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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证人缺席

第6章 证人缺席

书名:金玉无双作者名:魁葵本章字数:2395更新时间:2023-07-29 11:51:02

案子不大,但数额大,作为主要证人之一的金容儿不在,诉讼时间却到了,当初说这件古物官司人证都在,证据链也齐全,可是时间一点点过,证人不见了不说,证据也没偏向思白善行,光那个价值连城的花瓶又蹦出来了一个,经过鉴定是真迹,这么说卖出去的可不就是赝品了么?

等待室里,言焱一身律师装扮,西装革履的她和平时披肩发穿旗袍的样子完全不同,一身黑色,她看上去非常俊美爽利。

言焱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呼气,尹寒夏瞅着她紧张的样子笑起来:“往日如水如云的人,今天变了装束竟连脾性都变了,紧张吗?”

“嗯,紧张。”言焱还在呼着气,时不时灌自己一大口水。

“别喝了,一会儿还没说话想上厕所怎么办?影响思辨。”

“寒夏哥哥,你是担心我呢还是担心我输了玉姐的官司呢?”

尹寒夏皱眉:“你老跟她比什么?”

“比啊,当然要比,比你更爱谁?比谁更爱你。”

尹寒夏没出声,一年多来言焱的心思他看的明白,他赶过她走、找她谈过话、甚至还联系老师让他把言焱要回去,可这姑娘油盐不进,上班时候就云淡风轻的来,该干嘛干嘛,一点儿不受影响。老师也没办法,反倒还劝起了尹寒夏,让他打开心胸趁年轻感受一下热情,可尹寒夏始终无动于衷。

“言焱,我当你是同僚,也只当你是块美玉,你是言校长的女儿,博闻强记、性子又好,我没办法对从没做错事的你口出恶言。”

“对,你不是那样的人。”言焱忘了紧张,非常近的贴向尹寒夏。

“但是我收不下你的心。”尹寒夏本是坐着的,却在言焱凑过来时拄杖站起,并往后躲了躲,“我承认你那通‘合适论’有些打动我,我也不是无欲无求,可是我的心思不在你身上,并且,你这样脾性温和,聪慧年轻的女孩子也不该把目光放在我……我这么个人身上。”

“可你总得娶妻,那你想娶什么人呢?什么人的目光放在你身上你才愿意多看一眼?除了玉姐,你得不到她,傻等着干什么?”

尹寒夏被言焱问的哑口无言。

言焱接着道:“你别告诉我你愿意娶个与你一样的人,我不信,你连我都看不上。”

尹寒夏皱眉:“我后悔了,不该发邀请信给你。”

“你不发我也会想办法留下,你别以为我时间长便会厌倦,会默默放弃,你这冷漠相待的招是不错,就是不适合给我用。我对你和对考入陈老师名下一样,认准了不会乱变,你又没娶妻,我就是暂时排在第一的那个。”

尹寒夏低下头,他感动,但是又清楚的知道再感动也不是他心之所愿。这时言焱忽然双臂环抱住他,猝不及防的拱进他怀里,紧贴在他身上。

“你干什么?”尹寒夏挣脱,“放开我!”

“你别动,快开庭了,我紧张,你让我抱抱缓解一下,我不信你感觉不到我心跳。”

尹寒夏果然能明显感受到来自对方疯狂的心跳,他不敢动弹,还有十分钟开庭,不能影响她心情。

“嘻~”言焱得意的笑出声,“我就知道你这次不会跑了,你怕刺激了我把玉姐官司给搞砸了。”

“我也知道你是故意挑这个时候的。”尹寒夏无奈,“不过你好像真的很紧张,你不是挺有把握吗?”

“没有我方的证人啊,容儿姐若在我就有十成十的把握,其中至少三成都是她压迫邵沛的,邵望容的名号依旧令邵家人生畏,我本指望她做我的杀手锏,可她还没回来,我就剩七成力量了。”

“你不用怕,金容儿告诉你那些已经足够你应对邵沛了,剩下的都是我的事。”

“你第一次上庭也紧张吗?”

尹寒夏摇头:“那时候的我没有紧张的资格,摆在我面前只有一条路:赢。否则我就更护不住我想护着的人了。”

毕业后第一次上庭,尹寒夏刚从天津回来,他悄悄而去,悄悄远离,眼见舞台上他心心念念的人被无数男人不怀好意的裹在台中,什么都不是的他更是什么都做不了,深知护不住可能还会造成麻烦,尹寒夏除了必须打赢一场又一场官司尽快让自己有名望之外,别无他法。

言焱松开手,放开环抱着的尹寒夏,对他说:“我好了。有你在我没什么可紧张的,你不用担心我,我不需要你护着,我只希望你能只做你自己。”

言焱头也不回的开门走向法庭,尹寒夏愣怔片刻又追了上去,他看着坐在辩护席上的言焱,她正认真的核对证据,好像刚才发生的只是过眼云烟而已。

官司围绕一尊斗彩金丝卧龙瓶的真假和一物两卖展开,邵沛言之凿凿的举证当初全至昭在思白善行用天价拍得的瓶子是假的,否则不可能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发现另一位隐士般的收藏名家手里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卧龙瓶。

“藏家的卧龙瓶也是由思白善行外流到市面上才被收藏,有思白善行的全套封装和鉴定函,也就是说思白善行的样品真假掺杂,一物两拍,全先生拿到的是赝品!”

邵沛的证据厚厚一叠,涉及名校教授的鉴定,思白善行的签章和一堆关于现世仅存的斗彩金丝卧龙瓶的说明。他邪笑着瞪一眼言焱,志得意满的回到位置上。

而这边言焱一改刚才紧张的样子,慢慢的取出一叠资料送到审讯席,这才说:“第一份,是思白善行拍卖现场记录。因为思白善行的业务涉及天价拍品和高官名流,所以行内严格要求记录每一次的拍卖会实录,这是当天的拍卖情况,我已经划来时间、落款及能证明证据确为当天的真实纪录。这第二份呢,是罕见古书《注录封藏》,里面有详细记载斗彩金丝卧龙瓶的史料,可以证明这对瓶子本就是一对儿,而不是单个。第三份则是思白善行的封装、签章和鉴定函真伪辨识标记,原告说藏家的瓶子是从思白善行流入市场后才被购入的,那咱们就当庭比对一下。”

邵沛想起来反对,谁知言焱根本不给他机会,抢话道:“至于虚假宣传这一点,各位请看纪录,在拍卖这只斗彩卧龙瓶时,邵望容女士当时介绍的原话用词是‘已知仅存’。而不是原告提交的当事人记忆中的‘现世仅存’。‘已知’是指我们已经知道的,‘现世’是指现代世界中的,区区两个字不同,意思实则天差地别,提醒原告莫要无中生有,混淆视听。”

言焱态度平和,可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字字点题,她不疾不徐的见招拆招,法官问邵沛:“原告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什么古书《注录封藏》?我送瓶鉴定的时候那么多教授专家可没人说过有这么本书,记载这瓶子是成套的!”

尹寒夏轻咳两声,向旁听席点了点下巴,言焱看过去,金容儿正站在门边对她歪着嘴角笑。

“法官大人,我方传唤新证人:邵望容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