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选择孤独

今天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了一条蛮有意思的动态：“在长期的一个人生活中，并非孤独选择了我，而是我选择了孤独。”

我想了想，我的人生轨迹演变至今日，大概我也是很有资格去说这句话的人。

前些天，南京突然降温，于是我很想吃火锅。忙完了手头的事情之后，我选择一个人去吃。

对我来说，这其实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但在火锅店门口排队拿号的时候，服务生问我：“您好，请问您几位？”

“一位。”

于是四面八方的目光都向我聚集了过来，那里面充斥着各异的情绪。

最边上的一对情侣看我的眼神，是看单身狗的；那几个闺蜜团，像是在看社交恐惧症的；而最大的那一群估计是部门聚餐，他们眼里的我就像是个孤僻怪小孩。

我想，你们肯定不知道，一个人去吃火锅有多爽。

可以全部拿肉，一点素菜都不要；如果辣锅的东西太辣，可以去清汤锅里涮一涮；一杯冰可乐和一杯热唯怡轮换着喝，没有人会说我；可以调很多奇奇怪怪的油碟……

总之，所有和朋友一起吃火锅时不方便去做的事情，一个人的时候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做。

孤独，有的时候意味着全然的自由。

忘了是谁说过，人类是群居动物，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所以，大多数人类在做事情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拉上同伴，以免自己落单。

我以前也是这样的人。高中的时候，我连课间上厕所都要拉上朋友一起，更别提上学放学和中午吃饭了。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总是脚步匆匆，甚至连抬起头和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仔细想来，我也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究竟在怕些什么。大概是自信缺失，所以总会有不安全感。

没有同伴的时候，孤身一人于我而言，大概意味着“我这个人很糟糕，所以没有朋友愿意和我一起”。

但是长大之后，就发现不是这样。成年人的世界里会有距离感和个人空间。我听过一句话，人要适应孤独，要学会与孤独相处。

成长对我们来说不只意味着单纯的长大成人，同样代表了，我们要开始学着把自己从群体中抽离出来，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但习惯和适应其实都不是好的词汇，因为它们意味着妥协，包含有一种“虽然非我所愿，但我可以勉强接受”的不情愿。

我们在看到一个人在独自做一件“本该和其他人一起做的事情”时，总是会用一些并不漂亮的词去形容他。

他很可怜，他很寂寞，他很无聊，最终极的词汇就是“他很坚强”。

但是坚强在这种语境下也不是什么褒义的词汇。我记得陈铭老师在《奇葩说》第五季中说过一句话：“如果一个词的噪声很大，那就是表达者的问题，这不是一个好词。”

当人们用这些噪声很大的词汇来形容一个人的孤独时，那恰恰证明了，孤独在他们心里的地位并不高。

其实不是这样的。当我在大学里日渐习惯一个人出行，心境也在不断地变化。蜕变到最后，孤独于我而言，反而成为了一种享受。

前两天正好在公众号看到一篇推文“一个人可以孤独成什么样子”。字里行间充斥着低落的情绪。

其实我很能理解这种感受，因为当初的我也是这么过渡过来的。

所以我想告诉那篇文章的作者，不要觉得孤独让人失落，因为很多时候孤独并不是一件坏事。

在现代如此纷杂的环境里，与其保持低质量的奇怪社交，还不如拥有高质量的孤独。

一个人看电影没什么不好，纵然无人与你探讨，却能够更加专注地投入剧情。

一个人逛街没什么不好，可能没人帮你参考，但却可以完全凭本心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一个人待在房间没什么不好，无人打扰中可以仔细倾听世界的每一处回声。

一个人吃火锅也没什么不好，在自由的饮食选择里，会体验到从未有过的畅快感觉。

我有很多朋友，但某些时候，我也需要一个人待着。

充足的个人空间会给我满满的悠闲和安全感，这是友情和与人相处所不能带给我们的东西，我们可以把它称之为“自由”。

写了这么多，其实还是想告诉大家，孤独没有我们想得那么可怕。

当你学会从中体悟舒适，获得快乐，享受孤独本身，那么孤独对你来说，就会变成一件好事。

胡歌又刷屏了。

近日他上了《朗读者》，而这一期的主题是“生命”，他用磁性的嗓音，朗读了一段《哈姆雷特》中的经典独白，相当震撼：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默默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种更高贵？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

从胡歌口中说出这段话，格外的掷地有声，那场几乎改变他命运的车祸，让他重新思考了生命的意义。

胡歌说：

我有一个阶段特别不愿意去提及那段事情，因为车祸，我身上背负了太多光环，大家都说我勇敢的从这个车祸中走了出来，给了我很多溢美之词，但那个阶段我觉得我不需要。

但是这几年，为什么包括我自己都会再去回忆这件事情，因为今年正好12年了，算是一个小小的轮回吧。我会思考那件事情带给我了什么，我觉得，我能够活下来，或许是因为有一些事情要做。

12年是一个轮回，上一次是老胡的本命年，24岁风华正茂，却飞来横祸。

如今他已36岁，经历过死亡边沿，又重新回到事业巅峰，这份阅历让他比常人有更深的洞察，对世事看的更清更透。

难怪有人说，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人，不要轻易说看懂人生。

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胡歌无疑做到了。

2005年，23岁的他，以一部《仙剑奇侠传》横空出世。豪爽深情、痞帅洒脱的李逍遥走进人们的视线，胡歌一举成名，国民男神不胫而走。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茨威格说，世人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或许是人生的路太过顺利，上天有意搓搓他的锐气，悄悄设置了一些难关。

2006年夏天，胡歌在横店《射雕》剧组。8月29日深夜拍完戏后，他跟助理张冕连夜坐车回上海，参加第二天的宣传活动。

助理心疼他累了一天，主动跟他换了位置，让他能在后座好好休息。谁也没想到，因为司机的疲劳驾驶，车子在嘉兴地界出了严重车祸。

胡歌整个头部遭到重击，连夜送到医院，全身上下被缝了120多针，并做了脸部植皮手术。

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是：其他人怎么样？

身边人都瞒着他说，别人都没事，就你伤的最重。

胡歌终于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几天后，他终于知道真相，助理张冕已在车祸当场死亡。这时胡歌再也控制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为了不让眼泪滴到伤口上，他就把头放得很低很低，让眼泪全都流在地上。

虽然保住了命，但对于一个明星来说，毁了容的脸，这是多大的打击啊。

后来他在博客里写下：

车祸创伤了我的容貌，也冲击了我的内心。

每次当我战战兢兢拿起镜子的时候，我都渴望能在镜子里寻找到勇气和力量。

镜子的语言简洁而充满了智能，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够让我真正重新站立。

正如尼采所说，杀不死我的，只会使我更加强大。

每个人一生中或许都会经历一段难熬的日子，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够帮你。助理的不幸离去，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因为他要为她而活。

《幸福的拾荒者》完整地记录了他的心路历程。为此，他把这本书的收入全部给了张冕的父母，只要一有空就去看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