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废了

知道苏艾艾还要出气的张子煜，起身让给了抿唇不言的苏艾艾，欲言又止，“你……”

“我欠你半条命！”苏艾艾抢先道。

张子煜的嘴角抽了抽，他一个时辰内可救了她两次，就被她这么几个字给抹杀了？

罢了，反正他也没奢求她能报答她。

再三确认王子阳晕过去的他，拍了拍弄脏的手，迈步往渔家傲走去。

“我说话算话，你可凭借这个允诺，对我提出要求，只要不违背道德伦理，我都会办到。”哪怕办不到，我也会想办法办到，最后一句话苏艾艾没有说，因为她不想被张子煜看轻。

哪怕张子煜现在也瞧不上她！

收回视线，她捡起了滚落在一旁的竹筒，强忍着想一刀解决了王子阳的冲动，从竹筒里取出了一米粒大小的蚂蚁，放在王子阳的肚皮上。

才半盏茶的功夫，原本躺在地上还算“祥和”的王子阳，突的猛睁开了双眼，整个人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创一般，五官不仅拧变了形，还疯狂的伸手往自己的下体挠。

痛苦的他张大了嘴，但任由他怎么努力，嗓子都不能发出声音。

绝望无助的他，将身子蜷缩成了一团，拼尽最后一丝力像蚕蛹一般，匍匐前行。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下体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啃食他，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还听到了那东西咀嚼吞咽的声音。

那声音如梦魇一般，紧紧缠绕着他，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肉体和神智。

——

半个时辰后，路过的村民王飞发现了已不成人样，且昏迷不醒的王子阳。

克制住心中的害怕，王飞鼓足了勇气将浑身是血的王子阳背在了背上，疾步往王家而去。

“王大婶，王大婶？有没有人啊？快开门。”王飞大口喘着粗气，停在紧闭着的大门前。

听见呼声的刘燕快步走了出来，手刚触碰到门框，门就被撞开了，紧接着就见一道人影火速往院里跑去。

“快，快叫大夫，你们家子阳不行了。”

什么？子阳不行了？

刘燕整个人都怔愣在了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在堂屋喝茶的王玉海，听见动静缓步朝外走出来，还没走近，就听见这么一句。

意识到不妙的他，加快了脚步，刚靠近，就见奄奄一息的孙子的被置放在屋檐下，旁边还坐着气喘吁吁的王飞。

瞥见还愣在原地的刘燕，王玉海拧紧了眉头，厉呵道：“还不赶紧去叫大夫？”

后知后觉的刘燕这才回归了理智，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面对王玉海有些局促的王飞，腼腆的挠了挠头，余光扫到王子阳被血侵染的裤裆处，想到什么的他，艰难的滑动了一下喉头，“王先生，我，我先走了。”说着，就迈步往外走去。

没走几步，就被王玉海叫住了，“且慢。”

王玉海上前了几步，抬袖轻咳了一声，复杂的看向了王子阳。

猜到他心思的王飞，立马举起了手，“您放心，我懂，我不会将子阳的事说出去的。”

闻言，王玉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轻轻拍了拍王飞的肩膀，“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小白虽腿脚有些不便，但贵在有颗上进的心，下次开学将他送过来吧！”

听此，王飞立马感恩戴德的作揖，“谢谢您！谢谢您！”

他先前其实跟王先生提过此事，虽被王先生婉拒了，但他不怪王先生，因为儿子去了确实会给王先生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他自己也深知儿子不适合去学堂，可没办法啊，儿子他想学，他这个做爹的，岂能不满足儿子这个心愿？

现在好了，王先生应下了，儿子能去学堂上学了。

王玉海大度的摆了摆手，余光扫到姗姗来迟的王粟，立马用眼神示意王粟将王子阳给弄进屋里去，省得被更多的人知道。

会意的王粟，点头跑了过来，紧拧着眉头看了一眼儿子的情况，愁苦的拍着大腿，“这，这怎么……”

王玉海重咳了一声，打断了王粟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对王飞作出一个请的手势，将王飞送离出了王家。

再回来时，脸上已全然没了方才的镇定，拉长了脸，“此事绝不能传扬出去。”

王粟哪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弯腰吃力的抱起了王子阳，将王子阳抱进了屋。

“张大夫来了，张大夫来了。”话音刚落，刘燕便带着张大夫进了院子。

想跟过去的她，在看到婆婆阴沉的双眸时，立马停下了步子，恭敬的站在原地，低垂着头，“是儿媳的错，儿媳不该在关键时刻乱了方寸。”

谢春华冷哼了一声，嫌恶的别过了头，“我孙子若因为你的耽搁有个什么好歹，我跟你没完！”

刘燕虽心有委屈，却还是不敢多言，紧攥着放在腹前的手朝祠堂走去。

将这一幕纳入眼底的苏艾艾，从门后走了出来，“奶，我娘哪遇到过这种紧急的情况？被吓傻了也属正常。”语罢，又扭头张望了一眼王子阳所在的屋子，口是心非道：“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心有怒火的谢春华，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虽心有好转，但依旧紧绷着脸。

瞥见王玉海从屋里出来，她立马紧张的迎了上去，刚要张嘴询问王子阳的情况，就被王玉海的厉声打断，“说，你到底对你哥做了什么？”

反应急快的谢春华，一下就听出孙子的事跟小贱人有关。

看出她怒意的王玉海，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眼神凌厉，“你是自己说，还是等你哥醒来后再说？”他方才分明听见孙子在叫苏艾艾的名字，在重伤昏迷的情况之下叫一个人的名字，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这人在子阳心中极为重要。

二则是这人伤了子阳。

相较于前者，他更愿意相信是后者，这才有了现在质问苏艾艾的一段。

脑袋飞速运转的苏艾艾，在刘燕焦急的眼神下，毅然跪在了地上，“哥的事跟我无关。”

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刘燕，也跟着跪了下来，鼓足了勇气，“爹，子阳的事怎么可能跟艾艾有关？她们兄妹平日里感情虽不能用好来形容，但……”

谢春华恼怒的打断了刘燕的话“住嘴！”伸手指着苏艾艾微肿的脸，“别告诉我这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