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正餐

两人身上都出了汗，尤其是南溪，两颊的头发都湿了。黑暗中，叶硕伸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南溪的头发，湿漉漉的，却不碍手感。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南溪依旧被叶硕压着，她微微有些不自在。

“你下去。”

叶硕不吭声，他低下头，埋进南溪的脖子。

南溪怕痒，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倏尔，她浑身僵住了，她明显地感觉到身上男人身体的变化。

“叶硕，你快下去。”她急了，声音却如小猫般绵软。听在叶硕的耳里丝毫气势也没有，反倒心底的冲动越发地明显了。

“说，当初为什么要突然分手，又突然离开。”叶硕停住了所有动作，只是压在南溪的身上，目光灼灼。

最好给他一个充分的理由，否则。7年里，他一直挂念着这个问题，想亲耳听听这个女人会说出怎样的话语来。

南溪抿了抿唇，不说话。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表情。叶硕却丝毫不着急，反正今晚有的是时间。

他再次低下头，顺着南溪的脖颈往下，双手也开始动作起来。好几分钟后，见南溪还是不回答，双手越发地放肆了。

南溪心头一颤，被压着的手使劲儿抽出来然后抵在叶硕的头上。可女子的力气哪有男子的力气大，更何况是这种情况下的女子。

黑暗中，南溪的脸红红的，也许是羞红的，也许是憋红的，但无论怎么样，叶硕看不到，他感受到的只是南溪的挣扎与排斥。他越发用力气了。

南溪娇躯一颤，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叶硕，你放过我吧。我们已经过去了。”

叶硕顿住，心口突然闷痛，原先的快意与甜蜜全都变成现在嘴里的苦涩。

他忽地捉起南溪的手臂，张开嘴，狠狠地咬住。既然痛，那就一起痛吧。

南溪的眼泪开始哗啦啦地流，像下雨一样，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捶打着叶硕的后背。敏感的痛觉神经不断地输送着叶硕牙齿下的痛楚。

“叶硕，你松开，你松开，我的手臂要断了。”

叶硕对南溪的哭喊与捶打充耳不闻。他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南溪的手臂，从来没有哪一刻比这个时刻更加痛苦，哪怕是当初她不告而别，莫名其妙地说分手。

他人生二十几年中所有的痛苦，都是身下这个女人给的。然而，他所有极致的快乐，也是身下这个女人带来的。

昨天若不是遇见她，恐怕她是不会想看到他的吧。相对于他内心的狂喜，她却哭着求他放过她。

这个狠心的女人。

这个可恶的女人。

他现在只想咬死她，咬死这个让自己痛苦的女人。

南溪最后痛晕了过去。在晕过去的刹那，她想，她的手臂一定出血了吧。

当叶硕的意识清醒了的时候，他发现南溪早就晕了过去。嘴角的血腥味提醒着他对身下的女人干了些什么。他突发惶恐，轻轻地放下南溪的手臂，手指来到南溪的鼻息处。

还好，还活着。

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起身，按下开灯的按钮。一眼就瞧见床上那个面色苍白，脸颊上还带着眼泪晕过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