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李密

“这里就是瓦岗寨……？”

瓦岗寨位于河南安阳市滑县南部，隋末时起义较早、发展最快、势力最强大的三大义军之一，三大义军－瓦岗寨李密、高鸡泊窦建德、江淮杜伏威。瓦岗寨创始人为翟让，东郡韦城县人，一起造反的还有济阴县人徐世绩、单雄信等人。

起初瓦岗军在汴水边界抢夺为生，夺取船只的货物，劫富济贫，曾多次击败隋军，后来发展到一万多人，成员以贫苦的农民和渔夫、猎户为主。

瓦岗寨最著名的五位大将，被称为“瓦岗寨五虎将”－徐世绩、单雄信、王伯当、秦琼、程咬金。

徐世绩，字懋功，唐高祖李渊赐其姓李，后避唐太宗李世民名讳改名为李绩，被封为英国公；徐世绩一生战功彪炳，与李靖齐名。出身为富户，隋末变民四起，十七岁跟随翟让，创立了瓦岗寨。

单雄信，济阴县人，骁勇善战，号称“飞将”，原本是绿林总把子，为人豪爽仗义，胯下闪电乌龙驹，手握枣阳槊大枪，功夫了得，为瓦岗寨武术总教头。

王伯当，济阴县人，王伯当为人风流潇洒，长得英俊非凡，打起仗来不要命，因此被称为「勇三郎」，尤其一身好箭法，百射百中，极富男人魅力的「美女杀手」。

秦琼，字叔宝，齐州历城人，原来是隋军大将来护儿的部下，是名小军官，以勇猛彪悍著称，后投靠瓦岗寨。秦琼跨下一匹黄骠马，手握金钢双锏，号称“马踏黄河两岸，锏打南北英雄”。可惜秦琼之前胜仗不多，到了瓦岗寨还是个无名之辈。

程咬金，后改名为程知节，字义贞，济州东阿人，隋末盗贼四起，程咬金组织了一支数百人的武装部队，护卫乡里，后来投奔瓦岗寨。使一柄三板斧，性格直爽、粗中有细，被称为“福将”，而且特别长寿，活了一百多岁。

这时秦琼与程咬金才刚投靠瓦岗寨，虽然武艺高强，但还是个无名小卒。

“这里就是瓦岗寨？”

野猴看见四周用木栅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军营，栅内有许多木制的小屋，里面的人数不算少，此时在门口站卫兵的正是秦琼与程咬金。

“来者何人？你们来瓦岗寨有什么事情？”

杨灵向前说道：“我是杨灵，他们是野猴与大支熊，我们要求见李密。”

“野猴、大支熊？怎么有那么奇怪的名字？”

“他们要见李密耶。”

“说到李密就令人生气，我们几乎同时投靠瓦岗寨，他却贵为军师，而我们两个只能当小兵。”

“去！去！去！军师李密是不会见你们这些奇怪的人。”

杨灵紧张地说道：“我是李密的侄女，你们跟他说杨灵要拜见他，他一定会见我们。”

“她说她是李密的侄女，我们可不能得罪军师李密。”

秦琼立刻入内通报，后来紧张地跑了出来。

“军师说里面有请，你们赶快跟我进来！”

秦琼引领三人向寨内走，穿过许多的木屋，来到一间大屋前，看见一个中年人站在门前，身长六尺，手执羽扇，留一把美髯，相貌非凡，眼神透露出精明干练，那个人就是李密。

李密，字玄邃，长安人，祖父李曜为北周的邢国公，父亲李宽为隋朝的上柱国，封蒲山郡公。李密继承父亲的蒲山公爵位，为隋帝杨广的侍从官。

有一次杨广见他相貌不凡，命人问其名字；李密认为隋帝杨广对他杀心已起，于是逃亡乡下，隐居在乡间。

一天坐在牛背上阅读《汉书》，臣相杨素途中经过，看见李密在勤奋读书，认为李密不是简单人物，于是将他带回杨府，杨素之子杨玄感与李密一见倾心，成为知心莫逆之交。

大业九年，杨玄感趁隋帝杨广东征高丽起兵叛变，李密前往投奔，成为杨玄感的心腹谋士，颇受器重。李密向杨玄感提议攻取辽东，这样可以使隋主力军队腹背受敌，但杨玄感没有采纳。李密又提议攻取关中，又不被杨玄感接受。最后杨玄感决定攻打较近的洛阳，但因洛阳久攻不下，杨玄感因此失败。

李密透过徐世绩的介绍投奔瓦岗寨，因为瓦岗寨的将领都是些大老粗，没有人懂兵法谋略，所以李密被奉为军师。

杨灵一见到李密，眼眶泛着泪光，立刻冲过去抱着李密嚎啕大哭。

“李叔……”

“杨灵，真的是妳！杨灵！”李密也痛哭了起来。

“我以为杨氏一族因为杨玄感之乱，已经被满族操斩；没想到妳还活着……”

“只因我逃避在外，躲避过隋兵的追捕，才逃过一死。”

“我跟你父亲杨玄感亲如兄弟，妳就是我的侄女，我一定会收留妳保护妳的。”

“你父亲武艺绝伦，勇猛无敌，争战沙场，勇冠三军；妳祖父杨素曾对我跟妳父亲说道，带兵争战、奋勇杀敌，我不如妳父亲；但是运筹帷务、决战千里之外，妳父亲不如我。”

“妳父亲起义时，我曾跟妳父亲提出三策；上策进攻辽东，阻断东征隋军主力部队的退路，只要东征军的粮食吃尽，且受我军与高丽军的前后夹击，隋军必亡，隋朝必灭。”

“中策进攻关中，关中乃天险之地，易守难攻，东征军回程攻打关中，兵疲马惫，只要假以时日，就可以击败东征隋军主力部队。”

“下策进攻洛阳，洛阳有许多王族、高官、将领的家族，可以威胁隋军将领；但是攻打时间一定要快，若时间一拖长，东征军回防会形成前后夹攻，情势会不妙。”

“妳父亲刚愎自用，认为我提出的下策实为上策，可用洛阳各将领的家族子女威胁隋军各将领，使他们不敢亲举妄动，遂下令攻打洛阳。”

“没想到洛阳太守樊子盖死守洛阳，使杨玄感军久攻不下，东征军回攻，形成前后夹杀，为了逃难，杨玄感军转战关中，途中十战十败，全军被剿灭。”

说到这里，李密泪流满面，彷佛往事历历在目，伤心不已。

“我在途中被隋兵逮捕，准备押回京城斩首，押送途中我散尽金银贿络押送官，趁他们喝醉之后逃跑，才捡回一条小命。”

“经徐世绩的介绍，我才投靠瓦岗寨，寨主翟让对我的聪明才智感到佩服，奉我为军师。”

“李叔，今日我来瓦岗寨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杨灵将野猴与大支熊拉向前说道：“这是野猴与大支熊，我今日带他们来，就是要拜你为师，跟你学习兵法。”

李密苦笑：“我虽然熟读兵书，但我却未曾收过徒弟……”

“拜托啦，李叔，是他们二人从隋兵中救了我的性命，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一定要收他们为徒。”

“是他们救了妳……，这个……”

“拜托啦！”

“好吧！我就收他们为徒。但是这里必竟是瓦岗寨，我又刚来不久，你们必须先加入瓦岗军，我才能收你们为徒。”

“好耶！没问题！”野猴与大支熊兴奋的跳起来，纷纷跪下拜李密为师。

“妳说他们叫什么名字？”李密再问道。

“野猴！大支熊！”

“野猴、大支熊不是动物的名字吗？取这样的名字难登大雅之堂。”

“今日你们拜我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等于就是你们的父亲了，非帮你们取个名字不行。”

“你！野猴！”李密指向野猴。

“猴乃猢狲，“狲”去掉犭就是“孙”，姓氏有这个字，你就姓孙。”

“太好了！我有姓，我姓孙！”野猴雀跃地跳了起来。

“野猴自小无父无母，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杨灵说道。

“无父无母，不知道从哪里来，生时是空无一物，死的时候也是空无一物，希望你能领悟人生就是空，我要帮你取名为悟空。”

李密在木板上写下“孙悟空”三个字，交到悟空的手中。

“你的名字就叫做孙悟空！”

突然间悟空泪光泛滥，眼泪流得不停，身体在颤抖着。

“我的名字叫做孙悟空……”

“太好了！我终于有名字了！我的名字就叫做孙悟空！”

悟空抱着木板，手指抚摸他的名字，高喊万岁。大支熊看悟空有了姓名，心中有点吃醋，不禁问道。

“老师！我呢？你又要帮我取什么名字？”

李密看大支熊身高有两公尺，长得是雄壮威武、气势逼人。

“熊，姓氏本来就有“熊”这个姓，春秋时楚国的王室就是姓熊，你就姓熊。”

“我姓熊……？”

李密看大支熊的体型超级庞大，快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心想：怎么那么大支。

“你这么大支，你的名字就叫做大支，你的全名就叫做熊大支。”李密在木板上写了“熊大支”三个字，交到大支的手上。

“我的名字叫做熊大支……？”

杨灵听了苦笑，心想：“大支熊”与“熊大支”，这两个名字有差吗？

“耶！我也有了名字，我的名字叫做熊大支！”大支兴奋地跳了起来。

“我熊大支的名字不会输给你孙悟空的名字。”大支顶一顶悟空的手臂。

“是吗？我怎么觉得好像没什么差别？”

李密对杨灵说道：“天色已晚，杨灵妳等同是我的侄女，妳就住在我的大屋。”

“悟空与大支已经加入了瓦岗军，等同一般的士兵，须跟一般士兵住在一起。”

“秦琼！”李密将秦琼叫了进来。

“悟空与大支已经是我们瓦岗军的一份子，你带他们去住的地方。”

“是！”

秦琼引领着悟空与大支快速地走着，穿过好几间木屋，来到一间小木屋的前面，说道。

“我们瓦岗军是三人成一伍，所以是三个人同住一个房间。”

“今天也有另一个家伙来投靠瓦岗军，你们两个人就跟他住在一起吧。”

悟空与大支一进到房间，果然有发现一个人坐在床上，那个人很年轻，笑嘻嘻的，嘴巴、眼睛、五官都瞇在一起。

“你好，我叫孙悟空，他叫熊大支，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住在一起，我们是同一伍的，我们是室友。”

“你好，我的名字叫做魏刀儿。”

魏刀儿一直微笑，瞇到看不到眼珠，悟空越看魏刀儿的笑容越不自然，彷佛是一种装饰，让人无法猜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悟空与大支开始住在瓦岗寨，白天加入瓦岗军的训练，学习武艺，晚上跟李密学习读书写字，学习兵法。