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主持公道

楚雨霖继续追问，眼神里的光逐渐加强了力度。

“难不成王妃是考核时取得了何等出色的成绩？”慕清奕回问，语气冷漠。

“成绩出色到让他们非要违背规矩，特例录取？”慕清奕的语气开始加重，眼神也多了些厉色。

“是！”楚雨霖毫不避讳的说出这两个字，目光坚定，“妾身的确是没有靠任何关系，就是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上了女官！”

“楚雨霖，你……”慕清奕语气带着威压，“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王爷不用这么震惊，妾身是细细琢磨过了，能考取女官，并不只是皇上一人说得了话。”楚雨霖不慌不忙的解释，“若是皇上想要特例录取妾身，并不需要特例，皇上大可以直接让招考官录取妾身。”

“而招考官并没有特例录取妾身，那就只有一种是，招考官本来想要按规定不录取妾身，可是却因为妾身的确才是出众，所以录取了妾身。”楚雨霖继续分析。

“王爷，你觉得这种可能有多大？”楚雨霖看向慕清奕，目光灼灼。

慕清奕显然是在认真思考楚雨霖的话。

“王爷可还记得，妾身曾经跟王爷提过，妾身的夫子是翰林院大学士，王爷应该也见过妾身提过的那位夫子。”楚雨霖没有等慕清奕回答，干脆自己说了下去，“那位夫子，就是招考官之一。”

“王爷，如此说法，王爷能相信吗？”楚雨霖看向慕清奕，目光坚定。

慕清奕沉默了许久，显然是被楚雨霖的话震慑到了。

“王爷可以回去细细琢磨一下，王爷应该就能知道，皇上是否还不知情。”楚雨霖笑道。

“王爷也可以回去跟皇上细细琢磨一下，皇上应该就能知道，有没有人趁机作妖了。”楚雨霖的笑意逐渐加强。

“王爷大可放心，即便有，妾身也能想办法摆平，不会影响到王爷的。”楚雨霖看向慕清奕，语气坚定。

慕清奕显然是在认真思考楚雨霖的话。

“王爷也可以回去细细琢磨一下，跟皇上仔细说说，看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楚雨霖的笑意逐渐加强。

“王爷只怕是想不到，皇上会让妾身参加秋闱，到底是为难妾身，还是为难王爷吧？”楚雨霖看向慕清奕，目光炯炯。

慕清奕显然是在认真思考楚雨霖的话。

“王爷也不必觉得为难，实不相瞒，妾身并无心参加秋闱，更不是想要拿这个为难王爷。”楚雨霖看向慕清奕，目光温柔。

“妾身的初衷，只是单纯的想要证明一下自己，跟王爷并无关系，甚至，在王爷提出这个建议之前，妾身并未告知过王爷自己的打算。”楚雨霖继续解释。

“王爷大可放心，妾身已非孩童，不会为了一点虚荣，拿王爷当做赌注。”楚雨霖看向慕清奕，目光坚定。

而屋内，楚雨霖没有半丝舞剑的意思，反倒招呼慕清奕坐下，“王爷可随便吃点果茶，妾身马上去准备舞剑。”

“不用了，本王进来也不是为了这个，你坐吧。”慕清奕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站在窗边，背对着楚雨霖。

楚雨霖没有听错，慕清奕是背对着自己的，那么他应该是在看着窗外。

而窗外，是王爷的府邸，是王爷的天下。但是现在……王爷却只能看着自己，因为自己是唯一一个能与他说话、能让他笑的女人。

“王妃。”慕凌寒走到楚雨霖跟前，小声唤道。

慕清奕回过头，看了眼楚雨霖，又收回视线继续看着窗外，“什么事？”

慕凌寒看了眼楚雨霖，才低声答道：“王妃要练剑，属下就先退出去了。”

慕清奕点点头，“嗯。”然后转身，再次面朝窗外，背对众人，似乎根本不想理睬楚雨霖。

而楚雨霖却没有任何异议，她知道，自己如今能够得到慕清奕的信任，全靠她刚才的一番表演。所以现在，慕清奕怎样对待她，都无所谓。

慕凌寒带着其他几名侍卫离开房间，把门关好之后，楚雨霖才轻声问道：“妾身可否冒昧的问句，王爷为何突然对妾身改变态度？”

慕清奕依旧看着窗外，“你觉得呢？”

楚雨霖摇头，“妾身愚钝，猜不透。”

慕清奕终于将目光从窗外移到了楚雨霖脸上，然后嘴角微勾，“既然你猜不透，本王告诉你，也未尝不可。”

“妾身洗耳恭听。”

慕清奕盯着楚雨霖看了许久，直至把楚雨霖盯得发毛，他才缓缓开口，“虽然你是本王妻子，可是在这之前，本王却从未碰过你，甚至连手都没有摸过一下。”

楚雨霖点点头，“王爷说的是。”

慕清奕冷哼一声，“可就算你不介意，本王还是介意！因为你太蠢，居然会被人骗！”

“王爷这话从何说起？”

“你以为本王真喜欢那个姓李的小丫鬟？”慕清奕嘲讽的说道，“若本王真那般喜爱那个李氏，何必娶你为妻？你以为，本王为何会突然提拔那个李氏？本王不过是利用罢了！”

楚雨霖愣住了，“王爷为何要利用李氏？莫非……王爷早就知道李氏与李家有瓜葛？”

“当然。”慕清奕抬起双臂，撑着窗台，“本王不仅知道她与李家有关系，更加知道她肚中怀的孩子，乃是李家长子！”

轰——

楚雨霖脑海一片空白，“王爷，您是说……李氏腹中的孩子，乃是您的亲生骨肉？”

“当然。”慕清奕挑眉。

楚雨霖震惊地捂住嘴巴，“那妾身岂不成了……”

“你当然不是！”慕清奕冷哼一声，“别忘记，本王可不止你一位夫人。”

楚雨霖怔住。

“那日在皇宫里，李氏故意接近你，就是想借由你之手害死楚云洲和柳氏，好让自己取代你的位置。可惜，本王早有防范，她失败了。而本王原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可谁曾想，你竟然蠢到将这件事告诉李氏。”

“妾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