱腔和嗓音。两人成了不多话，却心意相知的知音。

这位书生便是后来担任后主朝宰相的沈嵩，现在他还叫覃舒。

芙清本是没落商家的孩子，生得漂亮，熟读各种史书典籍，再加上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刚出道没有多久，就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了。

可再出名也不过是个伶人，芙清自知自己的身份不能与覃舒来往过甚，因此从来都是与他君子之交淡如水。

覃舒却并不是这样想的，他见到芙清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也打听到了她的出生，知道她并不是从小就是伶人，所以一心就想着能带她离开这梨园。

芙清也不是没有想过，可覃舒只是一个书生，自己跟着她就会成为他的累赘，因此拒绝了好几次覃舒的好意。

芙清现在对他是不敢靠近，但又不想离开。每次见到他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的。

下了戏，已是深夜。

覃舒来到后台，等卸完妆的芙清。

“我今天有些累了，要是吃点心的话，我就不去了，”芙清见到覃舒一直在等自己，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心里也是莫名酸楚。

“今天，不吃点心，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说，”覃舒语气低沉。

“是出了什么事了吗？”芙清感觉覃舒的情绪有些消沉。

“这里人多，我们找个僻静之处说吧，”覃舒觉得这里人来人往的并不是一个可以说话的好地方。

芙清便跟随覃舒离开了戏楼，走了片刻才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平房门口。

“这里是？”芙清从没有拜访过覃舒，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这里便是我的住处，”覃舒推开门，请芙清一起进屋，“进来喝杯茶吧，这里也清净，只有我一人，说话也方便，姑娘不用多想，”

“好，”芙清当然不会把覃舒与那些登徒浪子相提并论。在她心里覃舒是品行端正斯文的君子。

芙清随覃舒走进小屋。这个小屋虽简陋，但是收拾的却是十分干净，家里的物品规整得也是十分齐整。

“你这小屋看着让人很是舒心，”芙清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打量一个男人的房屋，好奇中也带着一丝羞怯。

“你不嫌弃就好，”覃舒展手示意芙清坐，“请坐，我去泡茶，”

两人一杯茶后，覃舒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小清，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是知晓的，”

芙清点点头。

“你一直拒绝我，我大致也能明白其中的缘由，”覃舒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决定，我要出去讨个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