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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煮酒论英雄

第9章 煮酒论英雄

书名:乱世妖娆之一品女匪作者名:涂山-奇迹小说家本章字数:2082更新时间:2023-07-20 14:42:15

蘩逸拍拍手,也顾不得干不干净,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伸手撕下来一个鸡腿递到那男人面前,“呐!吃!”

男人一看蘩逸的举动,犹豫着半晌还是接了过来。蘩逸说:“你给我的鸡,当然有你的份儿。”那男人听了,心下觉得蘩逸还算是个讲义气的,对她也有所改观。“诶,丫头,能不能喝一口?”那男人问道。“你们的酒水我没喝过,娘亲酿的桂花酿倒是小时候常喝!”

“得!有你的,待会儿陪哥几个喝一个。”男人啃着刚接过来的大鸡腿,在嘴里砸么着。蘩逸点点头。

不一会儿,端上来的不只是几坛酒,还有一些炒出来的菜。“来尝尝,这是寨子里的三姐做的。”

“就是刚才那个大姐?”男人点头。

“尝尝。咱们寨子里啊,都是三姐来做饭的。”

“你还是不是个人啊?人家都做饭了,还让人家去跟着你们一起去干活。”那男人一听,眼睛瞪得溜圆。

“咋了,做饭不就是女人该做的?”那男人一脸不屑。蘩逸当下一拍桌子,“谁告诉你的?既然大家都是兄弟,那就要各司其职,你给人家分配了做饭的任务,还要让人跟着你一起下山去抢劫啊,你是怎么想的呀?”蘩逸站起身来,颇有气势地看着那男人。

“我看他说的倒是对。”一个年轻的女声从一旁响起。

蘩逸抬起头朝外看去,赫然发现就是刚才那个叫做三姐的人。那女人褪去满脸的脏泥竟是如此的英气。蘩逸张开嘴,吐出两个字:三姐。那女人点点头,朝着蘩逸报以微笑。

“听到了吧?你们几个?我觉得这丫头说的非常有道理,下次你们下山可不要带着我去那种活儿,我每次回来都在洗衣服。”那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的,“行行行,下次不叫你,下次我就把她拽着。”

“你也不问问人家姑娘,要不要留下?”三姐在一旁打趣道。

那男人回过头看着蘩逸:“你要不要留下?”蘩逸喝口酒道:“真香啊,好酒啊!先喝酒,喝完再看心情要不要留下!”

酒过三巡,众人都喝的晕晕乎乎的。蘩逸撑着身后的桌子,倚靠在那里。

“你们为什么会到山上来做土匪的?”

一旁的男子长叹了一口气,又捧起酒坛子喝起来不说话。蘩逸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他,也不说话。半晌,那男人问道,“你觉得一个人会为什么要上山来做土匪的?”蘩逸低头想了想。回答道:“山穷水尽。”那男人只是笑了笑,又低头喝着酒。这时一旁的三姐说:“谁也不愿意到这山上来过这样的穷苦日子,我们本也是这清知县的人,过着种田地的日子,逢年过节的家里头也都能宰一头猪。”

三姐拿着酒盅到了一杯酒送到嘴里,“只是自从这县里来了一个县官之后,我们的日子就变得不好过了。早些年大旱,都城还会给咱们县上拨款赈灾,那钱也能换做了粮食到大家的手里,大户人家和知县都能分粥食给大家,那老人和小孩都能熬得过去。可你知道自从这李良来了咱们清知县,呵呵,死了多少人啊。”

清知县,原本有条河唤作青汁,透过河水能看到河下石头上的青苔,因此便起名唤作青汁,而这清知县也是谐音而来。可前些年南方大部分地区旱灾严重,清水县尚且死了很多人,更不要说是清知县了。

李良当初刚来的时候,对百姓也是不错的。只是不过多久,咱们南方这些城市都经历了大干旱,国家倒是例行拨了款实行了赈灾得政策,只是这钱到了清知县就都不知道用去了哪。百姓的母亲河青汁没有了水,饿死的饿死,能逃走的逃走,像他们这样不愿意离开的这部分穷苦人便逃上了山。困难的时候吃草根树根,后来旱灾没了,大家也都在一起生活惯了,愿意下山的就走,愿意留下的就组建了现在的这个木柯寨,这就是他们的家了。

蘩逸听了三姐的话,心里有一些隐隐作痛。她知道前几年的大旱灾,到底死了多少人?他的娘亲就是在那个时候死去的。她感同身受,拿起酒坛子猛喝了一口酒。被唤作大哥的人和三姐把目光投向了蘩逸,他们看着蘩逸默默的喝酒,心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姐毕竟是个女子,她看着蘩逸的眼睛,温柔的问道:“那姑娘,你又是为何一个人上路呢?”

蘩逸别过头去,声音略带着些哽咽,“提到旱灾,突然想起了我娘亲。我娘亲就是在那个时候没的。”蘩逸嘴角微微扯了扯。然后又说到,“之后没多久。我爹爹也没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就是想去北边,我爹娘住过的地方去看看。”

众人听完这话,心里都不是个滋味。没成想,这么机灵的一个姑娘竟然有如此悲惨的身世。看来人不可貌相,每个人身上的故事都不是能够通过外在看到的,大哥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一旁的三姐忽然开口说道,“既然姑娘也是无家可归之人,不如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吧!大家在一起,好歹能过得热热闹闹的。虽然咱们这日子也不是特别的好,但总比一个人在外面流浪强得多。”蘩逸听到这话忽然心里闪过一丝温暖的感觉。她不知为何,在听到三姐说起这种家的感觉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和娘亲和爹爹在一起的一家人的时光,眼角忽然多出了一些泪水。

蘩逸捧起酒坛子咕咚咕咚的喝酒,好似这酒不烈,但那辣的喉咙生疼的痛感告诉她,那酒水纯粹得很,是自己心太痛,竟然不觉得喉咙已经被烈酒灼得发红发痛。泪水沿着脸颊留下来,她不说话,她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半晌,她忽然开口说道:“这酒真好喝!不比我娘亲当时酿的差。倒是更加烈了,像极了我爹娘走后我看待这世界的心了。”三姐笑笑,“这可是酿了有个把年头了,今天也是看在你的面上,我才拿出来的啊,不然他们几个糙老汉哪儿配合得上这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