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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就是小黑

第五章 我就是小黑

书名:蛇夫难养作者名:望山看本章字数:2016更新时间:2023-12-27 20:47:20

男人听后脸色大变,像是活见鬼一样的看着我:“你疯了吧,龙背山里都是墓,阴气那么重怎么可能有人家在那儿住?而且我活了这几十年,还从来没听说过十里八乡有姓白的!”

“我娘就算再老糊涂,也不会把人带进龙背山啊,小丫头你说话也要讲良心啊。”

我心惊更甚,那男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奶奶便已经拉我出去了。

“你所见的那白家少爷,必定是血狐所幻化的无疑了。”奶奶一口笃定,“香婆子的死,恐怕也跟血狐脱不了干系。狐狸是最睚眦必报的畜生,香婆子没能办好你这桩事,所以遭到了那畜生的报复。”

奶奶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我:“沅丫头,血狐道行如此高深,你昨晚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没告诉奶奶后来出现的那条首尾通天的黑色巨兽,也不知为何,我本能的不想要它的事被更多人知道。

“是……我拿出了师父给我的辟邪符,所以才逃过了一劫。”

“看来你师父,真是避世的仙家。”奶奶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又一次拉起我的手,查看我腕上的曼珠沙华,花朵的根|茎已经蔓延了大半个手臂,她神色一沉:“来不及了,你赶紧回道观,找你师父,他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那奶奶您呢?”我问。

“族里有意提前送你下墓的期限,我得赶回去,能帮你多拖一时,便拖一时吧。”

听完这话,我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跟奶奶分开以后,我在村口拦了辆摩的,好说歹说摩的师傅才同意将我送上青云山。

我坐在摩的上翻看有关血狐传说的资料,早年在东北一带,有传说血狐百年不出一窝,一窝必生双胞。

当年我爷爷打死三只狐狸,其中一只红狐,想必就是血狐的胞兄或者胞弟了,也难怪他这些年一直对唐家穷追猛打。

我猛然想起在“白宅”里,灵位上的“吾弟白晨”四个字,有些不寒而栗。

走了大半天,等到青云山时,天已经黑了。

我回来的不巧,师父亲自下山去镇上采买了,已经去了两天一夜,至今未归。

师兄弟们听说我回来都好奇的凑上来围观,我懒得搭理他们,从他们中间挤出了一条缝,便飞快的跑回了我自己的房间,用力关上了房门。

我有些着急跑到床前,从床头上拿起了那只小玻璃瓶,往里一望,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我的小黑蛇没有变成大黑蟒,它还是静静的躺在瓶子里,只是看上去蔫蔫的没什么生气。

我伸手将他从瓶子里底捞了出来,放在掌心里轻轻揉了揉,它的瞳孔这才转向我,幽深的黑眼睛里透着疲惫与病态。

“小黑,你怎么了?”我心疼的皱起眉头来,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我的床上:“你等着,我去给你炖肉汤喝。”

它纤细的尾巴,轻轻勾住了我的小拇指。

我动作一顿,明白它这是不要我走的意思。

于是我坐回到了床上,轻抚着它冰冷的身体,温声细语的跟它讲我昨晚经历的一切。

因为没有朋友,从小我便喜欢对它说我的心事,知道它不会说话,所以我更加放心。

讲着讲着,我困意涌上头来,昨晚一整夜没睡,此时我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我合衣在床上躺了下来,掌心捧着小黑,将睡未睡。

房间里的温度明明没有降低,可是我却清楚的感觉到小黑的身体正逐渐冷了下去。

哪怕知道蛇是冷血动物,我的心还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给它盖被子、捧在手心里呵气都无济于事,感受着它越来越低的温度,我咬了咬牙,脱掉外衣,将它放在了我的胸口。

它的温度终于不再下降,我也放下心来,完全不受控制的沉沉睡了过去。

我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只是这次稍微不同的是,小黑没有幻化成大黑蟒,而是变成了一个浑身赤着身体的俊美男人,紧紧压在了我的身上。

他浑身冷的像一块冰,我被冻的牙齿发颤,伸手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劲瘦有力的手臂死死箍在怀里,他垂首惩罚一般的舐咬我的锁骨,声音虚弱的威胁道:“小蠢货,你是我的,只能我的。”

在梦里,是不会有痛意的,可我觉却觉得锁骨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

我抬手抚向他棱角分明的俊脸,讷讷的问:“可你是谁啊?”

“本座叫夜擎。”低沉醇厚的低音炮,略带一丝性感的沙哑。

他一把拍开我的手,温凉的薄唇游走于我身体的每个角落,肆意点火,带起一股酥|麻的电流。

我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手按在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却没有力气将他推开。

长夜漫漫,秋水涟涟,男人小心翼翼的温柔,几乎要将我吞噬。

翌日天光大亮,我仍以为自己昨夜做了个荒唐版的春|梦,面红耳赤的睁开眼小声嘟囔:“真是丢死人了,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做了什么梦,说与本座听听?”身旁,传来男人温润的低笑声。

我一愣,扭头看去,昨夜那美男就斜躺在我榻侧,支起手臂托着腮,唇角弧度似笑非笑,眼里的温柔恨不得要两人溺毙。

我大脑当机了几秒,喉咙里突然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一脚将他从床上踹了下去,无比恐惧的瑟缩到床的角落里,泪眼婆娑的低头看着他方才睡过的地方:“你……你把我的小黑压死了!”

哪怕是摔到地上,他的姿势也依旧是帅的,只是那张俊美如斯的脸上却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戾气:“我就是小黑。”他拧着眉,似乎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我疑心自己的耳朵,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本座救了你,你这小蠢货却恩将仇报,将本座踢下床。”他的声音竟有一丝幽怨,深邃的眸底看向我时,有丝复杂的情愫一闪而过,跟前夜在白宅里,他看我时的眼神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