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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九章 自由之路

第一十九章 自由之路

书名:铁路繁星作者名:易阳本章字数:3520更新时间:2024-12-27 18:12:42

刘向南知道了李天成是中 国星空联盟成员。10月12日子夜英仙座流星雨将迎来极大值,李天成拉上因失恋而闷闷不乐的刘向南,开车到雅万高铁项目工地附近的空旷地,一起观赏流星盛宴。

万隆市郊区的一处建筑工地上,红旗招展、机器轰鸣,中 国工人正在紧张作业。一路上李天成给刘向南如数家珍似的讲了很多关于雅万高铁建设的故事。子夜临近,天空中却泛起层层乌云,不一会雨粒纷纷扬扬,流星盛宴泡汤了。看着李天成懊恼遗憾的样子,刘向南越发感觉到了他大男孩般的阳光与率真。在慢慢消除误会后,李天成的阳光温暖的关心帮助,对工作执着投入的干劲,对工作执着投入的干劲,也逐渐改变了刘向南对他的认识,两人互生情愫。

李天成的舅舅王朝阳一家来印尼巴厘岛旅游。李天成却因项目赶工无法陪伴,委托刘向南做导游。

玛丽莎是一名导游,经常带团往返于雅加达与万隆。“两座城市之间现在只有一条高速公路,由于车辆众多,加上施工频繁,140多公里的路程经常要走上四五个小时,有一次我在路上被堵了8个多小时!我们都盼望着雅万高铁早日开通,单程40分钟,那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对那些工作在雅加达的人来说,有了高铁,他们就不需要定居在人口拥挤的首都,而可以在高铁沿线新开发的卫星城居住,然后坐高铁上下班。这不但缓解了交通拥堵,也可以带动沿线商业开发和旅游发展,提升人们的生活品质。

刘向南带王朝阳一家领略美景、品尝美食。刚一进酒店房间门,刘向南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乱响。刘向南一个箭步飞向洗手间。往复几次,刘向南整个人脱虚无力。李天成知道消息后,领导考察团刚走,李天成立马飞奔刘向南而去。

王朝阳对刘向南深感愧疚,在医院打点滴时用自己曾远赴非洲参加援建坦赞铁路的故事开导刘向南。

王朝阳介绍说,坦赞铁路是迄今为止中 国最大的援外项目之一,它横跨东非坦桑尼亚与非洲中南部的赞比亚两国,全长1860.5公里,是一条贯通东非和中南非的交通大干线,是东非交通动脉。

“我当年也是受组织选派,参加了坦赞铁路的勘探设计。”王朝阳坦洋溢着自豪的说,“赞铁路于1970年10月正式开工兴建,1975年8月全线建成通车,1976年7月试运营结束后正式移交给坦赞两国政府,前后历时5年8个月。”

王朝阳说,坦赞铁路当年修建的一些故事已经渐渐远去,现在的很多年轻人不知道了。在勘探和修建的十年间5万多人次的中 国铁路工作者先后告别亲人,远赴非洲,同坦桑尼亚和赞比亚人民并肩劳作,在茫茫非洲草原和丛林中披荆斩棘,克服各种疾病和地形复杂、缺少机械设备等困难因素,以人海战术和愚公移山的精神,用汗水、鲜血乃至生命筑成了这条铁路。先后有60多位中 国工程技术人员永远长眠在那片远离故乡的土地上。坦赞两国也有100多位工作人员不幸殉职。他们用生命诠释了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是铸就现代中非友谊丰碑的英雄,他们的名字和坦赞铁路一样,永远铭记在中 国人民和坦赞两国人民心中。

王朝阳感慨的说,在我国援坦项目中,工作、生活条件最差的是修建铁路的大军,而在修路大军中,又以勘测设计队为最。

我们在坦桑尼亚的雨季进行勘测时的情景是:“顶风冒雨,餐风饮露,三国队员手携手,肩扛塔尺跨征途,江河急处测流速,掏出千丈石岩心,摸透万山结构骨。”

首批勘测设计队到达坦桑尼亚时适逢雨季,“三四月份是坦桑的大雨季,常常一天下好几次雨”。坦桑尼亚的雨十分猛烈,“雨季的气候变化无常,晴朗的天空霎时间便阴暗起来,乌云滚滚,随之而来的是‘倾缸大雨’,倾盆’一词已不足以名状其猛烈,故以‘缸’代之。”

坦桑尼亚有许多沼泽地,“尤其是在4月份大雨季期间,不少地方变成了汪 洋一片的水草地,大家在没膝的沼泽地里工作,皮肤泡久了,有的人起了红斑,有的人关节炎犯了,有的人脚被扎破了,但他们从不叫苦,不声不响地继续工作。”

每年6月左右,坦桑尼亚便进入旱季,在赤道烈日的曝晒下,酷热无比,“地表温度均在四五十度。沿地面我们铺设洗澡自来水管道,洗澡时却烫人”。在旱季工作时的场景:“赤道的骄阳,高撑着巨大的火伞,非洲的熏风,把空气烤得焦干,我们踏着滚烫的沙土,为坦赞铁路勘测选线,一朵朵八瓣的汗花,洒遍了如火的荒原。”

坦桑尼亚虽然年均温度不高,但是温差很大。除了饱受日晒雨淋外,勘测设计人员有时还要忍受寒冷的煎熬。王朝阳说:“1968年9月,当坦桑尼亚勘测设计队三分队的工作人员因天气燥热而难以入睡时,驻扎在姆潘加山区的二分队队员们却在忍受着被冻的煎熬。分队同 志每人只有一条从国内带的毛毯,大家夜间缩作一团,勉强撑持。我当即通知使馆和经代处,立即动员全馆同 志支持勘测设计队,从达累斯萨拉姆购买棉花、布匹,赶制80多条棉被,速送二分队。”

道路不通增加了坦桑尼亚勘测设计队的工作难度。在坦赞铁路经由的坦桑尼亚南部,不少地区荒无人烟,没有任何道路;有些地区虽有土路,但年久失修,需要修整后才能通过。

对此,坦赞铁路副总工程师陆大同事后曾感慨地说:“那真叫苦,没有路,我们就顺着大象踩出的道路前进,渴了就喝大象脚印里的水,我们称之为‘神水’,喝前得吃点大蒜。”

没有路,勘测设计人员有时不得不自己动手架桥、筑路。例如,大鲁阿哈河的一座大木桥就是勘测设计队员自己动手伐木搭架起来的。另据记述,当勘测设计工作进行到姆番加河时,他们发现这条河流速很急,修木桥会拖长时间,勘测人员就研究采取了用空汽油桶搭成浮桥的办法,既保证了勘测工作的顺利进行,又为坦桑尼亚人民带来了方便。在两年的时间里面,我们中 国勘测设计队员与当地工人共修补路基1047千米,架桥102座。

在姆绍勒瓦地区,原始森林阻挡了坦桑尼亚勘测设计人员前行。该片原始森林“远看有的高大挺拔,直插云天,地下长着坚硬的板根;有的顶着茂密而硕大的树冠,像一把巨伞,遮天蔽日。近看则既有高大的十几人搂不过来的参天乔木,又有奇形怪状,互相交织在一起的低矮灌木;既有树冠与树皮脱落的枯干死树,又有刚刚钻出来的新枝嫩叶。地上堆满腐枝烂茎、残枝败叶,看不见一丝泥土,人们根本无法进入”。

要进行勘测设计,工作人员不但要进入原始森林,而且需要将挡路的树木清除掉。伐树工作是非常艰难的,“砍树困难,两人一天只能砍一个400公尺的断面”。面对困难,我们勘测设计人员没有退缩,他们一边砍草伐木,一边进行测量。遇到灌木林难于通过时,他们就和坦赞两国工人一起砍出通道,“有的同 志手脚、皮肤被树刺划破,流着鲜血仍然继续工作”。

在一分队负责的区段内,有几个野生动物保护区,那里生存着大量的野牛、大象、狮子、豹子、犀牛、河马等野生动物,它们经常威胁当地人与勘测设计人员的安全。1968年8月坦桑尼亚勘测设计队先后发生了两起野牛袭人事件,负责测量工作的李锦文与负责水利工作的王友先后因野牛袭击而伤残。

赞比亚勘测设计队所遇到的困难,大体上与坦桑尼亚勘测设计队相似。大雨给勘测带来难以想象的困难,方向无法辨认,地形点无法测定,而地上那些茂密的树木、荆棘、荒草又阻挡着人们前进。

我们与当地工人只有用艰苦的劳动来清除那些绿色屏障,大树用锯伐,小树用斧砍,高草要割掉,低草要踏倒。每做一个断面,不知要伐倒、砍掉多少树木和荒草。在砍伐那些茂盛的野生植物时,隐藏在树丛与草窝里的野蜂,毒蛇、昆虫,不断地向勘测队员袭击。有的同 志被野蜂蜇了,脸颊肿得像面包,眼睛胀得睁不开;有的同 志被毒蛇咬了,在服过、涂过蛇药后,继续坚持作业。雨季的天气变化无常,大雨说来就来,铺天盖地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大雨一停,火辣辣的太阳立即露出脸来。同 志们作业时身穿雨衣,脚蹬胶鞋,暴雨来临,上浇下泡,里热外凉。雨停日出,上晒下蒸,全身发胀。

与坦桑尼亚勘测设计队不同的是,赞比亚勘测设计队在工作还遣遇到许多白人农场主的阻挠或破坏。赞比亚独立后,虽然大量白人离开赞比亚、但是留居下来的白人仍然较坦桑尼亚境的白人为多。

“线路在过了姆比卡后,要经过大小十多个农场,这些农场主认为我们是来搞‘共 产主义渗透’的,他们大多将农场的机械放置在勘测需要经过的地方,并将凶恶的看家犬放出来行凶,有的农场主暗地里将我们好不容易立下的勘测标桩拔除。经过当地政府官员挨门挨户地做工作,有些农场主改变了态度,他们将机械移开,将看家犬拴住,勘测工作得以继续。但少数农场主仍然对我们怀有敌意,声称农场是他们的私人财产,禁止一切外人进入。”王朝阳回忆起当年的情形。

像这种人为干扰勘测设计工作的例子还有很多。尽管面临着诸多困难,中 国援建坦赞铁路勘测设计队“在坦赞两国政府和人民的友好合作下,登山涉水,穿密 林,战毒蜂,斗野兽,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选定了一条比较好的线路”。

王朝阳哈哈大笑的说:“不过也有误会差点搞乌龙的好玩事情,我们青菜供应有困难,可能是译者将青菜误听为野牛了,卢即要我们提出每月需打几只野牛吃的计划,并派人来给我们办理打野牛的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