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无耻的最高境界

“我带一组人，老六带一组，两边分别看看情况，不管如何，一刻钟后这里集合。”木磊说道。众人点点头，各自按照分组去探查环境了。蘩逸跟着木磊一起，她小心翼翼地跟着，但是没走几步忽然叫住了木磊。“木大哥，你们别去了，我去！我脚步轻，如果被发现还可以说是新来的使唤丫头，你们就原地等我，躲起来，我一会就回来。”蘩逸说得认真，她看着木磊，眼神中多了一丝请示。木磊是个看明白事儿的，当即点点头允诺。蘩逸报以微笑边矮下身子去，从树丛中绕了出去。

此时，牛康山。李良带着一家老小正走在路上。

“他妈的，你非得带着这小崽子出来，看他闹的！”李良看着一旁哭闹着的小儿子，心里别提多烦了。

“老爷，这也是您儿子啊，怎得这样说他！”一旁的李氏有些委屈。

“我儿子，谁他妈知道这是不是我儿子，我让你进门你就给我老老实实闭嘴，别整天给我扯东扯西的。待会见了祖宗，把你的嘴闭上，那儿轮不到你说话。”李良说话丝毫不留情面，一旁坐着的李氏心被刺痛，却不再敢发作，只好忍着。

马车咯吱咯吱地走着，突然一个剧烈地震动，车上的人都差点摔个趔趄，“怎么回事儿，你怎么驾车的！要你有什么用！你个废物！”李良的骂声从车里传了出来。

“回老爷，对……对不起，也不知道为何，这路上突然多……多出了些个石头，可……可能要搬走，才能过马车！”车夫声音颤抖，还带着些惧怕。

“搬！什么时候搬完什么时候走！这路，怎他么的走人！真是晦气！”李良头转到一边正巧看见李氏，李氏因着李良的暴脾气有些害怕，她搂住自己的儿子，“一定是因为你，看你一身的晦气！今儿回去，你给我滚去东苑去！别让我看见你！”李良又跟着骂了一句。

蘩逸围着庭院走了一大圈，竟只看见零星的仆人。李良的院子大，听说是那次赈灾之后建立的。那会百姓疾苦，而李良却背着上面大兴土木建了这所宅院。那时他征集了许多人来帮他干活，而且还如期付给那些人工钱，那些灾民有了钱，反而反过来感激起了李良，这也就是为什么李良这么缺德却还能在这县里站稳脚跟的根本原因了。

“果然豪宅呀！”蘩逸在心里暗暗感叹，走了一会发现这里确实是没什么人就转头回去找木磊了。

窸窸窣窣地声音响起，木磊下意识地握紧手里的棒子。忽而一见是蘩逸，忙起身去拉她，问道：“咋样，你没事吧？”蘩逸被突然凑近的木磊一问，当即红了脸蛋，心脏扑通扑通地条着，“没……没事！”她声音很小，小到只有木磊听得到。木磊点点头，“里头咋样，都看见啥了？”蘩逸稳了稳心神，凑近前去，看了一眼发现老六他们还没回来，转头对木磊说：“木大哥，等等六哥他们。”

半晌，秦权他们也回来了。“诶，大哥！回来了！”秦权喘着粗气，看得出来跑得很急。木磊见状忙问：“咋？出啥事了？”秦权摇头，咽了口唾沫，“没……没事，就是急着回来跟你说，李良这王八羔子，得他妈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院子也太他吗的大了！”木磊有点惊讶，转头看向蘩逸，蘩逸呆呆地点点头。木磊难以想象这宅子有多大，犹豫半晌，嘴里吐出了一个字：“干！”

李良当初建院子就非常迷信。南阳北阴，那房子就建成东西走向的。整个县城的主干道是南北向，南城门正对木芝城，而北面的方向一直走也可以到都城。因此这县中百姓的房屋多面向主干道。可这李良迷信入骨子里了，硬生生把院子门开在了南面，而院子里的房屋都是东西向的。于是，这房屋落成的那日，就硬是横在了清知县的正中央，而清知县也于那时被分出了北坊市和南坊市。木磊他们从南城门进城，直走奔着李良家的后门墙便翻了进去，谁让知县把家盖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了呢？

一众人了解了李良家的情况后，更加放心了。他们将遇见的李良家仆人全都困了起来扔去了柴房。剩下的就是大开院门，放寨子里的女人们进来。事实上，男人确实比女人力气大，可耐不住人多他拿的东西也多。大家里里外外地忙活着。秦婶子进门直接冲进了后院子，抓了一只肥母鸡，一起来的其他婶子们也都是抓了鸡和鱼。她们似是商量好了呀拿回去养着，那样就能生好多的鸡出来，那样寨子里的人就不会愁肉吃了。蘩逸很欣赏秦婶子的智慧，她觉得她拿得好，拿得对！于是，蘩逸瘦弱的小身板也窝进了草棚子去翻了翻，最后她抓了一只鸭子。这鸭子很肥，蘩逸一只手抓不过来，她低头从草垛里抽出一根茅草将那鸭子绑了，然后又抓了一只，又给绑了，如此她左右手里各抓了一只鸭子，蘩逸仰起头笑得得意。她开心的走出了草棚子，又正巧遇见了折返回来的秦李氏，“七嫂，你咋又回来了？”蘩逸问。“嗨，这不刚拿出去的家禽让老七拿出去栓客栈那边的马上去了。我这在来拿一只。”蘩逸笑着把手里的鸭子递过去，“那七嫂，你先拿这个，我再去拿！”秦李氏接过蘩逸接过来的两只鸭子，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蘩逸双手叉腰，仔细低头瞧着还能抓点什么。却在胡乱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铁环，她手指勾着铁环一拉动，地上“轰”地一下子露出了一个地下室。蘩逸仔细探头朝里看去，却什么都看不清。她四处瞧望着，突然张嘴喊道：“石榴哥！”石流听见有人喊他，站住脚朝着这边望来，蘩逸招呼他过来，石流疑惑朝着这边赶来，当他看到这个地下室的时候也同样震惊。试问谁会把地下室盖在草棚子底下？

石流赶紧招了两个兄弟过来，他们把地下室旁的草垛移开，去厨房寻了个火把下到了地下室里。地下室不像是有人常去的样子，里面倒是堆积了许多的酒坛子，大概是存放酒水的酒窖，不过蘩逸满脑子疑问，想当初自己娘亲也酿酒，不过酒窖都是在院子里的水井附近，这样干旱时期温度既不会过高，又不会因为离水井太近而太过潮湿。所以对于李良家这样的设计，蘩逸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几人顺着有路的地方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