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名声不好

“额……”白榆将两袋子咖啡放到龚砚面前的办公桌上，笑眯眯地说着，“物流部这么多人呢，总会有人喝的，”

“那早饭呢？这么多早饭也是你算出来的？”林渊盯着龚砚。

龚砚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气不敢出。

白榆把一份炒饭和小菜递给林渊，还从一大袋的咖啡里找出了给林渊买的那一杯，“这些是你的，”

“剩下的呢？”林渊不悦的眼神一直盯着龚砚。

“我自己买了两个菜包子和一杯豆浆，我不喝咖啡的，”白榆边说边从袋子里拿出了自己的份，“剩下的我是按人头，每人差不多三个包子的量买的，”

“每人？按照咖啡的人头数？”林渊数了一下咖啡的数量，除了自己的还有十五杯，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对啊，”白榆没注意到一旁的龚砚已经是一头的冷汗了。

“龚砚！”林渊指着一桌子东西，“我猜这些应该是你一个人想要吃的吧，”

“啊！”龚砚惊呆了，“我一个人吃！”

“难道不是？”林渊盯着龚砚的眼神极具杀伤力。

“别再让我看到你耍什么小聪明！”林渊脸色变得阴沉，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是，是的，”龚砚没想到林渊居然会这么生气。

“既然知错了，那你就坐在这里把这些都吃掉！”林渊回头看向白榆，语气瞬间变得柔和了几分，“你进来，带上你的早饭，我有事跟你说，”

“哦，好，”白榆见龚砚一副要死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坐吧，”林渊示意白榆坐到刚才金晓坐的那个位置，“把早餐放在这里，我们边吃边说，”

“嗯，”白榆听话地把两袋子早餐都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白榆刚想要帮林渊打开袋子，林渊坐在了白榆的面前，拿过自己的早餐袋，“我自己来，你吃你自己的，”

“哦，”白榆打开自己的袋子拿出一个菜包吃了一口。她发现这北域国际食堂做的菜包味道很不错。

“你吃完早饭后立刻回去化工部，去金晓的办公室，把他保险箱里的硬盘拿过来，”林渊垂目大口吃着饭，“把硬盘交给我以后，你就先回家，什么时候再来公司，我会让龚砚通知你的，”

“金晓不会给我的吧，而且他已经回去化工部了，说不定已经在篡改硬盘里的东西了呢，”白榆边吃边说着自己的想法。

林渊很意外，白榆会想到这个方面，“放心，我这里也有专业人员，他给的东西我都会验证的，要是有问题，我会让他恨不得早点死掉的，”

白榆看着认真吃饭的林渊，“你说这话怎么说的就跟买菜烧菜一样平常？”

“我都说了我们这里不是普通的商贸公司，你非要进来，”林渊还想给白榆最后一次退出的机会，“你跟着金晓这几天，应该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吧，”

“大概知道了，”白榆也不否认，“我看到他们研发的东西了，让我很吃惊，居然有人为了研发更好的产品一辈子不出去，”

“那你呢？现在要是后悔还来得及，”林渊心里其实是想要相信这个女孩是没问题的，所以他就想白榆自己提出离开。

“我已经来了，就不会后悔的，”白榆继续吃包子，还喝了一大口豆浆，冲着林渊浅笑，“人嘛，怎么活还不是一辈子，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也未尝不可，”

“被抓了可就是死罪，你不怕？”林渊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孩子是这样对着自己笑的，没有魅惑，没有讨好，只是发自内心的，很自然，很美。

“怕啊，那不要被抓就好了啊，是不是？”白榆冲林渊笑着，“我就是听说你很厉害，所以才会想要做你的助理的，不过你那方面的名声不太好，所以，你让我去金晓那里做助理，我也就没反对，”

林渊低头嗤笑，“名声不好你还来？还敢跟我待在一起？”

“但是你厉害啊，”白榆指了指门外，“那个金晓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你就这么想留下来？”林渊最后又问了一句。

“不行吗？”白榆可怜巴巴地盯着林渊。

林渊轻叹一口气，“留下可以，但是你以后要什么事都听我的，不可以自己擅自行动，”

“可以，”白榆很认真地点头。

“既然你想要留下，那么我先教你一点，”林渊放下手里饭盒，正视着白榆，“在这里，任何事，任何人，不能只用眼睛看，你看到的都只是别人想要给你看的，而你真正需要看到的是掩藏在表面下的真实，眼见未必是真，逢人只能信三分，”

“你也是吗？”白榆见林渊神色凝重，有心想要轻松一下气氛，却不想林渊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

“我刚说的话你就忘记了？”林渊低下头不看白榆，“我并不一定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但是，我说的话，”

“一定要信，对吧，”白榆现在就是想要得到林渊绝对的信任。

“目前可以，但是，”林渊沉着脸，“或许有一天，我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出卖你，让你成为牺牲品，”

白榆当然明白林渊的意思，只是她有点看不懂他了。这个人明明做着最恶劣的事，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带着一股说不定的悲凉。

“林总，”白榆的神情也变得郑重，“我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有想着会好死，如果哪天你要牺牲我，我只希望你能跟我明说，让我死得明白，这是我跟着你的唯一的要求，”

“可以，”林渊点头。

“林总，我吃完了，”白榆捏起手里的袋子，站起身，“我先回去化工部了，得到了东西后，我是直接给你，还是给那个一直跟着我的人？”

林渊挑眉，笑道，“你居然知道？看来你也不简单，”

“要跟着你混，总得有两把刷子的吧，”白榆笑着耸了耸肩。

“你自己送上来，这个东西很重要，不能让第三个人看到，”林渊也收起了自己吃完的饭盒，“还有那个人会一直跟着你，既是对你的监视，也是对你的保护，”

“明白，”白榆很意外林渊居然这么坦诚，而且还明摆着告诉自己，那个人就是来监视自己的。

林渊目送白榆离开办公室，心里反倒是希望她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这样至少她应该会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白榆回到化工部的时候，发现那里所有人都用含有明显敌意的眼神盯着自己，可白榆却并不惧怕，她知道这些人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不然只会让这个部门更加倒霉而已。

“我是来拿东西的，”白榆敲门走进金晓的办公室。

“果然还是你，”金晓不用猜都知道林渊肯定会让她来拿硬盘的。

白榆伸手。

“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金晓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东西，推到了白榆的面前，“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我拒绝，”白榆没有丝毫犹豫。

“那我就不客气了，”金晓知道自己已经完了，但是他心里那股不甘心烧得他难受，他决心一定要给林渊留下一点纪念。

“你要做什么！”白榆警惕地后退了几步。

这个时候，何际云和亓枫同时回到了物流部，一出电梯就见到龚砚面前一堆的咖啡和包子。

“你，你这是给多少人买了早餐啊？”亓枫刚想要伸手拿一个包子吃，就听见林渊打开办公室的门，冷飕飕地开口，“这是他一个人的早餐，”

“啊！”亓枫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憋笑着开口，“你这是怎么得罪我们林总了啊？”

“得罪我就不是吃包子了，”林渊让两人进去他的办公室，进门前又丢下一句，“必须吃完，不能浪费！”

龚砚求救的眼神看向何际云，然而何际云却只是撇过脸，忍着笑进了办公室。

“目前进展很顺利，”林渊先开口，“我让白榆去金晓那里，把硬盘取回来，”

“你让白榆去？”何际云皱眉，感觉不太好。

“你不怕金晓把气都撒在她身上？万一把她弄死了怎么办？”亓枫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林渊发现自己确实疏漏了这一点。他把金晓教训了一顿，之后肯定也会离开北域国际，可是他心里的气却是没有地方出的。

这个时候，白榆代表自己去拿硬盘，金晓就算不会弄死她，肯定也会找点什么为难她的。

林渊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该死！我居然忽略了这个问题！”

“何际云，你赶紧去看一下，不管怎么样，也要把她跟硬盘都给我完好无损地带回来！”林渊只有在特别急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地叫何际云。

“我这就去，”何际云快步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