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住口住口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正厅上那两个痛昏过去的婆子，就算是不痛昏，就算是看到手臂成了那般模样，就是吓也吓昏过去了。

太可怕了，太让震惊了。

这怎么可能，一个被欺负了八年不敢吭一声的人，此时竟然敢生生的折断人的手臂？这若是从别口中说出来，她们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相信的，可是，这却是自己亲眼所见。

苏月华更是惨白着张脸，她更不相信苏云锦有这样的本事。

“苏云锦，你，你该死。”

“该死？哈哈哈，苏月华若说该死，那个最最该死的应该是你们吧？”

她们发完大飙了，那么这接下来的这个飙是不是该轮到她发了？

“你？”

“我说错了吗？我虽是庶出二房，可是无论如何身体里流的也是苏府的血，也是当年有从龙之功的先祖父的血，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却无论如何也抹不掉本小姐也是苏府之后的事实？

还有，苏月华，本小姐希望你以手别再用‘小贱人’来骂我了，因为我是小贱人，那同样拥有苏氏血的人都小贱人，也就是说你也是小贱人。

你难道没有发现，在骂我的同时，也将你也给骂了进去吗？”

苏云锦冷冷哼道。

苏月华青白着张脸，死死的咬住红唇，胸口中怒气越来越盛，她说得没错，无论她如何否认，如何不喜，骂了她同样的也骂了自己八年。

“你？就凭你这样的，也配做苏府之后？苏云锦，我苏府大房和三房才是嫡出，而你，只不过是个庶出，要知道，仕不择庶，你以为二房能给苏府带来什么荣耀，又能给苏府带来什么好处？”

对，就是这样，只大房和三房才是嫡出，三房根本连台面都上不了。苏月华紧紧扣住嫡庶之别，紧紧的将三房说的一文不值。

众人暗暗点头，没想到三小姐还有聪明一回的时候，抓住了关键所以，苏云锦，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吧。

“嫡庶？哈哈哈，苏月华，你居然在这里跟我大淡特淡嫡庶？那么，你就不应该在这里问我，而要问问你身边的祖母，你怎的不听她说说，当年到底谁是嫡，谁是庶？”

苏云锦当年也不知道，可是跟在余析身边久了，每一个府的幸秘之事她却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当看到苏府上一代时，她也震惊了，原来，原来这一切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

苏老夫人突然被点名，脸色瞬间青红交加了起来，手握着的绿玉杖再次紧握。

“怎么，祖母不想说吗？还是说要让我亲口说出来？”

“住口，孽障，孽障你给我住口，这里是正厅，你在这里给我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好啊，王嬷嬷你说，你不是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吗，当年之事你应该更清楚啊，我不说，你说。”

“畜生，若是你敢多说一句，我便杖毙了你？”

“杖毙？你这是想杀人灭口吗？若不是当年先祖爷寿宴之时，你爬了祖父的床，今日苏老夫人的位置又如何轮得到你做？肖娘表面上是苏府的大丫鬟，可是所有苏府的人都知道肖娘她其实是祖父青梅竹马的良人，若不是你横插一杠……”

苏云锦越说越快，越说越凌厉，一口气下来根本不给苏老夫人思考的机会，一声爬床将苏老夫人不堪的往事毫不客气的揭开，再加上她提及了她这辈子都敌不过的女人，苏老夫人脑子顿时被震得嗡嗡作响，竟想也不想的脱口大叫。

“住口住口，你给我住口，什么良人，什么横插一杠？就凭一个来路不明，从凌云寺里捡来的女人，凭她也配做定国候府的夫人，主母？若不当年我娘家支持，这定国候府还有人在吗？那个女人，她才是真正的红颜祸水，才是真正的贱人，贱人，也不知她在外头惹了什么野男人，竟然……”

“老夫人。”

听到这里，身边的王嬷嬷硬生生骇了一跳，不管不顾的暗中狠狠掐了苏老夫人的手臂，她知道，老夫人这是气晕头了，纵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肖娘带给她的阴影依旧丝毫未退。

想到这里，王嬷嬷暗叹，老夫人斗了一辈子还是输了，因为她连一个死人也斗不过，肖娘死后，老爷也从未踏进过安福堂，哪怕是逢年过节，也只在自己院子孤独的度过，这对老夫人是有多么的怨恨哪……

苏老夫人手臂传来疼痛，猛的抬头，却看到了王嬷嬷轻轻摇头，这才惊觉方才有多么的失言。

可恶，这个小贱人跟那个贱人一样的可恶，竟然套了她的话？一口老血呕在胸口，难受之极。

“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那个姓姬的来了没有？一个个蠢得跟木头桩子似的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婆子去请吗？”

真真是气人，花了这么多银子买她们来，难道就是来听这些的？

“是，老夫人，奴婢（老奴）这就去。”

一时间正厅的奴婢婆子全然的退了个干净，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触老夫人的霉头。

苏云锦冷冷一笑，这就是苏府老夫人，一个长相丑陋，肠狠毒的老女人，看着她就气晕过去的脸，苏云锦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句话，她同意。

“好了，今儿个就到这里吧，这家宴只怕也不适合本小姐这样低下的身份，老夫人，本小姐先行告辞了。”

说罢，苏云锦看也没看堂上坐着的气得脸色发红的人。

这样的无视，苏老夫人更气了，绿玉杖的手指紧握，指关发白。

可是，苏云锦刚走出三步，突然停住脚步，还未等人反应过来，一道气死人不尝命的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了，老夫人身体不适，姬表哥喜辣，这满桌子的人参鲍鱼燕窝只怕你们也吃不了，本小姐便做一回好事，将它们打包回静殊院，替你们享用了吧。”

说罢，苏云锦，竟真的走下正厅。

什，什么？打包回静殊院？

苏老夫人顿时脸都绿了，那满桌子的菜可是花了她一百两啊，为了了在姬氏面前显摆她可是下了血本的。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桌子上的菜全，全被冬青带走了。”

一个丫鬟急急来报，苏老夫人听了，只感觉胸口一个窒痛，苏云锦，要不要做得这么绝？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又一个丫鬟脸色焦急的来报。

“说。”

苏老夫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已经被苏云锦气得有气无力了，再大的不好，也没有这个不好吧。

“老夫人，姬，姬二公子，他，他，他被人阉了。”丫鬟憋着通红的脸将事情说完。

什，什么？

阉了？

苏老夫人一听，两眼一翻，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