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对她有用

“是是是，臣一定尽心尽力学，多谢陛下！”沈放放几乎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起身时还有些摇晃，多亏封彦将她拉起来。

知道此时封彦知道了她的身份，古时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沈放放便急忙将手从封彦的手中抽出来：“多谢陛下，臣这就跟李公公学研磨去．．．．．．”

听她委屈巴巴的语气，封彦便觉得心情大好。

好，后宫妃嫔还没有谁敢在他面前露出这个表情。

要能得个长久伺候笔墨的活，只怕后宫的诸位娘娘们都要乐坏了，怎么到了沈放放这就如此不乐意了？

一月后。

甘露殿内，封彦一手搭在自己的双眼前闭目养神。

距离他发现自己能够附身他人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然而他发现了一个惨痛的事实。

这能力似乎只对沈放放那个小侍卫有用！

他多次尝试想要附到旁人的身上去瞧瞧，结果是一次都不曾成功，每次都是到了沈侍卫的身上。

“陛下，该去太极殿了罢？”李湘瞧着时辰不早了，探出个头来询问道。

封彦的思绪突然回神，想到太极殿上马上就能那个小侍卫，心情大好，嘴角都成日带着一抹笑意。

一旁伺候的李湘是看得直冒冷汗啊。

这一个月来陛下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尤为奇怪的是陛下已经快一月未进后宫了，这可怎么得了啊。

太极殿内，沈放放还在打瞌睡，一听脚步声立马从惊醒，立即开始研磨。

“沈侍卫到的倒是比朕还早。”封彦上前凑上去瞧了一眼墨盘里的墨，那墨剔透程亮，不再像从前那般是结块的了。

沈放放尴尬一笑，两眼下都是浓浓的乌青，显然是没睡好的模样。

“沈侍卫这是怎么了？难道昨儿是去哪里游玩，一夜未睡吗？”封彦端起茶轻抿一口，语气都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

李湘那是满头雾水。

那只正在研磨的手猛然一顿，又恢复过来，沈放放不满瞥了封彦一眼。

这个人还有脸说！

也不知道是谁昨儿占了她的身子，出门去放花灯，放完花灯吃条头糕，吃完了又去买糖葫芦，买完了又吃糖人。

真是撑死她了。

“是啊，昨儿夜里有个老友来见臣，一时兴起在外头酒楼吃了一夜的酒，陛下不会怪罪臣吧？”

沈放放飞快研磨，那墨汁都要洒出去了。

“哦？朕竟不知，沈大人还会吃酒还吃了一夜，想必酒量尚佳，那不如一会无事沈大人便陪朕喝个痛快？”

这话刚落下，李湘便连忙上前劝了：“不可啊，陛下。白日喝醉的话太后知道了回怪罪下来的。”

封彦瞪他一眼，让他退回去，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

在研磨的那人频频打着哈欠，就连眼皮子都要盖下来了。

封彦是看不下去了，狼嚎一扔：“沈大人啊，要不要朕给你放个假，你回去睡够了再来啊？”

沈放放欲哭无泪，又觉得委屈得很，分明不是她自愿出去玩的，怎么还赖上她了。

“陛下尚且要上早朝，臣一向是以陛下为榜样的，哪里敢多睡。”沈放放不满道，这人居然在阴阳怪气她。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能够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些许分女来，相顾一笑继续该干啥干啥去。

李湘这回是看出来了，那二人是在斗嘴，这一个月来动不动就要斗上一回，每次几乎都将他吓得心惊胆战的。

封彦觉得李湘此人站在此处着实是碍眼，便寻了个理由将他打发出去，殿内只剩二人时他说话便更加放开了些。

“沈侍卫，朕听说京中的风雅阁中新来了以为技艺了得的舞女啊，昨儿沈大人吃酒是假，只怕是去会舞女了吧？”封彦说。

沈放放：“究竟是不是去会舞女，陛下难道不清楚吗？”

封彦：“朕怎么会清楚？朕昨儿夜里可是在甘露殿。”

沈放放：“．．．．．．”

是夜，还未至亥时沈放放便觉得身子中多了一个人的灵魂，她感到有些挤了。

她的身子也开始不受控制自己走到铜镜前坐下，张口便是：“哟，沈侍卫，难道宫里没给你发月银？”

毕竟一月过去了，到了该发赏银的日子，前些时候她又护驾有功，得了不少赏赐。

可是这屋子还是这么寒酸，沈放放本人似乎也没有要装饰一下的意思。

“陛下好兴致啊，臣一个大老爷们当然是要攒着当媳妇本啊，不然臣拿什么娶媳妇去？”

沈放放兀自翻了个白眼，也不知是翻给谁瞧的。

封彦倒不觉得她失礼，还觉得有趣得很呢，“哦？沈侍卫这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你一个女儿身还娶媳妇呢，你说筹嫁妆朕还信几分。”

这身子两个人共用，自己跟自己说话让人看了去当真是诡异得很。

沈放放不搭理他，说正事：“陛下还未说今儿来作甚呢。”

“朕说过了，风雅阁新来了个舞女，咱们一块去瞧一瞧？”

什么？

沈放放当场震惊。

“真没想到，堂堂天子，居然去一个民间老百姓开的地方看舞女，这事传出去太后怕是要责怪陛下的吧？”

沈放放惊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你有什么证据？再说了是沈侍卫去看舞女，干朕何事？朕此刻可是在甘露殿闭目养神，沈侍卫可不要冤枉了朕，小心朕治你的罪。”

沈放放：“．．．．．．”

南朝没有戒严这等律法，相反的是，每到夜里才是整个上京城最为热闹的时候。

“沈放放”换了一套看上去勉强合格的男装，又去外头的店里挑了一些像样的玉佩，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当真是像极了哪家的小公子。

此刻身体的操控权都在封彦的身上，沈放放百般无聊，正好她也有意想要体验一下古代青楼的感觉。

封彦“刷”的一声打开刚买来的折扇，风流倜傥，还未走至风雅阁的门前便有不少姑娘开始招呼着他进去。

“来来来，爷有的是银两！去给爷叫你们这跳舞最好看的姑娘，伺候好了，有统统有赏！”

这钱是她的啊！

沈放放都要着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