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一切都寂静无声。
空荡荡的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喘息声。冯青穿着破烂的白色连衣裙,赤着脚跑。她每走一步,脚上就会传来刺痛,鲜血渗出。不过,冯青此刻却顾不上这些。在她身后不远处,传来了更加急促的奔跑声,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咒骂声。
“快,抓住那个女孩!”
“她怎么敢打老主人?抓住她,杀了她!她怎么敢!
“瞎子还能跑这么快!”
...
冯青的汗水湿透了她的长发,神色中带着惆怅。当她听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时,她的整个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脚边的刺痛提醒她,她真的坚持不住了。
她抓不到!如果她被抓住,她会死的!谁能救她!
凤青漫不经心地擦了擦脸。她空洞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记得,只要她继续沿着脚下的彩绘小路奔跑,她就可以跑进城市,她就会得救。
也许冯青的祈祷真的奏效了。她隐约看到前方有朦胧的灯光,听到汽车发动机的低沉声音。紧接着,汽车戛然而止。冯青撞上车,摔倒在地。
好在车子没有高速行驶,冯青也没有受伤。那一刻,她不在乎。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头脑因碰撞而有些混乱。她摸了摸前面的车,摸了摸门把手。她拉开门,钻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她喘着粗气。也许是因为车子的隔音系统太好,冯青听不到外面追逐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
正在下车检查的司机一头雾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跑车里有东西吗?
车内,谢九涵的右手还抓着枪。他的身上充满了杀气。这是他被激怒后的第一反应。那一刻,他只想干掉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入侵者。然而,对方只是一个肮脏的小女孩。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就在凤青坐下喘了几口气的时候,她觉得这个地方似乎有些冷。她看不见。微弱的月光下,在汽车座椅的后面,有一个帅得尽其所能,表情却冷酷凶狠,脸上写着“不可小觑”的字样。
和男人僵持不到两秒钟,冯青拍了拍她脏兮兮的小手。她早就感觉到旁边有人,循着呼吸声走去。她抬起手,摸了摸男人的脸。“先生,我觉得你是个孤独的人。你想要一个来找你的妻子吗?
“如果你什么都不说,那就意味着你承认了。恭喜你改变了命运,让你的余生孤独。现在你有妻子了。
谢九涵听着她柔和清脆的声音。他的身体颤抖着,眼中闪过惊恐。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准备说些什么。
冯青没听见那人说话,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她把这个男人当成救命稻草,抱住他的脖子。脚上的疼痛让她无法控制地颤抖,但她还是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她认真地对男人说:“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必须保护我!
司机刚回到驾驶座上,就看到了后座上发生的事情。他震惊得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应该不开这辆车?
这一刻,谢九涵终于回过神来。他慢慢地抓住凤青的脖子,把她拉到一边。他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好了,别后悔了!”
冯青,这个头脑混乱的盲女,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她撞上了那辆车...”此刻,追兵正在快速逼近。二十多名拿着棍棒的男子包围了谢九涵的车。
凤青听到声音就紧张起来。她身旁的男人什么也没说。她只听到司机下车关上车门的声音。车子隔音,所以她只能听到外面传来的打斗声。
过了一会儿,司机又上了车。车外,只能听到痛苦的呻吟声。司机启动车子,缓缓开走了。
终于解脱了,冯青松了一口气。神经放松后,她再也坚持不住,晕倒了。
谢九涵看着倒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孩。当他把她推到一边时,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厌恶。
“啊!”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却突然在凤青耳边响起一声尖叫,瞬间将她惊醒。凤青摸了摸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一切都还是黑暗的。陌生的环境让冯青有些慌乱。即使她能看到,她也可能感到不舒服,因为这是一栋没有其他颜色的黑色别墅。到处都是压抑的黑暗气息。
“九爷,求你饶我一命吧。我不敢...”
“我真的不敢了...请。。。啊!
另一声尖叫从远处传来,冯青轻轻地从床上下来。落地的那一刻,剧痛几乎让她站不起来。好在她腿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忍受了一段时间,她还能走路。
冯青一瘸一拐地走向声音的来源。
这一刻,痛苦的尖叫声似乎变了,因为乞讨是没有用的。他们开始像疯狗一样咒骂。
“谢九涵,你以为你是谁?你简直就是个小混蛋!
“还有一个活不过25岁的混蛋。你觉得谢家会交给你吗?就算你杀了我,你还是个混蛋!
听到这句话,站在墙下的凤青感觉自己的穴位仿佛被击中了。她完全傻眼了,眼睛睁得大大的。
谢。。。谢九涵?她真的是瞎了眼。否则,她怎么会落入谢九涵的手里?
谢九寒被称为第九大师,京城的统治者。最重要的是,他性格阴郁,倔强无情。据说他嗜血...
他不是疯子吗!
砰!
一声枪响响起,尖叫声和诅咒声消失了。
“谁?”作为谢九涵身边的人,苏宇察觉到有人在,瞬间再次举起了枪。保镖顺着苏宇的目光,恰好看到了靠在墙上不停颤抖的冯青。
冯青穿着一件完全不合身的白色睡裙。她的长发遮住了她裸露的肩膀的一半。她虽然害怕,但还是一瘸一拐地走向了血泊旁的谢九涵。
谢九涵坐在漆黑的沙发上,表情杀气腾腾。他的嘴角甚至有几滴血。他看起来更加嗜血,但冯青却看不出来。
“迷路了!”谢九涵的心中充满了暴力。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性。整个房子要么是黑色的,要么是鲜红色的。只有她是白人。就好像一只小兔子来到了地狱。这让他想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