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混沌。
陈氏新产品的酒会,如期召开。
大堂中,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女人,她芳华正茂,单纯中又透露着些许胆怯。
她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喝着香槟消遣,她醉眼朦胧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头疼不已,若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席这种场合的。
赵西贝正想时,她身边突然围过几个女人,对着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她们看似是满怀善意的嘘寒问暖,实则却不怀好意的咬住她身世的问题不放,搅得她原本就已经很痛的头,痛上加痛了!
“西贝,不舒服么,去休息吧!”
陈臻禹清冷的声音让赵西贝身边苍蝇般的声音立马安静了下来,那几个女人定定的看着陈臻禹,其中一个还满怀柔情,看起来十分爱慕他。
赵西贝晕晕的看着陈臻禹伸过来的手,仿佛得到救赎一般,赶忙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粗粝而又厚实,让她安心不已。
其实放在平常,赵西贝是不会拉住陈臻禹的手,因为她也不知为何,每当她这个三叔靠近,赵西贝都会莫名觉得压迫,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猎物,让她觉得危险,所以每当同他有正面接触,她总会想方设法的先逃开。
然而这次,赵西贝却十分的感激陈臻禹了,她心里是十分痛恨别人提到她的身世的,因为这会让赵西贝完全没有归属感,而这次她站在陈臻禹身边,手被他紧紧握着,这感觉让赵西贝无比安全。
陈臻禹拉着赵西贝直接走到了电梯,电梯的升降让赵西贝觉得天旋地转,几乎有些站不稳!
陈臻禹看了看赵西贝脚上的高跟鞋,弯下腰将她抱起,“以后不许喝这么多了!”
陈臻禹的声音霸道中又透着些许温柔,让赵西贝觉得暖暖的,在陈家除了爷爷外,还从未有人关心过她,这个三叔虽然一直看起来冷冷淡淡,生人勿近的模样,然而今日却给身处热闹场中孤独的赵西贝,带来最大的安慰。
“谢谢你三叔!”赵西贝感激的在陈臻禹的怀中说道,她来回转转头,让头在他的手臂处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然而对于陈臻禹来说,赵西贝这一举动就像一只小猫,在他胸口处来回蹭了蹭,在撒娇。这让陈臻禹莫名僵直了脊背。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三叔!”陈臻禹淡淡的说道,手臂却也调整了一下,让赵西贝舒服一些。
赵西贝是真的醉了,往日同陈臻禹特别疏离的她,今日被酒精打破了所有的芥蒂,“三叔,三叔,你是陈家对我第二好的人!”
赵西贝说这话时眉眼里都是笑,天真可爱。她一只手勾住陈臻禹的脖子,以防自己掉下来,另一只手在陈臻禹的眼前晃了晃,比了一个二。
看着赵西贝甜美生动的笑颜,陈臻禹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两年前初见她一般,那时有父亲和二哥守护在她身边,她是那样的鲜活动人,瞬间照亮了他的心。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酒店的顶层,陈臻禹看着赵西贝可爱的模样,露出了难得的温柔,他没再像往常一样警告赵西贝,自己不是她的三叔,而是淡淡的笑了笑,看着她问道:“那第一好是谁呢?”
“是爷爷!”赵西贝在提到爷爷两个字时甜蜜的像个孩子。
陈臻禹突然来了兴致,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的呼了口气,然后说道:“以后我才是陈家对你第一好的人!”
陈臻禹的声音很轻,像呼吸一样吹进了赵西贝的耳中,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陈臻禹将赵西贝抱的更紧了,他低下头看着她,她的小脸被酒精酿成了玫瑰一般的颜色,委屈时不断紧咬唇瓣的举动,让双唇变得更加饱满,就像可口的红樱桃,她眼睛灵动,又被泪光晕染的有些迷离。
看得陈臻禹喉结微动,燥热不已,他就这么看了她良久,不由自主的吻了吻她的唇,冰凉而又柔软的触感,让喉咙干涸的赵西贝有一种久逢甘霖的感觉,不知觉间竟回应起了陈臻禹吻。
陈臻禹的吻霸道而又密集,带有掠夺的性质,当他离开她的唇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套房的门口,陈臻禹打开房门,将赵西贝放到了床上,而此时的赵西贝身体绵软,两颊涨红,有些微喘。
动物的本能挑逗着她浴望的神经,陈臻禹的手一直不安分,直到他伸手脱掉她的衣服,她才有几分清醒,抓住陈臻禹的手,摇摇头,看着他说道:“三叔,我们不能……”
陈臻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看着赵西贝有些魅惑的笑着说道:“不能什么?”
他用手和身体钳制住赵西贝,一边轻轻的亲吻着她,从额头一路滑到嘴唇,起初他还能控制住心中的那团火,但是当他含住那甜蜜的源头时,他的浴火被彻底点燃了。
他的双手更加不安分的滑过她的身体,点燃一片花火,陈臻禹高超的技艺让赵西贝身体不受控制的随着他的指尖起伏。
仅仅片刻,两人的呼吸都沉重了起来,陈臻禹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赵西贝了,但是看她不谙世事的模样,又不忍心太粗鲁,怕伤害到她。
所以他一直耐心地挑逗她,让她不受控制的发出阵阵呻 吟,此时此刻,赵西贝的大脑完全被浴望征服了,浴望吞噬了她的思维,她身体软绵绵的,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完全无还手之力,她想反抗,可是反抗声从喉咙间冲出,又化作阵阵呻吟,仿佛在急切的向陈臻禹发出邀请……
陈臻禹对赵西贝此时的状态十分满意,他知道时机到了,他温柔的与她融为一体,在她的耳边仿佛催眠一般说道:“做我的女人!”
一夜缠绵,赵西贝被吃干抹净,累的几乎昏厥过去,而陈臻禹也抱着她沉沉睡去。
赵西贝醒来时,陈臻禹还没醒,她看着他惊惧交加,羞愧至极。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悄悄的挣开他的怀抱,穿好衣服,跑了出来。
现在赵西贝只想逃离那里,浑身上下传来的酸痛,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要散架了,她委屈不已,除了在马路上独自流泪外,什么都不能做……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让爷爷知道她竟然和三叔发生了这种事,一定会疯掉的,养父亲和大伯相继发生意外去世,这对爷爷已经是致命的打击了,如今他就只有陈臻禹这一个儿子,若是他再发生什么意外,爷爷一定会支撑不下去的。
突然她感觉最后的依靠都变得离她遥远了,她是陈家的养女,而养父母又已经离开了她,陈家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爷爷,爷爷对她那么好,她不能再让他难过了。
赵西贝一边想一边哭,不知觉间已经走回了陈宅,一进门张阿姨赶忙将拖鞋递给了她,看着她笑着说道:“小姐回来啦!”
赵西贝无力的点点头,正准备悄悄的去洗漱一番,谁知这时陈夫人正坐在客厅,气鼓鼓的盯着她看,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时,厌恶的眯起眼,看着她骂道:“你还要不要脸?啊!”
陈夫人说完,赵西贝赶忙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陈夫人,您今天起得好早!”
陈夫人其实是陈臻禹的母亲,按辈分赵西贝应当叫她一声奶奶,但是这陈夫人向来不待见赵西贝,更是不允许她叫自己奶奶,让赵西贝同家中的佣人一样,叫她夫人……
“早,当然得起早了,不起早抓住狐狸精,那骚货都进门了!”
陈夫人倚在沙发上,看着赵西贝挖苦的说道,赵西贝脸色瞬间苍白,支支吾吾的说道:“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么?你昨晚做了什么恶心的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陈夫人越说越气,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看着她继续说道:“昨天酒店监控清晰的拍到你和臻禹进了酒店房间,一夜未出,你再看看你脖子上的吻痕,你自己做了龌龊的事,你还要否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