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河国际,一号别墅里,今夜灯火通明,大红喜字赫然贴在窗棂,夜雨薇一袭大红色古典凤袍穿在身上,华丽高贵。
略施薄妆的脸蛋儿白皙粉润,朱唇灿灿,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含着水一样清澈灵动。
已经一个人坐在床沿等了整整一个下午了,眼看着窗外夜色渐沉,而那个今天的男主角却迟迟未见。
夜雨薇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就快要到晚上十点钟,索性,她也不再傻等下去,霍的起身,提起裙摆就下楼离开了别墅,在别墅楼下开走那辆备用的兰博基尼跑车,一路娴熟驾驶,她径直来到了市中心一处私人会所。
推开门,夜雨薇径直到吧台前问“司程昱在哪里?”
吧台前服务生看了看夜雨薇这身新娘凤袍的装扮,有些搞不明白来者身份,含糊其辞着,“司少他……哎,你不能进去……”
夜雨薇问不出个究竟,干脆自己进去找,直奔着面前一条延伸的走廊往里去,尽头的一扇门前,一身黑西装的男人远远看见夜雨薇过来就连忙迎上来,“少夫人您怎么来了?司少不在这儿。”
“他要是在呢?我是奉奶奶的旨意,来找我老公有生计大事要谈,你确定他不在的话,耽误了大事,自己去跟董事长领罪!”夜雨薇凌厉的话语一出,司晟佑的特助文权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夜雨薇也不再蹉跎,眼看着那扇门就在眼前,她举步上前一把就推了开。
包厢门一推开,就是一股浓烈的烟雾夹杂着酒气扑面而来,夜雨薇皱了下细眉,放眼望去,包厢里坐着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两边沙发里的三个男人各自怀里搂着打扮艳丽衣着爆露的女人,唯独中间沙发里的男人旁座无人,格外引人瞩目。
包厢里,迷离的光影笼罩着男人轮廓刚毅的五官,那入鬓的剑眉,深邃的眼窝,挺拔的鼻峰,削薄的唇,无一处不是精雕细琢的精髓。
他翘腿坐在那里,修长的身影有丝慵懒的斜靠在沙发背中,衬衫领口的宝石扣子开了两颗,结实的麦色胸膛若隐若现,充满了狂野的气息。
那修长如玉竹般的长指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液体,看到闯入包厢的女人,桀骜的眉峰蹙了起来,深邃眼窝里的厉眸随之射出一道冷光。
“你来干什么?”极为冷漠的声音满是不欢迎。
夜雨薇默默捏了捏指尖,坚定的迈步过去,“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作为新娘子,我当然是来找新郎官回家!”
“哈哈哈……”夜雨薇的话音不等落下,包厢四座便想起一阵哄笑声。
“司少,新娘子这是来找你共度花烛夜的啊。”
“看来这洞房,司少是想躲都躲不掉了呀。”
“司少,春宵一刻值千金,要不你还是从了嫂夫人吧,啊哈哈。”
“闭嘴!”司程昱冷喝一声,打断了旁边几个损友的调侃。
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夜雨薇捏紧手指,尽力让自己表现的镇定。
从决定嫁给这个不爱她甚至讨厌她的男人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不被他待见的准备。
毕竟,她只是个从小被遗弃在孤儿院里的孤儿。
十年前,她十二岁的时候,是司程昱的奶奶把她从孤儿院领养带到司家,从此给予她亲人般的温暖和最好的教育,以及衣食无忧的生活。
所以在司家,她其实就是个寄生虫。
而这个男人,却是司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
他是天生的王者,高贵倨傲,从没有把她这个寄生虫放在眼里过。
可偏偏奶奶就是要她嫁给这个男人,这不,她才刚大学毕业,奶奶就让他们领证了。
她明白,这个男人和她一样,接受这段婚姻完全都是因为不想辜负奶奶,因为奶奶得了绝症,日子所剩无几。
一想到将要失去这世上唯一宠爱她的人,夜雨薇鼻子里不禁酸酸的,抬起雾光盈盈的眸子时,才发现沙发里的男人不知何时已起身来到了面前。
夜雨薇只觉得下巴一凉,就被那几根冷指狠狠的捏在了手心里。
“夜雨薇,你想要司少夫人的位置,不是已经如愿以偿得到了吗?何必非要来自取其辱?”司程昱,用冰冷的指尖用力挑起她尖尖的下巴。
夜雨薇抬起粉红的面颊,含水的杏眸里尽是男人对她的冷漠和不屑,她心下凉了凉,却还是坚定的道,“司程昱,不管你接不接受,我们今天都已经成了合法夫妻,那么我现在,就有权利要求行驶合法夫妻的义务。”
“呵。”
司程昱冷冷的笑了,削薄的唇角挑起,“夜雨薇,你这是公然来求我上你的意思喽?作为女人,你还真不是一丁点的贱!”
“你!”
夜雨薇气的真想掉头就走,可一想到奶奶最后的心愿就是要在有生之年看到她怀上司家的骨肉,忍了忍,她蓦然弯起唇角笑了。
“那么,司少新婚夜躲来这里,又没有找女人作陪,该不是,那方面真的不行?”
轰!
夜雨薇此言一出,就像一道巨雷猛地在包厢里炸裂。
四座的几个富家子弟均是愕然的看向司程昱,发现他那张人神共愤的俊容,此刻寒霜凛冽的样子,几个损友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从小在一起玩大,这几个富家子弟都深深了解司程昱的暴脾气。
要知道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女人说自己不行,而司大少又是何等极为骄傲的人物,想必这个女人,已经触及到了这位爷的底线。
只见司程昱黑沉着一张俊容,一把捏碎了手里端着的酒杯,咬着牙逼近夜雨薇的脸。
“好,夜雨薇,既然你如此质疑我的能力,今晚,我就要你刻骨铭心的体验一下,到底是谁不行!”
司程昱狠厉的话音落下,一把就将夜雨薇揽腰扛了起来,满身怒气的掀开包厢门大步离开,留下包厢里几个富家子弟诚惶诚恐的面面相觑,都不禁为刚才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