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不是什么好事

“皇上，臣只看出，太医院提交的奏折上的确每一笔都有签字画押，也确有此事发生过。”

楚雨霖有些奇怪，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来了？

“那王爷有什么打算？”皇上又问。

“臣没打算。皇上，这是朝廷大事，不是臣一个百姓可以掺和的。”慕清奕淡淡地说。

“王爷可知道，因为太医院副院长的自爆，现在朝野震动？”

“臣知道。”

“那王爷有什么想法？”

“臣没想法。皇上，这是朝廷大事，不是臣一个百姓可以掺和的。”慕清奕又是淡淡地说。

皇上终于忍不住了，“王爷！”

慕清奕风中凌乱，这话题怎么又回到原先了？“皇上，真的，我没什么想法。”

“真的是百姓不可以掺和的？”

“对。”

“哪怕百姓被欺负了，也是百姓不可以掺和的？”

“……”慕清奕沉默了一下，终于说，“是。”

“哪怕百姓被欺压得不堪忍受，也是百姓不可以掺和的？”

“……”慕清奕又沉默了一下，终于说，“是。”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慕清奕！你到底有没有心！”

慕清奕也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皇上！臣子只听你的命令！心是自己的，你要臣子怎么办！”

皇上突然一愣，似乎没想到慕清奕会这么回答，他重新坐了下来，声音也恢复了平静：“……你出去吧。”

慕清奕如释重负，赶紧退了出去。

慕清奕步出大殿，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

“王爷。”阿蛮迎了上来。

慕清奕看着他，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摆摆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慕清奕知道，皇上已经动了杀心。今日的一番对话，不过是为了让他主动提出，然后名正言顺地治他的罪。

慕清奕并没有什么想法，他只知道，无论在哪个朝代，皇权都是至高无上的。百姓，永远只能听从。

回到王府，慕清奕独自坐在书房里，面前是一堆奏折，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夜深了，阿蛮送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王爷，喝点吧。”

慕清奕接过鸡汤，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这鸡汤一样，苦涩无比。

“王爷……”阿蛮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慕清奕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慕清奕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只要皇上一天不松口，他就不能放弃。

夜深了，慕清奕独自坐在书房里，面前是一堆奏折，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皇上那句话：“你到底有没有心！”

慕清奕不禁苦笑了一下。他当然有心，但他不能有。作为臣子，他只能听从皇上的命令。

慕清奕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外面有些冷。

慕清奕揉了揉眉心，打算继续处理公务。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伴随着小太监的声音：“王爷，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慕清奕应了一声，走到桌边，拿起毛笔，蘸饱墨汁，正要挥毫泼墨，突然顿住，将毛笔放下。

慕清奕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披上大髦，推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阿蛮端着托盘，正在往屋内送粥，见慕清奕出来，立刻低头行礼：“参加王爷。”

“嗯。”慕清奕淡淡地应了一声，走进饭厅，阿蛮跟了进去，帮慕清奕盛好粥，再递给他。

慕清奕喝完一碗，才问阿蛮：“现在几时了？”

“快辰时了。”阿蛮看了看墙角挂的钟表，回答。

辰时……

慕清奕皱了皱眉：“本王吃了三年药，都习惯了辰时用早膳。如今突然改了时间，还怪不适应。”

阿蛮微笑：“奴婢也习惯了王爷每次都按照时间吃饭。”

慕清奕看着她温婉的模样，突然笑了一下，转身往外走：“本王去上早朝。”

“恭送王爷。”阿蛮行礼目送他离开，脸色却慢慢变得凝重。

……

晨光熹微，慕清奕刚到金銮殿，便发现皇上的神情不太对劲。

“皇上……”慕清奕走上前，轻唤了一声。

皇上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失望，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身侧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便退了出去，片刻之后，端着两份汤走了进来，分别交给了慕清奕和皇帝。

“陛下。”慕清奕把汤放下，疑惑地问，“您叫臣做什么事呢？”

皇帝指着其中一份汤，语气略显疲惫：“爱卿尝尝这个。”

慕清奕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细嚼慢咽了一会儿，才道：“味道很好，不过和往常的有所区别。”

“哦？”皇帝看着他，“那爱卿告诉朕，这是何物。”

慕清奕道：“此乃红豆炖蛋。”

皇帝挑眉：“红豆？”

“对啊，红豆可以补血。”慕清奕解释。

皇帝笑了：“爱卿还记得朕说过的话吗？”

慕清奕怔了一下，反问：“什么话？”

皇帝笑了一下，道：“你忘了吗？朕曾说，若爱卿能够在三日内破案，就奖励你一颗红豆，如果不能，就罚你三日不许出门。”

慕清奕眨眨眼：“所以陛下的意思是……”

“朕要考验你的耐性。”皇帝缓缓开口。

慕清奕听后，嘴角微扬：“陛下，您这可真是难为人啊。”

皇帝道：“爱卿觉得有难度？”

慕清奕点点头：“自然，因为臣已经三天没有出门了。”

皇帝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爱卿真是有趣。”

慕清奕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陛下，有急事禀报。”

皇帝皱了皱眉，道：“进来。”

太监快步走进大殿，跪下道：“陛下，有紧急军情。”

皇帝脸色一沉：“何事？”

太监颤声道：“是……是关于边疆的。”

皇帝猛地站起身来：“说！”

太监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