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霍格沃茨的分院仪式（中）

这些幽灵一边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但对一年级新生却不怎么留意。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小修士模样的幽灵说：“应当原谅，应当忘掉，我说，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吗？可他给我们都取了难听的外号。你知道，他甚至连一个起码的幽灵都够不上——我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一个穿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一年级新生。

“新生哟！”见无人搭理，那个胖修士朝他们微笑着说，“我想，大概是准备接受测试吧？”

有些学生默默地点点头。

“希望你们能分到赫奇帕奇！”胖修士说，“我以前就在那个学院。”

“现在朝前动动，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排成单行，跟我走。”McGonagall回到房间对新生们说。

幽灵们看到来人，飘飘荡荡，鱼贯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

所有人跟着McGonagall走出房间，穿过门厅，在橡木大门的右侧有四个颜色不同的巨大沙漏，进入沙漏旁的一扇双开门便可看见一个豪华礼堂。

礼堂大厅的4张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的长桌上坐满了学生，高高的围墙直通天花板，天花板像黑色天鹅绒，上面缀有点点星光，看起来和外面的天空一样，半空中还漂浮有许多蜡烛把礼堂照得透亮，这样的景象应该是魔法造成的。正前方是主宾席长桌，上面已经坐满了教师——Snape、Hagrid、Quirrell和许久未见的Dumbledore都在其中。

McGonagall把新生们带到主宾席前，让他们面对全体高年级学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银光。

面前放了一个四脚凳，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Harper想一会儿不会要让她带这么又脏又旧又丑的帽子吧。

接着就见这顶帽子扭动了一下，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了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的分院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分院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侠义，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帽子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帽子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新生中的许多人都悄悄松了一口气，Harper默默地闭上了眼哀悼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这时McGonagall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

“Hannah Abbott！”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眼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赫奇帕奇！”帽子喊道。右边一桌的人向Hannah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那一桌就座。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Susan Bones！”“赫奇帕奇！”帽子又喊道。Susan飞快地跑到Hannah身边坐下。

“Terry Boot！”“拉文克劳！”这次左边第二桌拍手鼓掌。当Terry加入到他们的行列时，有几名拉文克劳的学生站起来和他握手。

Mandy Brocklehurst也分到了拉文克劳，Lavender Brown则成了格兰芬多的第一位新生，左边最远的一张餐桌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一对红发孪生兄弟发出了嘘声。接着Millicent Bulstrode成为斯莱特林的新生。

“贾斯廷·芬列里！”“赫奇帕奇！”

......

Harper发现有时帽子立刻就会喊出学院的名字，但另一些时候会花一些时间才做出决定。比如那个浅茶色头发的男孩Seamus Finnigan就在凳子上几乎坐了整整一分钟，帽子才宣布他被分到格兰芬多。

“Hermione Granger！”Hermione几乎是跑着奔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拉文克劳！”帽子喊道。她在同院学生的欢迎下坐下后朝Harper看了一眼，Harper望着她做了个恭喜的口形。

叫到Neville时，他在朝凳子跑的路上摔了一跤。帽子用了好长时间才对他做出决定。当帽子最后喊出“格兰芬多”时，他戴着帽子就跑掉了，最后不得不在一片哄笑声中又一溜小跑回来，把帽子还给McGonagall。

叫到Draco时，他大模大样地走了过去，而且立刻如愿以偿，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就尖叫道：“斯莱特林！”他前去和Goyle、Crabber会合，露出对自己很满意的样子。坐到了斯林特林的长桌后就死盯着Harper，直到被Harper瞪了一眼。

这时，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Mohn……Nott……Parkinson……之后是Patil孪生姐妹……然后是Sally Perks……最后，总算轮到——“Harper Potter！”

当Harper朝前走去时，餐厅里突然发出的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的嘶嘶响声。人人引颈而望，希望看清他的模样。

“Potter，她是在叫Potter吗？”“是那个Harper Potter吗？”

“嗯，”Harper戴上帽子后耳边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说，“有趣。非常有趣。刻薄冷淡却体贴亲切、不被规矩束缚又有自身的原则、善于倾听建议但懒惰、危险强大不乏正义勇气、心地也不坏，真是非常矛盾的性格，很有意思……我该把你分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