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坏掉的铃声，坏掉的电话

晚间十二点，学校的铃声是坏了吗？

等铃声停止，我难受得揉了揉耳朵，白天的时候虽然有听到类似的铃声，但也没有这么大这么震啊。

而且这都十二点了，店长不来吗？

“姐、姐姐。”

我小抖了下，迅速回神，看到站在收银台边，刚刚的那位蓝裙子小姑娘，她手里紧紧捏着一瓶像是随意拿的饮料，神色比之刚才更加惊魂不定的，眼神老是要往后面瞄。

语气缓慢：“要结账，吗？”

“是、是的。”

她把饮料瓶递过来，我接住瓶子的一边，要拿过来，可小姑娘握紧了瓶子。

“嗯？”

她鼓起勇气，求救地看着我：“姐姐，你救救我，刚刚那男的一直跟着我，我怕我一会出去，他、他会……”

我抬起头，朝最近一个货架看去，正好对上站在货架前的男人的眼睛，虽然他马上就把目光移开了，但刚才确实看着我们这边。

我对小姑娘说：“报警呀。”

小姑娘压低声音，很焦急：“我手机丢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姐姐，你帮我报警吧，我一会就在你们店里等到警察叔叔来！”

我眨了下眼睛：“可我，没有手机，呀。”

“……没有手机？现在还有人没有手机？”

我：“……”

我倒想要手机，可我没钱啊，养家糊口太难了。

小姑娘也顾不上手机了：“那你们店里没有电话吗？”

电话？好像有，之前好像看到过。

我拉开底下的抽屉，看到放在里面的电话，立马拿起话筒想要拨打，却发现话筒里没有声音。

小姑娘看我慢本就着急，这会估计看我没动，直接从旁边饶进收银台，从我手里抢过话筒，她的手和我的手碰到，大概是吓的，她的手很冰。

“怎么回事，这电话不能用？”

小姑娘直接将整个电话搬出来，找到的电话线是断的，当时她的表情，恨不得直接将电话砸了。

“怎么办啊，这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呀...

我下意识地再次朝那男人看去，却发现他不见了，他刚刚站过的位置已经没人了，我环顾一切周遭，视线能看到的地方都没看到人。

心头觉得怪异时候，灯，突然就灭了。

像是有人关掉了电闸一般，便利店里的所有灯，都失去了光芒。

一瞬间的黑暗，让我的眼睛仿佛被捂住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我的反应有些迟钝，小姑娘反应却很快地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让我跟着她一块蹲下来，藏在收银台底下。

“嘘！”

小姑娘几乎贴着我，让我不要出声……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她靠近的那边肩膀很沉很沉，像被什么压着一样。

但这时候，我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精神都跟着紧绷起来，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那脚步声，似乎也有些迟疑，慢慢地找寻一般地往我们这边过来，慢慢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在收银台外边停下。

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挨着我的小姑娘更是不停地抖...

大概三四秒吧，那脚步声再次响起，在收银台外边徘徊……他从收银台的小门进来了！！

小姑娘几乎贴在我身上，我绷着身子不敢动一下。

近了，更近了……

逐渐适应黑暗的眼睛，看到一双腿影走了过来，最后停在我们跟前。

只要他弯下身，往收银台底下一看，一定能发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