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变化

秦局长点点头道：“是啊，着实让人头痛得很。”又毫不避讳道：“最近那张大飞又把云城市的另一个帮派吞并了。根据我收到的风声，他把一批货都给藏到了新收入的地盘里。”

齐兼眯起眼睛，说道：“所以秦局长想要在这批货上做文章？”

秦局长笑道：“你也不简单啊，一下便猜出了我心中所想。没错，张大飞的这批货，可都是触及红线的违禁品！但如果我按照程序来办这件事，难保不会给他留下销毁证据的时间，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我明白了。秦局长你是想借助我这个局外人的手，将张大飞这条老泥鳅给抓牢。”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齐兼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秦局长站起身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正色道：“齐兼兄弟，你是ABR的干员，行动起来比较自由，所以这件事非你来做不可。若能一举铲除掉张大飞这个云城市的毒瘤，也算为市里几百万的百姓做了件大好事！”

“秦局长你不必多礼，这件事我答应下来便是了。”齐兼也站起身来，摇头苦笑着：“虽然打击匪徒这种事情应该交由你们警局去办，但鉴于情况特殊，我也就参合一脚吧，但我的身份还请秦局长不要公开才好。”

秦局长见到齐兼答应了下来，遂喜笑颜开，对齐兼的嘱咐连连点头道：“这是自然，ABR干员的存在也是内部机密了，哪怕是我也不能过问你们的事情，又怎会将你的身份泄露出去呢？除非我想蹲大牢了。”

见一切谈妥，齐兼也不再逗留，拒绝了秦局长一起吃饭的邀请，便推门而出。而吴可欣正在门外看守着，见齐兼出来，也没有多问，只是轻声说道：“如果遇上什么事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将一个号码递给了齐兼。

齐兼接过，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警局。在出了大厅后，正巧撞见了从外面回来的郑少北。

郑少北顿住了脚步，目光毫不避讳的看向齐兼，似乎是在打量着犯人一般。这种逼视的目光，能让一个光明正大的君子也自惭如一个卑鄙小人。

但齐兼到底是在枪林弹雨里闯过的，对于郑少北那似乎不太友好的目光，他没受什么影响，选择了忽视。这个郑少北郑队长也不知是怎么的，从一开始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看，但两人从属不同的部门，以后也不太可能相见了，因此齐兼也没打算和郑少北深交。

两人默然擦肩而过，齐兼从容走出了警局，身后的郑少北一直注视着齐兼离去的背影，知道消失在了人海之中，心中思忖道：“这个叫齐兼的人，似乎很神秘啊……”

原来，在不久之前，郑少北负责审讯那个黄发青年，但口供却让他颇感意外，再对比了齐兼的口供后，他只觉得自己办案多年，也未曾见过这像是拍电影一般的夸张桥段。

随手征用了一辆上万元的雅马哈摩托，在高速路上狂飙、械斗，在子弹出膛的一瞬间将歹徒制服……哪一件都不像是一个正常警察做得出来的事情。

别的不说，单说夺枪制服歹徒那一段，就几乎不可能在现实当中发生。虽然电影中常有这样的桥段，但事实上人的速度是比开枪的速度要慢上几十倍的，而且他有研究过当时齐兼与黄发青年的站位，两者相差大概2米41。根据他的常识，这个距离绝无夺枪成功的可能。

在黄发青年的口供中，他坚称自己只看到一团模糊的残影，便失去了意识。要在如此之短的距离让人的视力产生残影，那得多快的速度？多强的爆发力？

郑少北不太相信齐兼会有这么强的身体素质，他更相信是某些数据弄错了才造成自己错误判断的。

“应该是我弄错了吧……”郑少北如此呢喃着。

……

齐兼似乎掌握了基因锁引导法的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但却迟迟无法突破基因锁的桎梏。

在上一次执行任务中，面对小女孩的威胁，他临阵有了突破的迹象，但却未能成功突破，那一丝突破的感觉却留存在了心里。也不知是不是非要在战斗当中或是生死关头才能突破基因锁的桎梏，几天的休假时间里，依靠冥想的方法他始终无法凭借那一丝突破的感觉，完成期待已久的质变。

进行了漫长的一夜冥想，齐兼没有一丝突破的迹象，只觉得因为身体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酸疼。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把床垫的中间压的凹陷进去，自嘲道：“果然，就像是方恩俊说的那样，突破基因锁的方法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我显然不能靠冥想来突破。啧，看来我天生就是操劳的命啊……”

虽然未能突破基因锁的桎梏，但也未必是全无收获。在速度和力量方面，齐兼增长得比较明显，能够一秒打14拳，踢8次腿，而格斗大师李小龙的成绩是一秒打9拳，踢6次腿！

在保证速度的时候，齐兼还能持续爆发强大的力量，做到每拳100公斤以上，腿鞭则更为恐怖，每击不下170公斤。如果让他同时对阵四五个重量级拳击手，只怕他也能轻松取得胜利。

除开这些变化，齐兼的身体也产生了一定的变异。因为当初注射的生化试剂提取自被寄生感染的非洲野牛的基因片段，所以他的皮肤开始变得像牛皮一样坚韧。

钝器击打齐兼的皮肤后，不会在表皮产生淤青，而且伤害也大为减弱；对于利器也有一定防御能力，纵使被割伤也会快速止血。

这些变化让齐兼欣喜之余，也产生了一些古怪想法。当自己基因锁突破到一定程度时，会不会像牛一样在脑袋上长出粗大的犄角来？不过，想到已经是三级干员的方恩俊依旧是一副正常人的模样，估计自己也不会变成一个怪物的样子。

其实齐兼的这种想法也是多余的。当基因锁的桎梏被打破后，抵达了一定的境界，便能完全命令自己的身体，控制激素浓度，细胞合成、分裂，肌肉群的活动等等，届时人的外貌几乎能随心意而改变，变形、重生、进化、吞噬、分身等都将成为可能，但这样的境界离齐兼还太远、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