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4章 保密等级

赵局的话让我十分意外，不解问他：“你怎么确认是那老人离开就终止了？”

这件事很难判断，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没办法判断。

可赵局能这么肯定，代表或许有什么根据。

赵局沉默一下，说：“你觉得没法理解也正常，我也是通过之后的线索，抽丝剥茧才发现了这奇怪的事情。”

“你发现了什么？”我好奇追问。

赵局说：“那个时候骚动并没有停止，当时情况比较混乱，工厂里有不少工人，一开始发生冲突的时候，的确是都聚在一起，但之后有不少人慢慢分散了。”

“工厂的范围又足够大，这也导致很多发生骚乱的地方，都在不同的地方。”

“这给我们的行动带来了很大的困难，阻拦起来的难度可想而知。”

“我按照之后同事那边的说法，以及后续的报告能看出来，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段里面，忽然就停手了，十分的突兀，让人根本没法理解。”

“并且最后停手的时候，不少人莫名昏迷过去。”

“没昏迷的人，也呆呆愣愣的待在原地，仿佛根本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也是通过这些细节，才意识到这或许跟那老人的离开有关。”

我皱眉问：“你当时没把这件事告诉领导吗？或许有人会知道点什么。”

赵局不由苦笑说：“我就是胡乱猜测的，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跟人说？平白无故的，总不能说因为我一个想法，就怀疑别人吧，何况对方年纪那么大，就算是领导相信了我的话，又该怎么去调查他？”

我不由哑然，这么一说也对，这只是个人直觉而已，只能说明赵局毕竟敏锐。

我虽然时常会依赖自己的直觉做事，但我毕竟跟赵局的身份不同。

他是警察，不能就随便靠自己的直觉胡来，而且那么大年纪的老人……，他就算发现点什么问题，能拿他怎么办？

“知道我为什么怀疑他吗？”

赵局忽然询问，我一愣，下意识问：“为什么？”

“因为……从我高中毕业离开后，在学校有四年没回家，再加上我做警察几年的时间，前后加起来，差不多有快十年的时间了，他还是好好的活着……”

“虽然依旧那么苍老，可那种行将就木的样子，是没法装出来的。”

“不管任何人来看，他也没可能活那么久才对。”

“可那次见到他的时候，只能感觉到他还是那么衰老，却没有进一步衰老了。”

“之后我想到这个问题后，就不得不去怀疑一件事。”

“他身上似乎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否则这不足以延续他的寿命，并且那天的事情，大概率与他有关，否则就不能解释，在他离开之后，为什么冲突结束的这么突兀。”

“我自己也清楚，这样的怀疑没什么道理，可除了这种猜忌外……我也想不到其他的任何理由。”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局停止了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说别的话，似乎是在给我时间思考。

我一时也有些惊疑不定，按照赵局的意思，这件事正与我说的平石镇事件相呼应。

他在怀疑，阎罗殿想要续命的对象，就是这个老头。

这个不知道已经活了多久的老怪物……。

“那件事之后怎么处理的？”片刻后，我询问了赵局一句。

他苦笑一声，说：“还能怎么处理？这么恶性的事件，当然要深入好好调查，可调查的结果，却让人十分诧异。”

“通常情况下，人不可能完全团结，工厂内的人的确是分了派系，但却是分了许多个派系，而不是单纯的两个，不少人都有自己的小团体，关系好的人会凑在一起。”

“之后经过仔细询问，他们虽然的确是承认动手了，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那天动手只不过是个意外，实际上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这让人感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撩拨他们的神经。”

“一个简单的意外，就让他们所有人，都像是火药桶一样爆炸了。”

“所以调查来调查去，也没什么真正的结论。”

“那天的混乱中，死了十几个人，可引发骚乱的人实在太多，也没可能把所有人，全都给抓了，只能处理了其中沾了人命的人，其他的也只能按正常流程处理。”

“这件事闹的太大，我们也没办法，甚至向省公安厅求助了。”

“那时候下来的专家，仔细研究过整件事的经过后，最后只给出一个结论……集体致幻，这是因为工厂内有害化学品泄露，导致加班的工人变的暴躁易怒，才出现了这么严重的事件。”

“事情虽然就这么结束了，可我却总感觉，那位专家似乎发现了什么，只是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之后我发现，案件虽然给出一个含糊的解释，算是勉强定性了，但之后却出动了不少人手，在全市进行大搜查，我当时因为伤势还没好，就没参加进去，后来我试图询问参加行动比较熟悉的同事，到底是在搜查什么。”

“只是可能因为保密条例的关系，同事只是含糊的让我别瞎问。”

听过赵局的解释，我不由皱起眉头，看他的意思，哪怕是现在他当了局长，曾经搜查的原因还是没搞清，这意味着当时的保密等级十分高，除了参与行动的人之外，就没人知道情况，甚至到了现在都不允许外泄信息。

思索片刻后，我问：“赵局……，你为什么会认为，平石镇的事情，就跟这老人有关？难道在那之后，你还见过这个老人吗？”

“见过，但并不是直接接触。”

赵局十分肯定的说，我多少有点吃惊，问他具体是怎么回事。

赵局沉声跟我说：“那次的事件之后，又过去了很久，在另外一起案件中，在调查取证的时候，询问附近住户，最近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时，有一个孩子提到……，她见到一个很老的老人，老到吓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